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秦阳虽然还心有余悸,但内心深处,却已经激动起来。“这把原本悬在头上的刀,如今就掌握在我自己手里!”
“秦如龙,老子再也不用藏了,咱可以放开玩了!”
与此同时,已经是两天过去,秦如龙的人还没找到秦阳这颗“定时炸弹”,秦如龙本人在辉龙大厦楼顶,也已经坐立不安。“废物,全都是废物吗?”
他表情狰狞起来。若兰若香对视一眼,由若香开口道:“会长大人,真龙会已经对宋、齐两家展开全面打击,进展很顺利。”
“不是这个!”
秦如龙怒吼:“再加派人手去找秦阳,再找不到,就去骚扰他在乎的人,逼他现身!”
若兰若香心里一凛,会长这是要不择手段了,她们立刻领命下去。等只剩秦如龙一个人时,他拽过椅子,来到花丛中那一片黑牡丹前,把椅子放下,坐定,盯着那些幽黑的牡丹,眼中闪过诡异色彩。“秦修的老婆,那个叫刘玉翠的应该也不傻,二十年前秦修把秦阳带回家,她应该已经知道很多,要是直接以秦阳为要挟,这女人说不定立刻就会咬舌自尽,既然如此,就要充分利用父亲当年埋在阴山村的棋子。”
如此一想,秦如龙也冷静下来,立刻掏出手机给若家两姐妹去电。“你们听着,其他人也就算了,唯独针对刘玉翠母女时,绝不能以秦阳相要挟,你们这样,先去阴山村,然后……”中午时分,飞煌楼的秦家套房内,刘玉翠和女儿秦柔,这对儿母女吃过饭后,正在洗漱台前整理面部,每人都着魔一般抹了好些个大宝,而除了大宝,套房内那些名贵化妆品竟然一概不碰。自从返老还童变漂亮的事情发生后,也不知这母女俩脑子里哪根筋搭错了,就非要坚信大宝能让她们容颜永驻,而且这几天坚持抹下来,她们发现,自己两人一天比一天漂亮了。她们不知道的是,变漂亮根本和大宝毛线关系都没有,完全是秦阳背着她们把驻颜丹掺进了饭菜里。这时,秦柔的手机响了,那一首快乐崇拜直接令她放弃了大宝,回到客厅,从桌上拿起手机。这是秦阳给她新买的华牌智能手机,当看到是陌生号码,她犹豫一下,还是按下接听键,不耐烦的道:“不买房不办保险不……”可电话那头却突然传来熟悉的哽咽声,令她后话全部咽了回去。“呜呜……,秦柔表姐,我是你表妹张姗姗呀,怎么你有个给宋家做女婿的弟弟后就发达了,连我都不认了吗?”
“姗姗表妹!”
秦柔有些意外,然后忙道:“妹子你别误会,我是新换了手机,虽然卡没换,但以前的号码都存在老手机的电话簿里,还没来及往里导入,所以一时没认出你的号,你千万别多想呀。”
这位张姗姗是姨母刘玉兰的女儿,虽说现在秦家三口跟刘玉兰闹得挺僵,但毕竟张姗姗是和自己从小一起长大的,表姐妹关系还算不错,秦柔也不好搪塞。解释完后,秦柔赶紧道:“姗姗你先别哭了,有什么事情就跟表姐说吧?”
“呜呜……”张姗姗却好像难过的停不下来,哽咽着道:“好表姐,你把电话给我大姨吧,这事儿只有她能拿主意了。”
刘玉翠早就跟了过来,听到这话把电话接了过去:“姗姗呀,大姨来了,你有什么话就说吧。”
虽说不是自己亲生,但毕竟是自己看着长大的亲外甥女,刘玉翠也心疼起来。“是这样的大姨,我妈妈被村长关进了村头牛棚,他正要带着全村的老少爷们轮了我妈,现在我妈已经被扒光了吊起来,全身上下全是鞭痕!”
“什么??”
刘玉翠大惊失色,就算现在再看不上自己这个妹子,但两人也是一母同胞呀,妹妹竟遭到这种地狱般折磨,她心跟滴血一样。气愤的大骂:“赵大富凭什么这么做?村里老少也都疯了吗,竟然跟这他胡来?”
张姗姗赶紧将事情原委道出。原来刘玉兰当年为了给丈夫张三治疗癔症,在村里拉了一屁股饥荒,到今天也没还上,本来村里老少看她家困难,也都挺好说话的,只要将来能还上就行,突然就在今天,在赵大富的带动下,全村老少都逼着刘玉兰立刻还钱,甚至不择手段起来。这时张姗姗的语气甚至带了一丝埋怨。“大姨呀,你知道吗,就是因为大伙都已经得知了,你有个给豪门大户做女婿的儿子,所以,所有人都认为你家有钱,你能帮我妈把钱还上,这才发了疯般逼迫我母亲,他们这群人不讲理呀,你家再有钱,跟我们张家又有什么关系?”
