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看到真枪,就这么大点的地方,光头要是真想弄我,一枪一个准!“那是猎枪,不是用来来对付你的。”
病秧子突然开口说话,似笑非笑的冲我挤眉弄眼。我并没有因他这句话有半分放松,反而更紧张了!这两个人阴晴不定的,完全摸不透!光头把枪弄好后就背在了后面,到旁边的炉子上烧水,病秧子这时候又说道:“你身上很痒?”
一开始我不知道这话是冲我说的,后知后觉的,我才发现自己竟然在抓身上的脓包!原本没有感觉到脓包突然特别痒,我完全是下意识的去抓,有几个已经被我抓破了,因为并不觉得疼,所以我才没有意识到。我手一松,原本光洁的胳膊坑坑洼洼,我自己都没眼看。“你是被咬了吧。”
病秧子单手托腮,对着我一指。我不是很能听的惯病秧子的声音。也许是因为病的太久,病秧子说话有气无力的,很绵软,并没有正常男人说话的浑厚,反而阴柔,打个比方,就和电视剧里的太监一样,在捏着嗓子讲话。我不是很想和这两个人聊天,尽管他们现在并没有表现出对我的敌意,但以我的直觉,和这两个人一定要少接触!见我不说话,病秧子也不在意,这时光头大步走了过来,拽着我的胳膊,撸起袖子往脓包上面看。我使劲甩手都没甩开,可见他用了多大力气。“你们两个是本地人吗?”
我可能问了句废话,这两个人怎么看也不会是本地人,果然说出口病秧子就给了我一个嘲弄的眼神。“我们见过面。”
病秧子又给自己倒了杯水,抬手时他过大的袖口往下滑到手肘,有个黑红色交错的图纹一闪而过,具体样子没看清,在他的手腕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