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不是我心里容不下她，是非曲直自在人心，清者自清。第二，不是我将她撵出去的，而是她不知分寸，惹怒了王爷。王爷要赶谁出去，我没有资格置喙。”
秦墨瑶微笑着站起来，“如果白夫人对妹妹被赶出王府有任何意见，可以找王爷说理。若你们开不了这个口，我不介意替你们传个话。”
白羽衿觉得自己是脑子被驴踢了才去暝王面前说理，秦墨颜被赶出暝王府，不只是惹怒了王爷那么简单。她之所以将所有的责任都怪罪到秦墨瑶的身上，是因为秦墨瑶最近性情大变，已经脱离了她们的掌控。白羽妗道：“好，抛却颜儿被赶出暝王府这件事不算。她往日对你不薄，昨夜你为何要将她推下马车，如今她伤了脸，以后可怎么见人？”
秦墨瑶差点被气笑了，秦墨颜是对她“不错”，但所谓的“不错”，就是想方设法陷害她，甚至要她的命！她不是慈悲佛主，被人拿刀架在自己的脖子上，还会笑脸相迎。秦墨颜欺负原身那么多年，她只是拿回一点利息，她们就开始受不了了，那以后她若是做了更过分的事，这对母女岂不是要闹上了天。秦墨瑶嘲讽道：“呵，妹妹对我这个当姐姐的，确实是不错的。”
白羽衿被气狠了，一时间没能听出秦墨瑶话里的意味，她终于说到了今天来此的真正目的，“你心里念着她的恩就好，如今她有难处，你这个当姐姐的，是不是应该拉一把？”
秦墨瑶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嗯，是应该互帮互助。”
白羽妗心中一喜，没有注意到秦墨瑶眼底一闪而过的狡黠，她走进了几步，低声道：“瑶儿，不瞒你，其实颜儿心悦之人，是四皇子殿下。当初若不是为了帮你，她也不会同意老爷的提议，嫁入王府为侧妃。”
“听白夫人一言，似乎真是委屈她了。”
白羽妗以为秦墨瑶听进去了，再接再厉道：“你都不知外界的人是怎么笑话她的，她最近心情不好，难免做事欠缺妥当。如果她嫁给了四皇子当正妃，你日后的生活若过得不好，至少还有颜儿这个依仗啊。秦府过得好，你心里也有底气不是？”
秦墨瑶眸色闪了闪，“所以白夫人是想要我在中间推波助澜，帮助妹妹嫁给四皇子为正妃？”
“是，本夫人就是这个意思，既然你都明白了，本夫人就不必浪费唇舌与你细说。你就给个准信，这个忙到底是帮，还是不帮？”
秦墨瑶倒了一杯茶，自斟自饮，完全没顾及白羽妗。白羽妗眼睁睁地看着秦墨瑶喝了一杯又一杯茶，顺带吃了一盘点心，依然没能给个准话，她急了眼，语气便没有刚才的低声下气。“瑶儿，你这是什么意思？就这么耗着本夫人？”
白羽妗声音强硬，“颜儿是你的妹妹，这个忙，你帮也得帮，不帮也得帮！”
秦墨瑶拿出手帕慢条斯理地擦着指尖，“白夫人都说了，要我给个准信，想必这件事便不是什么易事，我总要认真考虑，四皇子的王妃不是什么人都能当的，你说是吗？”
白羽妗深吸了一口气，“明日再给本夫人答复，如何？”
秦墨瑶皱了皱眉，似乎有些犹豫，又有些为难。白羽妗猜测不出她此刻的心思，咬了要牙，道：“最多两天的时间考虑，两天足够了，本夫人没那么多耐心。”
秦墨瑶将丝帕随意的丢在桌子上，朝白羽妗勾唇一笑，“不必两天，我现在就能给白夫人一个准信。”
白羽妗双眸一亮。秦墨瑶红唇轻启，一字一句道：“不帮。”
“你这是在耍本夫人吗？”
白羽妗眼底的喜悦一点点的暗下去，“秦墨瑶，你别不知好歹！别以为有张家给你撑腰，你就可以肆无忌惮！你那个娘亲现在可还住在秦府呢，她若是有个万一，本夫人可不敢保证她会不会活下去。”
秦墨瑶眼底一闪而过的阴冷，“你这是在威胁我吗？”
“人生在世，难逃生老病死。她每天都将自己关在挽竹院中，不让人打搅，岂知她哪天命运不济，遭遇了什么意外呢？意外这种东西，谁都说不准。”
秦墨瑶危险地眯起眼睛，“你尽管试一试，到时候我母亲出了任何意外，你和秦墨颜都逃不掉。不论张家是否坐视不管，单凭我这关，你们就过不去！”
白羽妗看出秦墨瑶是铁了心不帮忙，撂下狠话：“秦墨瑶，希望你以后不要后悔自己今日的所作所为！”
呵，对于这对奇葩的母女，秦墨瑶的字典里可没有后悔两个字。翻脸无情这种伎俩，她也会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