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确如秦阳所想。赵家人风风火火赶往飞煌楼时,自认为孙子就是宋家龙婿的赵长庚,心情不错,猛地想起还有个女儿和外孙女,就打算把她们也当回人,也带去宴会风光一回。本来是打算这两个女人要是不识抬举,骂一顿也就不搭理了,可当进了五楼套房,赵长庚眼睛都直了。“没想到你们娘俩还挺会打扮,不但没了土气,现在照比仙女下凡也不差了。”
这给他激动的,这要是在宴会上,把这母女花往出一推,肯定被哪个大家族子弟相中,那他赵长庚就不止有个宋家龙婿的孙子,说不定还会成为秦家齐家楚家的老泰山,那可就发达了。今后在赵家的权利,那是管老妈叫老妈子都行了。尽管秦家母女千百个不愿意,他还是软磨硬泡,近乎半强迫的把她们带上车,拉到了飞煌楼。到了地方,果不其然,虽然时间还早,各家族的人还没到齐,可秦母与秦柔一到场,立马就吸引了全场男性牲口的目光。赵老太难得阔气一把,订了这天字号大包房。可富丽堂皇的宴会大厅,琉璃灯光闪耀,不但没给母女二人新奇感,反而犹如和一群野兽关在一起,叫她们毛骨悚然。其实初时秦母还有些窃喜,毕竟这么大岁数还能吸引男性目光,对于女人来说,可是很值得骄傲的。可逐渐的,读出那些目光中的不怀好意,她只感到恶心,一阵阵反胃。母女俩甚至故意缩在角落处,可偏偏就有恬不知耻的人仍在肆无忌惮的窥视。秦柔颤抖的握着一杯香槟,本来拿了一杯想尝尝味道,现在一点儿想法都没有了,甚至头都不敢抬,委屈中带着哭腔。“妈,以后咱还是少抹点大宝吧。”
“嗯,回去就扔了那劳什子。”
秦母抱着闺女,母女俩如一大一小两只鹌鹑。尽管把头都低到了胸口,可秦母隐隐有预感,噩梦才刚开始。这时,她余光瞟见,不少穿着光鲜亮丽的男人竟凑到父亲赵长庚身旁,耳语着,还时不时把恶心人的目光往她们这方投来。只见赵长庚似是琢磨一阵,就从众人瞩目的大厅中央,朝母女二人走来。来到近前,赵长庚不客气的开口:“今天是赵家大喜,你们也是赵家人,不出去待客,反而缩在这里,成何体统!”
秦母面露难色:“这……”“这什么这,赵家子弟不能给赵家丢人。”
随即赵长庚语气一转:“孩子呀,你外婆身为赵家家主,不能掉面,所以不会太早入场,赵志和父女也不知道跑哪去了,现在能主事的就是咱家这一脉,可要招待好大伙,不能给家族抹黑。”
秦母读出了赵长庚语气中的无奈,毕竟还是自己父亲,她也不想亲人过于难堪,有些动摇了。她哪里知道,赵长庚这老不要脸的之所以无奈,是见大厅中还没来什么显赫家族,就合计着是不是等到那些大家族入场,才开始卖姑娘。但很快他就想通了。“这两个上不得台面的女人,怎么也得先历练一下,才能在正主到来时,拿得出手。”
心里这样想,可面上自然还是父女情深,家族大义那一套。没多久,就说动了秦母、秦柔来到大厅中央。当两位美女回到众人视线,顿时大厅中都安静不少。“看大家都很感兴趣,老夫就介绍一下,这位是小女赵玉翠,早年丧夫,至今还是单身,而这位是老夫的外孙女秦柔,待字闺中。”
介绍完,赵长庚把两个血缘亲人,就这么往前一推。“愣着干什么,赶紧给大伙敬酒去!”
顿时大厅各处响起年轻人的口哨声。老男人们,有夫人在场的,还算收敛,不过盯着秦母和秦柔,都有些口干舌燥。其中一位西装革履的中年男,舔了舔嘴唇走上前。他顶着一头地中海,仅剩一圈的头发还打理的油光铮亮,绿豆眼蒜头鼻,偏偏还一副成功人士姿态,端着酒杯,晃荡着啤酒肚就来到秦母面前。“玉翠呀,我王晶泽可是质监部门的领导,就连你们赵家的房地产都要仰仗着我,你说你是不是得敬我一杯呀,嘿嘿。”
他眯缝着小眼,上下打量秦母,嘴角的笑容甚至渗出涎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