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眼是很难看出来的。而且两人看起来站在一起,总感觉这两人一个在明亮,一个在黑暗一样的那么的和谐。明明就是两个不同的世界的人。就好比她和周风笙两人,可是周风笙并不是完全是黑暗世界的男人,他总是以经商为主的,算起来他照顾禾梦琳的时间可能比起他这几年来在黑暗世界的时间还要长,归根结底,他还算是在明亮的世界的男人。“不过不管你做什么决定我都支持你,说实话我是不喜欢豪门贵公子的,尤其是事业型的男人我不太喜欢,像周董那种男人太优秀了,我是觉得这豪门公子都差不多一个样,令人讨厌他的蛮横无理。而且他们都有一个通病,那就是霸道,而且我们和他注定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听闻他可是锦城的百年世家。”
她也不管她喜不喜欢听这些话,说了再说,以此来说明不管禾梦琳到底要不要跟周风笙走下去她都会支持。谢源贴着耳朵在窗边听着,可是仍然没听到禾梦琳说一个字。只能悻悻然走开,偷听并不是光彩的事情,他本意并不想这样,可是毕竟这关乎对禾梦琳的心理治疗,他是想多了解一下她,这样对治疗她的心病会有点好处,虽然禾梦琳得的确实是一种病,但是并不排除外界环境对她的刺激。所以心病也是很重要的。章清感觉自己说得口干舌燥了,不知说了多少话,她还是呆呆的看着那照片不说话了,看了萧然的,看了刚刚看的照片,唯独没有看周风笙的。章清下床去喝了一口水,便蹬蹬蹬的去找谢源,还好他没有回去,只是在院子里看电脑,那头发上有一点雪花。她帮他把雪花给扫掉,抱着他的脖颈,“你说一个女人总是很认真的看着别的男人的照片,却偏偏不看她丈夫的,你说这什么逻辑啊。”
他抓着她的小手呵了一口暖气,便抓紧她的手腕,“嗯,可能是那个女人心底没有她的丈夫,她是无奈的,又或者她在逃避对她丈夫的感情,更或者她看的男人的照片是她的亲人的,甚至可能是最亲的亲人,比如哥哥弟弟啊什么的。”
他反过头去凝着她,她松开他的长颈,手指搁在下颚,若有所思:“可是她的亲人我都知道的啊,那她是在逃避感情喽?呃,不会吧,那这,这。”
“清,你一个人在嘀咕什么?还有,你为什么突然问我这个问题?你说的她是?”
他困惑的站起来转身面对她,她抓了抓头发,有点烦乱,也不管他的眸光是怎样的。“啊?哦,没什么,我可能想多了,你这个心理学家也没什么的嘛,这种答案我也想得出来啊。唉,看来你还是一只莱鸟,要继续加油哦,吼吼,我是你最坚强的后盾。”
柳振林顿时有种满头黑线的感觉。只不过听着她最后一句话,心底却冷硬不了,反而更加柔软,摸着她的头,“不要说是我的后盾,应该是我永远都是泥最坚强的后盾。”
“谢谢你,柳大哥,嘿嘿。”
她拍了一下他的头发的雪,“不要动,好多雪花,你真是牛人,在这雪下不冷啊你。”
“下雪不冷,今晚应该会化雪了,晚上多盖点被子,没有的话我那里还有。”
他替她拂去她身上的一点点雪花。她点头,这两年来她已经不止被他一次感动了,她说太多谢谢反而会让他不高兴。他就是这样的人,做什么都不会提前跟她说,总是让她感动了一把,他还是选择沉默。窗外的雪渐渐的少了,禾梦琳趴在窗边看风雪,而章清走进来就看到她望着雪发愣,章清怕冷,就赶紧缩到被子里,露出一双眼睛和额头,看她要一直杵在窗前,她赶紧起来去给她拿了厚厚的长款毛衣披在她身上,“别感冒了,你一感冒就几个星期都很难好,唉,披上这个好一点。”
她没有拒绝,只是视线一直在外面的雪中停留。“你喜欢什么就做什么,我们都不会阻止你的,除了你大冷天的出去就不行,因为这是原则问题。”
章清随口那么一说,她回头看她一眼,章清顿时错愕,她总算有点动静了,至少回了头看了她一眼。“我会一直陪着你的,没关系,慢慢的你就会想说点话了,不急,明天我和谢大哥把你带到医院里,你不要怕,谢大哥他是专供精神科的,都是自己人一样,所以你明天有什么话都可以跟他说,他不会嘲笑你的,不要把他当成男的就行,反正他就一娘娘腔。”
“章清清!”
