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还要全村卖房卖地吗,那想想都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村长,我真的不想死啊,一定还有办法的,一定还有办法的,您千万要帮帮我啊。”
白万福听到村长嘴里吐出的那三个字,也是吓傻了眼,鼻涕一把泪一把的开口睡到。“哼,你拿着二十万坐在赌桌上的时候,怎么没有想过今天呢,现在才想起来了后悔了,晚了。”
村长一只鼻孔出气,又气又无奈的瞪了白万福一眼,这下,就是他想出面调和,也解决不了。毕竟钱确确实实是被白万福亲自输掉的,现在又怎么凑出来一个二十万去还给张二癞。怎么看,这种局都是一个无解之局。没有破开的办法。“其实,我还有一个办法的。”
白万福现在也顾不上再考虑其他了,咬了咬牙,壮着胆子开口对村长说道。“张二癞不就是要人嘛,把小曼嫁过去不就什么事也没有了,而且我这也不全是为了自己啊,张二癞那么有钱,对小曼还能差了,那嫁过去是享福嘞。”
白万福说完,又不忘提心吊胆的看了一眼站在姜家门口的王超,生怕王超不分青红皂白的给自己一顿拳脚。可唯独是没有防着听到这句话已经暴怒的村长。“你个狗犊子,到现在还敢打女儿的注意,享福,你怎么不把自己嫁过去享福,刚好秀水村还能少个祸害。”
“看老子今天抽不死你。”
咚的一声,老者暴怒的一脚结结实实的踹在了白万福的身上,有些虚胖的白万福顿时就像是一个滑稽的皮球一般,在地上滚了几个圈。更加的灰头土脸了。却是爬起来就跑,一边跑,一边还不完了开口辩解着:“我说的没错啊,您想想也肯定是这个理啊。”
能感受到村长这次是动了真怒,白万福却断然是不敢再想之前一眼观望了,使出了吃奶的劲儿,撒丫子就跑,连鞋子都跑掉了一只。也无暇去管了。一溜烟的功夫,竟然真的让他跑的没影儿了。白万福跑了,围观的村民知道再待下去,也没有什么意思,也就一个两个的纷纷散掉了,没多会时间的功夫。就散的差不多了。今天的事情,用作茶余饭后的佳话闲谈,显然,是一整年都够用了。说不腻的那种。毕竟,秀水村这样的小乡村,什么事情才能算大事呢,像白万福今天整的这么一出,就算是秀水村近些年来,也没有过的。留着山羊胡的老者,也就是秀水村的村长,却没有离开,等人群散的差不多了,才敲响了姜家的门。王超开门,见到来人正是秀水村的村长,却是一点也不意外。“小曼,没事吧,白万福这个瘪犊子货,干的这些个没腚眼子的腌臜事情儿,我也是才知道。”
老者语气中带着一丝歉意,显然,这是把责任往自己身上揽了。“还好,就只是发烧,有人照顾着呢儿,应该不会出什么事情了。”
王超也是没有隐瞒的意思,开口交代了一下白小曼现在的情况。“那就好……那就好。”
听到白小曼没有出什么事情,老者脸上紧张的表情略微轻松了一些,白万福再不是个东西,但白小曼可是村里唯二出过的一个大学生,真要是夭折了。那才是大事不妙。“我能进去看看吗?方便的话。”
早些年上过一线老兵,这会儿性格却是越发的内敛起来了,刚才动手,也完全可以说是被白万福给生生气的破了防。“这……当然没问题啊。”
王超还以为是什么事情呢,没想到对方只是提出了这么一个极其简单的要求,当然没有任何犹豫的。走在前面,带路,一把推开了房门。“村长?您怎么来了?”
姜母看到村长,自然是认得,有些惊讶的开口问了一句“我来看看小曼,怎么样,情况还好吧。”
村长思索了一下,既然王超没有开口跟姜家提起刚才外面发生的事情,也就没有多此一举,只是开口问了一句白小曼的情况。“刚刚吃过退烧药了,现在烧慢慢退下来了,就是还没有醒过来,估计是受了惊吓,再加上着凉的……哎,也是苦命。”
姜母叹了一口气,当然清楚白小曼之所以会选择跳河是因为不愿意嫁给张二癞。而这一切,都是让白小曼父亲给逼的。“行,那我就放心了,咱们村也就只有你家清雪跟小曼这么两个大学生,可不敢有什么意外才好嘞啊。”
村长叹了一口气。姜清雪听到自己被提及了,有些不好意思的藏在王超身后,却是没有开口说话。“年轻人,当过兵?”
一进到屋里,平日里严肃惯了的老者,这会儿面容却是和蔼了起来,话也变得多了起来。一来二去的,话题就扯到了王超身上,带着疑惑,开口问了王超一句。王超先前展现过的身手,他当然听说了,放在他年轻的时候,揍跑十几个小混混,也不是办不到的事情。只不过岁月无情。拳怕少壮可不只是说说而已。现在当然是办不到了。但是难得遇到了一个身手这么好的后生,曾经当过兵的村长自然是心里难免的生出来一股惺惺相惜的感觉。“咳咳,这个当然没有,我还在上学呢,也在江北大学。”
王超有些尴尬的笑了笑,面对老者的热情,有些无从放的。“害呀,老了老了,都老糊涂了我,也没关系,可以等大学毕业嘛,怎么样,有没有想过入伍?”
村长一拍自己大腿,十分热情的拉着王超开口问道。这是起了爱才心切的心思。王超不好意思作答,所以也就很自觉的闭口不言,只是尴尬的陪着村长笑了笑。连李毅当时都想过挖自己入伍,王超这次却是又在老村长身上,找到了那种感觉。“我倒是可以违反纪律一次,给我之前的老首长笔一封书信由你带着。”
老村长有些犹豫,显然这种违反原则的事情,他本意是不想这么干的,毕竟正直了大半辈子的他,最看重的就是原则,但这次,终究是被爱才心切的心思占去了上分。脸色挣扎过后,还是开口对王超说了这么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