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难以置信的揉了揉眼睛,他们没有看错吧,光天化日之下,竟然有女子敢如此行为放浪,对堂堂王爷行不轨之事。易池瞑没料到秦墨瑶会送给他这么大的一个“惊喜”,耳廓染上诱人的红色,清寒的双眸一闪而过的赤红。秦墨瑶松开他,舔了添红润的双唇,目光盛满夕阳的霞光,用只有两人可以听见的声音,霸气的宣布:“比起言语表白,我更注重实际行动,我喜欢的人,就要用行动去证明,何况……这是王爷昨日欠我的。”
易池瞑的眸光从她脖子上一扫而过。秦墨瑶像个没事人一样,大摇大摆的走进王府,独留易池瞑站在原地,盯着她渐渐远去的背影,不知在想什么。易池瞑幽深的目光掠过门前看热闹的路人,转身走进王府。沐阳回过神来,对着探头探脑的路人说道:“若谁想进王府挨板子,尽管看吧。”
路人立即作鸟兽散。沐阳走了几步,回头看见墨莲傻愣愣的处在原地,脸色红若苹果,蹙眉道:“墨莲,你莫不是发热了?要不然脸色为什么这么红?”
墨莲瞪了他一眼,骂了一句:“呆子!”
无缘无故遭了一顿骂,沐阳二丈摸不着头脑,心情郁闷的走进王府。秦墨瑶回到王府后,将自己关在了药房里,闭门不出。现在回想起今天强吻易池瞑的事,她觉得无比刺激!今天是什么日子,易池瞑向她表明心悸,她也向易池瞑表明了心悸,人果然是一个奇妙的生物。秦墨瑶心绪飞扬的回想了几个时辰,晚膳都是在药房里用的。入夜之后,墨莲笑嘻嘻的走进来,“王妃,夜深了,您该回房休息了。”
秦墨瑶疑惑的放下手中的医术,看向情况异常的墨莲。无论她以前在药房呆多久,墨莲都不会主动催她回房休息,顶多问她,要不要将被褥搬到药房来,需不需要准备宵夜。“我今天睡药房,不必准备夜宵,你自己下去休息吧。”
“啊?那可不行。王妃您不回房去睡,王爷怎么办?”
秦墨瑶被她的话惊到了,问道:“我不回房去睡,与王爷有什么关系?”
自从嫁入瞑王府,秦墨瑶和易池瞑同床共枕的次数屈指可数,大多都是各住各的院子。墨莲神神秘秘的凑到秦墨瑶的耳边,“王爷好不容易放下过去的恩怨,对王妃有所改观,您怎么能忍心让王爷独守空房,那二世子殿下怎么生呀……”秦墨瑶眼角抽了抽,她不过强吻了易池瞑一次,墨莲这个丫头怎么自己脑补了那么多戏。她什么时候说要和易池瞑生二胎了,十月怀胎哪有那么容易,想怀就怀。秦墨瑶面色一热,戏谑道:“墨莲,你不会是对谁春心萌动,想嫁人了?想嫁人了尽管与我说,我定然给你指个好人家。”
墨莲羞赧的跺跺脚,“王妃莫要打趣我,我才不想嫁人呢,我要时时刻刻伺候王妃。”
秦墨瑶放好医书,“知道你的忠心,但也不能耽误了你的终身大事。若你哪天有了喜欢的人,尽管告诉我,我给你安排。”
她突然回想起来,有一件事未办。翠芜和薛平两人的婚事尽早办好,尽早省心,不仅要选一个好日子,还要将他们两人的卖身契从秦家人手中拿回来。墨莲脸色通红,神情扭捏的跑了出去。秦墨瑶笑了笑,转身朝清竹院走去。咻的一声,一枚暗器划破虚空,从秦墨瑶的鼻尖一划而过,钉在身前的窗棂上。暗器上绑着一张纸条。秦墨瑶拔下暗器,闪身走进屋里。她摊开纸条,上面强劲有力的写着一行字:今夜子时,京郊淮江画舫,归还信物。信物……秦墨瑶将纸条放在烛火上燃烧殆尽。子时,秦墨瑶换了一身黑衣,按时赴约。那艘豪华的画舫十分有辨识度,唯有它停靠在岸边,船头挂着两盏小灯笼,拂风摇晃。水面烟波飘渺,静如夜色。秦墨瑶精准的落在船头上,那抹颀长的身影听到响动,慢慢地转过身来,赫容毓那张风华绝代的脸暴露在昏暗的烛光下。“想见王妃一面,真不容易。”
赫容毓一掀锦袍,坐在桌子前,“近日听闻王妃被人陷害入狱,今夜特地摆了酒席,就当作给王妃接风洗尘。看在本太子如此有诚意的份上,想必王妃作为东道主,是不会拒绝的。”
什么话都让他说尽了,秦墨瑶还能说什么,乖乖地落座,“多谢赫容太子关心。”
赫容毓亲自斟酒,放到秦墨瑶的面前,说道:“上好的女儿红,是本太子命人从青鸾国带过来的,王妃尝一尝。”
那可是好东西,不喝白不喝。在大齐的地盘上,任凭赫容毓再厉害,也不敢算计她。秦墨瑶一饮而尽,给足了赫容毓面子,“果然是好酒!”
“那王妃再多喝几杯。”
酒过三杯,秦墨瑶开始直入正题,“赫容太子让我深夜来画舫,不只是为了喝酒赏月吧?您有什么话不妨直说。”
赫容毓望着她,轻轻一笑,“王妃果然聪慧,也不是什么大事,只想王妃聊一聊私事。”
秦墨瑶挑了挑眉,等着他接下来的话。“王妃日后离开了大齐,可有去青鸾国的打算?”
“太子何出此言?”
“据本太子所知,王妃和王爷的感情并不像外界传言的那一般和谐。若哪日王爷荣登大宝,身边嫔妃无数,您未必得宠。”
赫容毓端起酒杯紧贴唇角,嘴角微微勾起,“王妃不如考虑别的选择,不瞒王妃,本太子对王妃很感兴趣。”
“太子这是在求亲吗?”
秦墨瑶淡定道,“恐怕要让太子失望了,我已经贵为人妇,膝下育有一子。母凭子贵,即便得不到王爷的宠爱,但我的生活也不会差到哪里去。至于太子所言,王爷他日荣登大宝,并不可胡言。我朝圣上健在,有太子辅佐,王爷是亲王,不可逾越。”
赫容毓盯着她的眼睛,“不如本太子和王妃打个赌如何?”
“不必,我不会拿王爷做赌注。”
秦墨瑶断然拒绝。“王妃输不起吗?”
“今夜按时赴约,便是来取回我的信物,请太子如约归还。”
秦墨瑶不想继续停留。“如果王妃愿意与本太子打个赌,本太子便将扳指物归原主。”
赫容毓拿出那枚扳指,捏在手中把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