听到她说不把他当成男人他就不乐意了,不顾形象的走了进来,“谁说我不男人的?要不要给你看看我有没有腹肌?死丫头。”
一下弹了弹她的额角,“就是调皮,不许调皮。”
章清捂嘴笑,但是却不好意思看他的腹肌,事实上她还真是有点小害羞的,太过内向的她可从来不怎么敢看男人的上身。“唉,我也是为了让阿琳能尽量多说点自己的心事而已嘛,你干嘛大嚷嚷的,好痛耶,别敲我额头了,把你衣服穿好,真是讨厌。”
把他退出房间,关上门,爬到床上去。窗外开始不再飘雪了,一股股的冷意就从窗户的缝隙里传来,禾梦琳却笔直站着,一点反应都没有。“阿琳,阿琳,睡觉吧,早点睡,免得有黑眼圈就没那么好看了。我来给你看点东西,是我昨天和大哥去买的,很漂亮的,过来看看嘛。”
她觉得她的大哥说得对,就是要努力的让她转移注意力,不能让她时时刻刻都想着一些残酷的事情。把她拉到床边,她慢慢的爬上床,钻到被子里,望着章清手心里的水晶,那水晶上的芭蕾舞女孩转动着,是个音乐盒,随着脆响的音乐而一直转动。“我记得你跟我说过萧然真是一个不解风情的男孩,别的男孩子会送给心爱的女孩子小礼物,就他木呆呆的不知道送个音乐盒给你,今年你的生日就幼稚一回,我送给你啦,你看这个可是我最爱的,给你了,放在这里,以后这个房间就是你的了。”
禾梦琳环视着整个房间,很温馨,白色的墙上贴了一些带着花朵图案的贴纸,还有一张苏瑞航的大海报,有一张不是特别大的书桌上摆满了各种的英文书和名著,而玻璃窗户外的阳台上对着窗口放了一张不大的桌子,桌子上摆着白净的百合花,花香有点淡淡的飘过来,关掉灯管,那房间的小灯在闪烁着不同的颜色的光。“怎么样,还好吧,虽然不像你自己的房间那么大,房间的阳光也不是很好,不过在这边稍微安静一点,不像有的人租的房屋总是有孩子的哭声,好了,以后我就在旁边的房间睡觉,两人在这里睡多少有点挤,你也不喜欢两个人挤在一起,那明天开始,只要过了这一段时间你就在这里住。”
替她把音乐盒放在了桌面上照片的旁边,她拿起相框给禾梦琳看,“你看,我们两个逗比照的这张相片还在这呢,那天你生日我们不是去了KTV吗?然后你喝醉了,就整个人一趴,趴到桌上的蛋糕去了,好浪费蛋糕啊,每次想到那个情景,我就觉得很好笑。”
枕头放好,依然不见禾梦琳的面上有那么一定点笑意,她章清承认自己真的不是开玩笑的料,不能引起别人的笑点。两人都看向窗边的百合,渐渐的禾梦琳就睡着了,而章清看着她闭着的眼睛,这才安心的也睡着。锦城这边的雪也停了,外面的雪开始化着,禾晓梦抱着自己的双腿,双目憔悴的蹲在台阶上。她不好怎么去跟禾弦说,如果让禾弦知道她的老姐失踪了会气出心脏病的,禾弦这些年受的刺激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刚从公司里回来的她本就够疲惫了,现在还有人来招惹她,实在是让她有种想揍人的冲动。一道刺眼的车光洒射了过来,她的眼睛很难睁开,试图看清楚走过来的人,才发现是个男人。“你神经病啊,知道我眼睛近视特意开那么亮啊。”
虽然这男人长得极品,可是也不能这样老是欺负她,真是让她觉得够了。“不要生气啦,我这不是来接你吗?你姐在不在?”
他神秘的想往禾家大门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