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巴掌,下手不可谓不重了。李丛文整个人都被抽飞了出去,而后又摔倒在地上,半天没能爬起来。而他的脸颊,也迅速变得红肿了起来。他索性盘腿坐在了地上,怒目瞪着杨晨,含混不清地说道。“臭小子,我可是沈半仙的亲传弟子,你要是不服气的话,等我师父来了,到时候等你原形毕露,有你哭的时候!”
杨晨闻言不由冷笑道:“你该不会当真以为,我会怕劳什子的沈半仙吧?”
“去打电话,让他过来啊!”
“不过,在此之前,我得先替你师父好好教训一下你这个欺师灭祖的玩意儿!”
说完,杨晨上前一步,对着李丛文的脑袋左右开弓,将他像是陀螺一样狠狠抽着。不多会儿,李丛文便被抽得鼻青脸肿,像是一个猪头三。孙玉明心头又气又恼,寒声道:“杨晨,得饶人处且饶人!”
“我奉劝你最好不要在刀尖上玩命!沈半仙是什么样的遮拦人物,岂是你能随便侮辱的?”
“你小心祸从口出,不要到时候连自己是怎么死的,都不清楚!”
说完,他又扭头看向阮天明,这一次的话多了几分威胁的意味。“阮老哥,有道是不看僧面看佛面,不看佛面看情面。”
“我好不容易请了沈半仙的亲传弟子,来给阮老先生治病,光是这份情面,便不简单了吧?”
“有些事,我希望阮老哥能想清楚,可千万不要为了某个招摇撞骗的臭小子,就跟我作对,免得得不偿失啊!”
说完,孙玉明深深看了阮天明一眼,干脆利落地转身离开了。孙玉明走的时候,杨晨这边也差不多发泄够了。看着像是死狗一样瘫在地上的李丛文,阮天明心中一阵气恼。挥了挥手,他让人直接将李丛文丢出了医院大门。转过身,再看杨晨的时候,他的眼神之中明显多了几分恭敬。在商场上摸爬滚打了这么多年,阮天明很清楚,自己父亲之所以能够痊愈,完全是靠的杨晨。至于李丛文所说的那番话,完全就是强词夺理。杨晨收拾完了东西,便准备离开。左右阮老先生也已经救回来了,他也没打算继续在这里呆。见杨晨欲走,阮天明连忙让阮莹莹相送。阮莹莹虽然老大的不情愿,但她心里也很清楚,是杨晨出手救了爷爷的性命。所以于情于理,她都还是要送一送的。一路上,阮莹莹始终保持着满腹狐疑,时不时就盯杨晨一眼。终于,压不下内心的好奇,她开口问道:“我爷爷……真的是你救的吗?”
杨晨笑了笑,回应道:“总归不能是李丛文那个家伙救的吧?”
“否则的话,那为什么在他出手之后,阮老爷子的心脏会骤停呢?”
阮莹莹仔细一想,好像的确是这么回事。看到阮莹莹若有所思的表情,杨晨继续循循善诱。“正是因为李丛文没有办法治好你爷爷的病,所以我才出手的。”
阮莹莹点了点头,认真说道:“谢谢你,杨……杨先生。”
杨晨满意地点了点头。“其实,阮老先生的心衰之症,所表现出来的症状相当反常,十万个人里面也不一定有一例。”
“所以说,如果有时间的话,你最好转告给你父亲,让他找个靠谱的医生,仔细检查一番。”
阮莹莹闻言不由愣在了原地。她张了张嘴,似乎是还想询问一番,但此时杨晨已经走远了。……此时,在医院中。李丛文自诩为神医,但却被送到了外科去进行治疗。这不由让他心中充满了挫败和愤怒。尤其“医者不能自医”的尴尬,让他感觉十分丢人。“杨晨,我一定要让你欠我的,百倍奉还回来!我要让你好好享受一下,什么叫做身败名裂,众叛亲离!”
说完,他咬了咬牙,从怀中摸出电话,拨通了师父沈半仙的号码。不一会儿,电话接通。“师父!我是丛文呐师父,我被人打了,那小子还对您出言不逊!”
“我现在就在重城!师父您要是方便的话,能不能过来一趟啊,徒儿被他打得好痛啊!”
电话那头传来一声冷哼。“什么阿猫阿狗的东西啊,也要我亲自出马?”
“臭小子,老夫给你的神医令呢?那玩意儿可以调动这世界上,所有被为师我救治过的人,你给忘啦?”
“傻小子,只要神医令一出,不管对方再如何有后台,也要从这个世界上彻底消失!”
李丛文闻言,一拍脑袋,暗骂了自己一声:怎么把神医令给忘了!顿时,他的脸上浮现出了狂喜的神色来。神医令这个东西,他简直太清楚不过了!当初自己下山的时候,可是软磨硬泡了好久,师父才勉强答应将神医令送了自己。这神医令可不简单!要知道,自己的师父沈半仙,他之所以会被整个西北五省的大佬们齐齐忌惮,其中最重要的一个原因就在于,神医令的存在!师父这一辈子行走江湖,被他救过的人,那更是如同过江之鲫,根本数不清楚!而这些人,也不全都是碌碌无为之辈。无论是战部高层,还是豪门家主,社会上但凡是有名望的人,几乎都受过师父的恩惠!只要自己祭出神医令的话,杨晨那小子怕是有一百条命,都不够他死的!挂掉电话,李丛文的脸上,终于浮现出了得意的冷笑来。……话分两头说。这边,血煞门重城分部。当足足一百多血煞门的弟子们聚拢到分部的时候,脸色都变得不是很好看了。这地方就像是遭了贼一样,遍地狼藉,各种文件、资料扔得满地都是。这些人的头领是一个五大三粗的寸头,此时他双目充血,胸中怒意勃发。他紧咬牙关,从牙缝中挤出一句话,道:“去!给老子彻查!”
“我倒要看看,究竟是什么人,有这么大的胆子,敢跟我们血煞门过意不去!”
“等我找到他,我一定要杀他全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