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谁?”
男子起身,眼神迷茫。“我是秦阳,在回家路上,我家就在山脚下的阴山村。”
秦阳好像失忆了,遗忘长达万年般的历史。脑海中还时不时闪过一道身影,那是一个衣决飘飘的女子,她长得倾国倾城,美得惊心动魄,绝对是秦阳所见过最美的女人,可这个女人却对着自己冷笑。“想什么呢,我今年才二十呀,再者说,我这么窝囊一个人,哪可能有那么美的女人对我笑,就算是冷笑我也不配呀。”
秦阳苦笑,加快脚步,不久前姐姐秦柔打来电话说母亲出事了,要他赶快回家。中午时分,秦阳赶到家门,却看到一伙村民挤在自家小院。秦阳心里一紧,急忙上前,奈何院小人多,没等挤出人群,就看见村长赵大富堵着屋门冷笑。“秦柔,你妈受到山神惩罚,已经疯掉,等把她送走,你就嫁我儿子,从此给我赵家相夫教子。”
秦阳惊怒,原来村长趁火打劫要逼姐姐嫁他儿子,想到他儿子赵彪,秦阳愤怒无比,那是个智障,三十多岁了生活都不能自理。记得有次看到赵彪,都挺大人了还在村头拿尿和泥,玩的满脸都是还咧嘴傻笑,姐姐怎可能答应嫁他。果不其然,姐姐怒气冲冲的来到门口,把赵大富往门外一推。“你滚,我死都不可能嫁到你家去伺候你儿子!”
“你个贱人,要不是全村你最漂亮,勉强能给我家传宗接代,你以为我会看上你这穷酸货?”
“你敢不嫁,今后还想在村里混,就只能做鸡了。”
赵大富说着,贱笑的瞄着秦柔身段,就连身后不少老爷们也浮想联翩,放肆大笑,全然不顾已气到发抖的秦柔。“老畜生你特么滚!”
还在贱笑的赵大富只听身后一声怒吼,同时后脑勺被什么砸中,痛的他惨叫,伸手一摸,竟然砸出了血。“谁?”
暴怒之下,他立刻回头寻找。就看到人群中的秦阳捡起石块,还要砸来。秦阳只是秦家养子,姐却把他当亲弟,甚至为供他读书,自己省吃俭用,爱美的年纪连件新衣服都舍不得给自己买。这么好的姐姐却受人欺辱,秦阳怎能忍。“原来是你这小畜生!”
赵大富立刻大叫:“来呀,给我按住这贱种!”
当看到村民们犹豫,他一咬牙:“你们不要扶贫金了?”
听到这话大爷大妈们顿时争先恐后,冲上去按住秦阳。“孩子,打人不对呀。”
“快跟村长道歉,你以后是村长家小舅子,他大人有大量不能计较你。”
甚至走出个中年妇女,呸了秦阳一口:“烂种,你姐能嫁到村长家,是你家八辈子修来的福气,你妈成了疯子,我就替你们姐弟做主了。”
“你也配?”
秦阳恼怒,按道理他该叫这妇女一声姨母。但这女人不配!对方人太多,他疯狂挣扎也起不来,如果眼神能杀人,面前腆着肚子的赵大富已被他千刀万剐。赵大富沉着老脸走来,抓过一根木扁担,照着秦阳的头就狠狠抡下。“还敢用石头砸老子,真以为是咱村唯一的大学生就能神气了?”
“别忘了,你秦阳是被人抛弃在我们村的野种!”
“还敢这种眼神看我!”
赵大富被秦阳瞪毛了,狠劲上来,出手一下比一下重。秦阳被打的头破血流,同时脑子里剧烈震荡,仿佛记忆深处什么东西在开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