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名，比第二名要高出来二十多分，这个意味着什么，我们都清楚。”
“局长，这个我真的......”“我不管你怎么做，他必须开除，否则你自己看着办。”
“嘟嘟嘟”电话的忙音从里面传了出来，校长的脸上挂满了愁容，还有可惜。抽了四五支烟之后，拨通了一个电话。“张武，你过来一下。”
张武笑嘻嘻的推门进来了，一进门就被满屋子的烟给呛到了。“我说校长，就算是我们学校这次联考考的不错，你也不应该在这么庆祝，再说了，您不都戒烟好几年了么。”
张武把门打开晾晾味道。“坐。”
校长给张武扔过来一支烟，自己也点了一支，吧嗒吧嗒的抽了起来。“嗬，中华啊。”
张武笑嘻嘻的点着，“校长的待遇就是高。”
“校长，怎么样，我们班的这两个学生可以吧，联考排名第一第二，嘿嘿，咱们学校虽然说是一中，但是多少年了都被二中给压制着，什么考试都被他们给压制着。”
“咱们一中的老师可是都憋着气呢，这次总算是出了一口气，让他们二中的人再在我们面前趾高气扬的，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总算是轮到咱们扬眉吐气了。”
张武抽着烟，喜滋滋的说着。“校长，您是不是打算奖励一下这两个孩子？我的建议是不用过，不过我有个要求，要是我的这两个孩子考上了清华北大，您到时候可不能藏私，得出点血。”
“还有，这个侯文彬的家里比较困难，家里的经济条件不是很好，到时候还要劳烦校长您来想想办法，弄点赞助什么的，我呢你也是知道的，一个穷教书的，没有那么多钱。”
“当然了，您要是大发慈悲给我这个当班主任的也奖励奖励，我也是乐意接受的，别给多了，五六千就行了。”
张武笑着跟校长打哈哈，但是校长只是在那里闷头抽烟，愁容满面，一声不吭。张武现在是扬眉吐气了，在校长面前也有点底气了，自己给自己倒了一杯水，不过放到以前，他也是这个样子。“我说校长，您老能不能说句话，我都在这里说的口都干了，是不是给奖励，您老道士给句话啊。”
张武站在校长的面前，看着校长的眼睛，校长好像才反应过来。“啊？你刚才说什么？”
校长反应过来说了句话，这才看到张武站在自己的对面直勾勾的看着自己，连忙挥了挥手，“去去去，靠边站，靠边站。”
“嘿嘿嘿。”
张武丝毫不以为意，“校长，刚才我说的你考虑的怎么样了？‘“你刚才说什么了？”
“合着您老刚才在发呆根本没有听我说话。”
校长重新给自己点了一根烟，“有件事情我要给你说一下。”
“是不是奖励的事情？”
“严肃点。”
校长呵斥了一句，不过看张武的样子也不管用，“我打算提升你为教导主任。”
“真的假的？校长，您可别逗我。”
说不激动是假的，这个教导主任张武为之努力好多年了，之前有过很多机会，不过全都被一些空降的人给挤占了。“我有必要骗你？”
校长白了一眼张武。“我就知道校长你不会忘记我的。”
张武说道，“那我的学生给奖励点什么呢？”
“这个......”校长欲言又止，刚刚熄灭的烟重新点着。“不是，校长您有话就直接说，别这样吞吞吐吐的，我难受。”
“你的学生每人奖励五百块钱，但是仅限于联考排名前十的。”
校长说道。“是不是少了点？”
“你要不要？”
“要要要。”
张武笑嘻嘻的把自己的手伸到了校长的面前，“拿来。”
“什么？”
“钱啊，您老人家不给钱难道让我自己掏腰包？”
“就知道你。”
校长白了张武一眼，然后从自己的抽屉里面拿出来几只信封。张武挨个拆开数了数，“校长果然敞亮，我先走了。”
“等等，我还有事找你。”
“是不是准备把我那份也发了？”
张武笑着说道。“我接下来要说的事情，你可能接受不了，但是我也是没有办法。”
校长说道。“不就是让您掏点奖金么，至于这么心疼么。”
