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豆芽”见怀中的“盾牌”还有呼吸,在他的胸口处揉了几下,让他躺在地上歇息。 她对俞一彪打伤夫君的做法十分气愤,摸出怀中蒙汗药粉,朝他洒去,向他表示不满。 尽管“豆芽”知道,自己的这把药粉,连祁连三霸都困不住,对哥哥俞一彪又怎么会有效果? “豆芽”听不到沈梦的歌声,不知道俞一彪已经被沈梦的“六道轮回”控制了心智,这把药粉却帮了倒忙。 因为沈梦也在俞一彪身旁,她骤然见到空中出现一大把黄色的药粉,不知道是什么毒雾,只好往旁边避让。 俞一彪被沈梦控制,张大嘴巴呼吸,吸入了不少这些所为的蒙汗药粉,突然喉头一痒,大力咳嗽,居然又从沈梦的“六道轮回”佛音中醒悟出来。 他见手中铜管的火焰反倒烧到了自己人,立即调整方向,往沈梦身上烧去。 沈梦正想拉着薛少儿一起往前冲去,冷不防俞一彪的烈火从背后烧来。 沈梦立即展开轻功身法躲避烈火,即将落脚之处的地面,却窜上来两把尖刀。 那两把尖刀好似正等着沈梦的双脚自投罗网,就好像对付燕公子和秦林一样。 薛少儿早已瞧见,那两把尖刀是玉面童子使出的遁地之术,要对沈梦骤然袭击。 她苦于背着秦林和身前的惊涛堂侍卫缠斗,无法分身相助,只好出言警示: “公子,小心地下有刀。”
沈梦还未落地,听到薛少儿言语,立即在空中一个转身,避开了眼前的落脚之地。 沈梦头也不抬,迅速从怀中摸出寒光匕首,对着地下尖刀冒出来的地方掷去。 玉面童子原想出其不意,刺穿沈梦双脚,却不料提前被薛少儿喝破。 他一招不成,又打算一跃而起,去刺沈梦,却不料一道寒光从天而降。 玉面童子架起双刀招架,仍是挡不住沈梦那把寒光匕首的锋芒。 “当”地一声,一把尖刀被削成两半。 玉面童子一只手的大拇指也被一起削落。 “好锋利。”
玉面童子被沈梦的寒光匕首吓得不轻,只好再次钻进了地下。 沈梦刚一落地,三四个惊涛堂的侍卫便围了过来。 沈梦往地上一滚,拾起了她的寒光匕首,同那些侍卫斗了起来。 紧接着锁链和铜锤两人也一起围攻沈梦。 沈梦运起“六道轮回”的佛音,来人只要在她三尺之内,便无法发动有效攻击,但她一时半会儿也冲不出去。 旁边的“豆芽”掷出了蒙汗药,发现并没有什么效果。 她趁乱跑回了客房边上的杂物房中,拿出了她的木箱。 “我这里面制敌之物多了去了,不信就没有一件有用的。”
“哥哥既然如此不留情面,也不要怪我了。”
“豆芽”手捧木箱,冲出了杂物房。 她慌不择物,从里面摸出了许多不知道什么功效的符和咒,纷纷往俞一彪和他身旁的三员大将身上掷去。 “叫你们来我的地盘打斗,我要你们好受。”
一时间“摄魂蟠”、“催命符”、“定身咒”漫天飞舞。 惊涛堂来的人,感到自己的动作突然变得迟缓起来,不知道是不是“豆芽”掷出的这些古怪东西起了作用? 俞一彪已完全醒转。 他见妹妹“豆芽”抓了一大把东西掷来,以为是什么暗器,一面躲避,一面再次拧转铜管。 铜管后心转出一个“土”字。 俞一彪用力一按。 已经烧得通红的铜管不再喷射火焰,却喷射出一捧黄沙。 “豆芽”洒下来的东西,全部被俞一彪打出的黄沙击落,完全失去了效力。 锁链吴德旺和巴尔图上前几步,对着俞一彪同时喊道: “怎么你妹妹帮助外人袭击我们?”
俞一彪恼羞成怒,害怕锁链和铜锤在诸葛堂主面前说他的妹妹帮助叛徒,身受牵连,一咬牙说道: “只要敢挡住我们惊涛堂办案的,无论是谁,杀无赦,我亲妹妹也不例外。”
俞一彪说完,加入到了围攻薛少儿和秦林的一群人里面。 薛少儿背着秦林,原本已经冲到酒馆之中,借着桌椅摆设的腾挪,杀死了几个惊涛堂的侍卫。 俞一彪一来,她顿时险象环生。 沈梦独战锁链和铜锤,不落下风,在“豆芽”不断用暗器和符咒骚扰的帮助下,慢慢靠近了薛少儿。 由于围攻她们的人实在太多,沈梦的“六道轮回”无法集中在一人身上,效力大打折扣,但也不致落败。 沈梦手中的寒光匕首更是锋利无比,让攻击她的人不敢靠得太近。 “豆芽”举着木箱也来到了后院门口。 躲在地下的玉面童子正在恼怒失指之痛,听到俞一彪喊出杀无赦的话语,又从地下窜出,正好出现在“豆芽”身后。 “只要敢挡住我们惊涛堂办案的,无论是谁,杀无赦。”
玉面童子一边念叨俞一彪的话语,一边举起尖刀,直刺“豆芽”后心。 “豆芽”毫无防备,眼看就要被玉面童子从身后刺杀。 后院门口,跌坐在地的“盾牌”离玉面童子最近。 他见到“豆芽”遇险,不知道从哪里生出来的力气,双手按地,腾空而起。 “盾牌”一声大吼: “不得伤我妻子。”
当年“盾牌”在惊涛堂当捕快时的成名绝技,就是使用铁质盾牌来进行防御,现在他手中没有兵器,却将自己整个人当做了一面盾牌。 这也是他用这面“盾牌”,最后一次保护他的心爱之人。 玉面童子眼前,的确出现了一面坚不可摧的盾牌,使他好像撞到了一面墙上。 玉面童子刺出去的尖刀,却仍是没有收回。 “盾牌”张开双臂,在空中从正面抱住了地下窜上来的玉面童子,两人双双跌落在“豆芽”身后。 玉面童子手中的尖刀直插进了“盾牌”的心窝。 “盾牌”拼尽全身最后的力气,以己为盾,为“豆芽”挡下了玉面童子致命的一刀。 他的双手仍然牢牢地抱着玉面童子,再也发不出声音,立时气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