第一个台阶时,栏杆上雕龙画凤的镌刻,犹如活了一样猛地扭曲一下,而后恢复。“小贱贱,这座宫殿中有许多秘法和秘技,还有许多神奇的灵萃,一会上去,老子送你一两个秘法耍耍。”
范建仁没有看古宫,也没有在意王五的话,而是低着头看向四周无数浓厚杀意的目光,忽然生出不妙的感觉。他敢肯定,今日绝对会有一场恶战,能不能活着离开都是一个未知数啊。王五也不在意,又自语道,“若是将这座宫殿毁了,把下面这些人全部杀了,应该会彻底乱了吧。”
“全部杀了?”
范建仁终于回过神来,脸色当即煞白,盯着王五的背后,颤抖道,“你,你要杀人就杀人,即便杀不了也能逃走,那我呢,我,我……王大爷,你这是把我往火坑里推啊,你这个魔鬼。”
“哈哈。”
王五迎风大笑,此时两人已经走了将近三十米,到了半空,“看你那怂样,怕什么,我说过的话一定算数,为老子工作半年,这半年只内,你的命都是老子的,谁也拿不走。”
“你,你……此话当真?”
范建仁声音颤抖,“若是我遇到危险呢?你当真会救我吗?”
“我都不知道你在害怕什么,你虽然是神级初阶的战力,但拥有诸多秘术秘法,若是单打独斗的话,刚才那些人没几个是你的对手,怂样!”
“我,我……”范建仁吞了一口唾液,“我虽然有信心击杀他们中的任何一人,但也做不到秒杀,如果被围攻,我就死路一条。”
他很紧张,也很惶恐,但思维却异常敏捷。看到王五不语,又道,“况且,即便你救了我,这件事也会被传开,恐怕整个联邦都会知道我在你的兄弟会所……”他的声音被打断了,被王五一声嗤笑打断。“白痴,你也不想想,我怎么还活到现在。”
闻言,范建仁眉头大皱。他虽然不了解王五,但这些天来也听说过他的传闻,轰星耀,斩少煌,屠罗浮,藐煌座,霸王者……这……他爷爷的。这个杀星做了这么多惊世骇俗的勾当,早已经将所有势力全部得罪的死死的,但……他还活着。而且,刚才王五当场藐视白家,威胁梅林,又废掉一个八星会所的话事人……仍然没有人敢对他出手。忽然,范建仁意识到了一个极其诡异的问题。这个杀星难道要和全世界为敌?这样的念头甫一生出,立即打了一个冷颤,不敢深想下去。这几天的接触,他完全看不透这个杀星。他不知道对方战力究竟有多强大,却是懂得三道只存在于传说中的……秩序秘法!可即便如此,他能敌得过全世界吗?他能敌得过君临吗?他爷爷的,这个杀星究竟想要做什么!……此时此刻,悬浮宫殿下方的中心区域,虽然没有人跟着走出来,但早已经吩咐手下时刻关注着王五的一举一动。每个人的情绪都是复杂的,想法不尽相同。有人沉思木然,有人闪动精光,有人杀机凛然。空气中中透着一种特殊而诡异的气氛,像是在酝酿着什么。虽然没有人开口说话,但是都知道。今日,势必会有一场硬仗!当然,也有人例外。例如,楚邪就领着金格格和楚楚走出了公共区域,而胖子血魂也到了外面,仰着头,远远凝视着王五的身影。两人的目光很复杂,有震惊,有惊叹,更多的是羡慕。尤其是血魂,还有一中发自内心的崇拜。那一夜,三杯酒下肚,他直接从天级八阶晋升到了神级二阶。如今,只需要将境界稳定下来,随时随地都能继续突破,他前天才闭关出来,出来之后便听闻王五那夜的所作所为。刚才之所以没有主动打招呼,并非害怕受到牵连。而是,今日的他代表着君临会所,一举一动都会受到限制。可越是如此,血魂压抑着的内心越发颤动,他有一种感觉,若是自己不去做什么,实在愧对本心。旁边,楚邪同样望着王五的身影,却是想的更远……如今王五已经举世皆敌,但他仍然出现这里。究竟有怎样的用意?不久前,他和王五有过短暂的接触,隐隐感觉此人所图甚大,可仍然有许多地方无法想通。就如今日,对方与范建仁结伴而来,说明晋级液和九星王者戒引起的轰动,根本就是王五故意为之。他在做戏!他在钓鱼。但是,即便如此,晋级液和九星王者戒不会消失,必定会有人暗中觊觎。他轰杀郭子铭和董剑心,暴毙煌座四位长老,当场废掉狂狮会所话事人张德亮,放言第五大道所有会所关门大吉。他这么做,难道不知道会引发怎样的颤动?不,他肯定知道。既然知道为何还如此?难道……他真的要和整个世界为敌?如此想着,楚邪没来由倒抽一口冷气,但他不同于范建仁的骇然,而是内心深处被压抑许久的热血之心,砰砰砰剧烈跳动。忽然,他眉头一皱,看到向前迈步的血魂,“血魂,你要做什么!”
血魂那张胖乎乎的脸上浮现一抹紧张,浑身的旁肉都在微微颤抖,不知是兴奋还是惧怕。闻言后,他止住脚步,转目望来,“我去打个招呼。”
“你真的决定了吗?有没有想过如此做的后果?你今日代表的是君临会所,这样上去,不仅天庭会请你喝茶,同时也被抓住了把柄,你……会被放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