张武说道。“你们班的侯文彬，明天必须离开学校。”
张武一时没有反应过来，“离开学校？去哪儿？有什么活动么？还是说已经保送了？没听说咱们学校有保送名额啊。”
“是彻底离开学校。”
校长加重了一下语气。“校长，你这是什么意思？我怎么没有听明白？”
校长叹了一口气，然后说道：“是开除侯文彬。”
“校长，你不是跟我开玩笑吧，侯文彬的学习我们都是有目共睹的，要是不出意外的话，清华北大里面必定有他一个，这样的宝贝你想要送给别人？前两天不还是说要拼掉您的老命也要保护他么？”
校长默不作声，张武终于认识到校长着不是在跟自己开玩笑。“校长，您不是在开玩笑？”
“必须开除！”
“为什么！”
张武一下就爆发了，把自己手中的信封全都砸在了校长的办公桌上，“我不同意！”
“张武注意你说话的方式！”
校长也猛的拍了一下桌子，对着张武怒目而视。“侯文彬是什么学生你不是不知道，这样的学生放在其他的学校宝贝都来不及，你现在居然要开出他，他是哪里得罪你了，还是翻了什么错了？”
“他没有错。”
“那你为什么要开出他？！你给我一个理由！”
“没有理由。”
校长好像一下就苍老了很多，默默的坐下然后点了一支烟抽。“那你是为什么？”
张武说道，“是不是上头那个傻逼又给你压力了？我去跟他们说，这还有没有王法了，这种人还让不让人活了。”
张武说着话就准备出去。“站住！张武你去干什么去！”
“我去找他们理论，凭什么我们自己培养出来的好学生，他们全都要敢走！”
“这件事情轮得到你说话么？”
“那你说我怎么办？眼睁睁的看着这么好的学生被开除么？还是毫无理由的开除！你让我怎么给学生交代？！怎么去给他们解释！”
“你能不能小点声，非要让全校都知道这件事情么？”
张武气鼓鼓的坐在沙发上一句话都不说。“我也知道他是难得的好学生，我也知道他是我们一中振兴的希望，但是我能有什么办法？我也很难。”
校长说道，“他们是学生，我是老师，我把他们当成是我自己的孩子看待，他被开除，我也心疼，可是我也没办法！我也没办法！”
“校长，我不知道是谁给你的压力，我希望你能把他保住，哪怕我这个老师不当了，我也希望把侯文彬给保住。”
“你没有去过他们家，他们家住在上个世界的小房子里面，周围的环境非常的不好，他能有现在的学习成绩真的非常不容易，他的父母全都是老实巴交的下岗工人，侯文彬是他们全家的希望啊，校长，可怜啊。”
“我知道，我都知道。”
校长抹了一下自己的眼角。“但是我没有办法。”
“每次都是这句话，你能不能抵抗一下，能不能让我高看你一回！”
“张武！你知道你在跟谁说话么？”
“懦弱的校长！”
张武看着校长说道，“这件事情我不同意！谁都不能把我的学生从我身边夺走，特别是那种好无理由的夺走！”
“你......”校长张了张嘴也不知道说什么。校长和张武的这次争吵很快就在学校里面传了出来，真个教师队伍全都死气沉沉的。一中和二中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是死敌，不光是老师见面互相不顺眼，就连学生也是，有的时候还会打群架。但是一中始终被二中死死的压制着，因为教育局的局长跟二中校长是亲戚关系，所有一旦有好老师全都分配到了二中，一中有好学生用尽各种办法从一中转校到二中，这种仇怨越来越深。特别是到了高考的时候，一中前几名的学生总是会被教育局用各种各样的名义调配到二中，这让一中的老师一直诟病，但是他们根本没有解决的拌饭。眼看着这次联考一中死死的压制了二中，但是没想到往年的那种惯例又来了。张武怒气冲冲的从校长的办公室离开，但是走到了班级门口，看到里面的学生在认认真真的学习，心中的那股怨气又被压制了下去，从心里的那种无力感，让他有些难以承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