说到最后,张姗姗话语中不仅有埋怨,还带着浓浓的委屈。这下刘玉翠心里像火烧的一样了,原来妹子遭到这种屈辱虐待,还是因为自己!她充满了内疚的开口:“姗姗你这样,你去告诉赵大富他们,大姨马上借钱去赎你母亲,让他们……”刚说到这,突然电话那头传来哎哟一声,像是张姗姗被谁推到了,随即电话里想起一个熟悉的声音。“呵呵,还要借钱?刘玉翠你可真能装!”
声音的主人可不正是赵大富,只听他咬牙切齿的道:“用不着你拖延时间,说什么借钱的屁话了,你就等着大伙把你妹子玩死后,你记着收尸就成了。”
“对了,这个小的,我们也有安排了,看她成色也不错,等老少爷们先尝了鲜,拿回点儿利息后,再把她往城里鸡院一送,让她以后慢慢赚钱还大家。”
伴随着一声邪笑,还有张姗姗绝望的哀嚎,赵大富已经挂掉电话。“喂喂!”
对着盲音喊了几声,刘玉翠又急的赶紧拨打电话,可连着拨打三次,对面也没人接听。想到姨母和表妹将要经历的地狱,秦柔急的快哭出来:“妈妈,我们快报警吧!”
“怎么敢报警!”
刘玉翠瞪了一眼:“咱们阴山村的风气你又不是不知道,只要有赵大富挑头,最是团结,村外小路上肯定有放哨的,一旦警车路过,那帮畜生得到消息,非得毁尸灭迹不可!”
秦柔小脸一白:“那怎么办呀,小阳出远门了,他的电话到现在都打不通。”
作为家里的长女,她却已经没了主意。刘玉翠当机立断的开口:“你去找王全经理,以你弟弟的名义向他借一百万。”
秦柔懵了,开口道:“王全跟咱家没亲没故的,怎么会借给咱们钱呢?”
其实她心里清楚,王全一定会借,因为飞煌楼就是小阳的产业,但她困惑的是母亲怎么会笃定弟弟有这么大能耐?“傻丫头,你经历少,看不出来,你还真以为哪只脚先进门,咱就能免费入住这么豪华的套房吗?我敢肯定,这家酒楼,起码是那个王全经理,跟你弟弟关系匪浅。”
刘玉翠眼神中闪烁着智慧,就如秦如龙所说,她并不傻,事实上在一些人情往来中还很敏感,猜中这种事并不难。之所以当初看出一些端倪还是住进了套房,那是因为她不忍心儿子的一片苦心白费。“本来是该朝宋家借钱的,但一来你弟弟在宋家过的不一定好,二来,我不能因为自己的妹妹,害的儿子在宋家难做。”
闻言,秦柔点头,急忙出门去找王全。当王全来到套房,刘玉翠已经收拾好了行装。“伯母,借你一百万没问题,但这事不用麻烦您亲自出马,我马上安排人手拿着钱去赎人,当然,您要是实在不放心,我亲自去也行。”
王全听闻阴山村的事,又听说这对儿母女要亲自去,他都吓傻了,这娘俩要是出了什么事,他只能给自己买棺材了。“不行!”
刘玉翠却断然拒绝,道:“我了解赵大富那些人,要是敢有外人出现,他们就会怀疑我们报了警,到时就算拿到了钱,他们也会立刻撕票,毁尸灭迹。”
王全近乎哀求道:“这绝对不行呀,你们要是出了什么意外,我就没脸面对秦阳了。”
他心里急死了,从刚才开始就试图联系秦阳,把这里的情况告知,哪知道一打过去就是对方不在服务区,他心里悲呼,这秦先生到底是跑哪去了。他哪里知道,南极确实不算服务区,秦阳也是去了才意识到这一点,而且在半路上,由于超低温的存在,手机已经冻废了。“钱拿来了吗?”
刘玉翠转向秦柔问道。秦柔立刻指了指站在王全身后的那个小跟班,那人手里正提着个黑箱子。刘玉翠干脆的走过去,把黑箱拿过来,提在手中,随即走向电梯。王全吓一跳,赶紧冲过去拦住刘玉翠去路。“王经理!时间就是我妹子和外甥女的贞洁与生命!”
刘玉翠怒瞪,随即威胁道:“你再不让我过去,我立刻就咬舌自尽,看你怎么向我儿交代!”
“妈呀!”
王全绝望,虚脱的滑坐在地上,最终妥协的点头,却抱着死志开口:“但您必须答应我,必须让我带着人一路跟随!”
“您放心,我们绝对跟你保持距离,离得很远,绝不会暴露。”
“如果连这个要求都不答应的话,那咱们就一起咬舌自尽吧。”
闻言,刘玉翠想了想,才“嗯”了一声算是答应下来,随即望向女儿,道:“小柔你就不要……”“不行!”
秦柔却狠狠摇头,随即上前提起黑箱的另一边:“就算是闯龙潭虎穴,我们母女俩也要在一起!”
看出女儿眼中的坚定,刘玉翠也不再说什么,当王全艰难的让开路,她立刻带着女儿走进电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