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玲——叮玲——急促的铃声扰乱了凌火儿的思绪,放下日记本起身,夜微凉已经急匆匆的走了过来。“火儿,或许今天晚上对于你来说是痛苦的,可是明天依然美好,我知道凌伯伯的逝世对你打击很大。但是已经过去了,我们需要做的就是好好生活,幸福生活,可能这也是凌伯伯所希望的吧。”
“微凉,我知道,可是我好不容易才原谅他,和他还没有好好相处,他就离开了,这种感受真的好受。”
凌火儿死死攥住日记本,指甲划进手心仍不觉得痛,因为心里的痛生生压过了身体上的痛。“微凉,你知道吗?明明我就不是他的女儿,还对他那么坏,为什么他总是这样无所回报的对我好,哪怕是生命里的最后的时光。”
夜微凉抱着凌火儿儿,有些不可置信。“火儿,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凌伯伯怎么不是你爸爸了。”
凌火儿把手上泛黄的日记本交给夜微凉,然后抬头望了望,试图把快要溢出的眼泪逼回眼睛里,可是为什么不行,眼泪怎么止也止不住?夜微凉翻开日记本,里面的内容让她瞪大了眼睛,完全不敢相信。火汤……火汤……火焱的父亲吗?“火儿,我……我真的不敢相信。”
夜微凉看着日记本哆哆嗦嗦的说。“我也不相信,可就是事实”凌火儿苦笑。“那你和火焱怎么办?”
夜微凉有些担忧,毕竟这样看来他们是兄妹,可是也不对啊,按理说火焱应该小一些吧,怎么还比火儿大,算了,不想了。“我们没有什么,若非要说,那就是恨吧。”
凌火儿落寞说着,尽量忽略心底的那一似心痛。夜微凉不再说什么,她知道火儿在逃避,其实这样也好,免得最后落得个两败俱伤。“开门,给我开门。”
宫艾涵气急败坏的敲击着铁门,完全忘了按门铃。“你到底在发什么疯?”
凌火儿看着宫艾涵,语气有些不好。宫艾涵冲进来就想要打凌火儿,但刚准备动手就被夜微凉扣住了。“你是谁?你有什么资格在这里发疯。”
宫艾涵死死挣扎着,嘴里喊到。“凌火儿,你该死,你该死,你不爱焱哥哥就算了,你为什么伤害他?他那么好,那么好。”
宫艾涵说着说着就哭了,夜微凉放开了她就离开了,这种事她相信火儿会完美处理的。“呵呵~我伤害他。”
凌火儿讽刺的说着,“宫艾涵,你什么都不知道就不要胡言乱语。”
凌火儿转身想要离开,她不想再在这件事上讨论了。“凌火儿,你知道吗?我从小到大有多爱他,为了她,我努力变得更好。可是他的眼里从来没有我的存在。”
宫艾涵流着泪,身影显得落寞。“可是他对你不一样,他的脑里心里满满的装的都是你,为了你,他学会了用吸烟解决落寞,用喝酒解决心痛。”
宫艾涵吸了吸鼻子,接着说,“你知道吗?看着他每天为了你买醉我有多心痛,即使他醉得一塌糊涂,他心心念念着的仍然是你。”
宫艾涵看着凌火儿,希望她可以和她去看看焱哥哥,至少让焱哥哥不再感到绝望的味道。“呵呵……那又关我什么事?”
凌火儿冷笑着,即使心似针扎她也置之不理,迈着沉重的步子艰难的往屋里走。“凌火儿,你没有心的吗?”
宫艾涵质问着,有些气愤。“没有,凌火儿从来没有心。”
冰冷的语气让宫艾涵不再说什么,只是长叹了一口气。这一夜,谁的心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