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墨瑶拿出一把弓弩,对准黑衣人的小腿,打了出去。砰砰砰!几只箭弩悉数落空,盯在黑影人行走过的地方。黑衣人纵身一跃,消失在屋檐上。秦墨瑶毫不犹豫地跟着一跃而下,落在一处破庙里。四周漆黑静寂,只有她的脚步声。她将左轮握在手里,任凭黑衣人的武功再高,也没有她的子弹快。她今夜要捉活的,确保那个人到底是不是她心中所猜想的那样。倏地,背后传来一股杀气。秦墨瑶迅速地转身,脚尖一点,避开黑衣人刺过来的长剑。她抬起右手,对准黑衣人的小腿打了一枪。砰的一声刺耳的枪响,黑衣人的小腿血花飞溅,半跪在地上,抬起眼睛震惊的看着秦墨瑶隐藏在袖下的东西。“奉劝你一句,最好不要轻举妄动,否则下一次我要射击的地方,就是你的脑门。”
秦墨瑶冷声威胁道,缓慢地走向黑衣人,“贤妃娘娘还打算隐瞒到什么时候呢?”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黑衣人的声音沙哑,像是被烟熏过了一样,声音刺耳难听,分辨不出是男是女。秦墨瑶从黑衣人的身形和眼睛,判断出此人是女子无疑。身形纤细,眼眸明亮灵动,这些都是女人固有的特征。“贤妃娘娘还要和我玩猜一猜游戏吗?”
说话间,秦墨瑶已经走到她的面前,手中的枪口距离她的脑门只有一个拳头的距离,“夜色漫漫,贤妃私自出宫潜入王府,不知想找什么东西呢?您不说不打紧,我也不想知道。反正四下无人,即便我一时失手杀了您,也不会有人怀疑到我的头上来。”
“我受命前来杀你,岂料走错了房间,我可不是你口中的什么贤妃娘娘!”
黑衣人厉声说完,突然从地上一蹦而起,朝秦墨瑶的心口甩出几枚暗器。秦墨瑶悉数打落,对着黑衣人跳跃的身影开了几枪,有两枪打中了她的肩膀。她仿佛没有感觉似的,拼了命跳上房檐。“想走?得问我同不同意!”
秦墨瑶甩出银线,缠住了黑衣人的脚脖子,用力一拽,将她硬生生地从屋檐上拖了下来,重重地砸在地上。黑衣人眼里一闪而过的杀意,不知从何处摸出了一把锋利的匕首,朝秦墨瑶的脖颈划了过来。秦墨瑶反手朝她的方向开了一枪,结果身形一歪,子弹飞离了预先的轨道,射歪了!黑衣人手中的匕首惊险地从秦墨瑶的下巴划过,割断了飘荡在空中的几缕青丝。倏地,一道红芒从二人的眼前划过,是幽冥剑!黑衣人一惊,连忙收回招式,砸下一颗烟雾弹,飞身离去。秦墨瑶冲过烟雾,破败的院子里哪里还有黑衣人的身影,再就不知跑到哪里去离开。黑衣人中了三枪,居然还能行动自如!秦墨瑶收好武器,回头看见易池暝站在她的身后,她蹙眉道:“王爷怎么在这里?”
“本王看见你离开了王府,便跟过来看一看。”
易池暝沉声说道。秦墨瑶眸色闪了闪,微微眯起眼睛,细细地盯着易池暝。那就是说,从她追黑衣人出王府的时候,其实易池暝一直跟在她们的身后,一直等到现在才出手。“王爷故意将人放走的?”
秦墨瑶的声音寒了几分,如果不是易池暝突然出剑,她一定能将黑衣人生擒。现在说什么都晚了,暂时未能未定黑衣人的真实身份不说,那个人找不到墨夕,短期之内肯定不会出现,那就意味着墨夕随时都会有危险。“不是。”
易池暝整个人笼罩在夜色中,让人看不清他脸上的深情。“呵!”
秦墨瑶冷笑一声,转身从他的身侧走过,手腕却被人拽住了。“你在生本王的气吗?”
“没有,我哪里敢生王爷的气。”
易池暝不顾她的挣扎,一把抓住她的肩膀,将她的身体转向自己,深邃的眼眸盯着她的眼睛,“你在说谎,从昨天开始,你就在躲本王!”
“我什么时候躲王爷了?”
秦墨瑶觉得此刻的易池暝,说话有些莫名其妙,从昨天到现在,她没有见过易池暝,易池暝也没有来清竹院找她。“昨天本王派人去清竹院请你前去清辉阁共用晚膳,你却闭而不见,这不是在和本王置气吗?”
易池暝昨夜意识到自己说的话过重,就想借着晚膳的时机与秦墨瑶示好,结果她直接拒绝了他的邀请。他心里堵着一口气,便出府找非离喝酒去了。“王爷什么时候派人来清竹院了?我怎么不知道?”
秦墨瑶蹙眉道。易池暝升腾起来的怒火顷刻间熄灭,“你没有见到本王派去的人?”
“没有!”
秦墨瑶有些烦躁地推开他的钳制,“我还不至于为了一点小事儿而与王爷置气,王爷不妨回府好好查一查,王府中是否混入了居心不良之人。”
易池暝心中的阴霾一扫而光,追问道:“你当真没有和本王置气?”
“没听见就算了。”
秦墨瑶转身就走,腰间忽然多出一只手,揽住她跃上了屋檐,“你干什么!松手!我可以自己回去!”
易池暝一言不发地将她一路带回了清辉阁。秦墨瑶一得到自由,便想离开,却被易池暝挡住了去路,“王爷,我可没有多余的时间与你发疯,让开!”
“你的清竹院不安全,以后便宿在清辉阁。”
易池暝霸道的说道,语气威严,没有商量的余地。“王爷的清辉阁,我住不惯。”
秦墨瑶接下去有很多事情要做,她不想被人放在眼皮子底下盯着,更不想让易池暝知道她的太多秘密。“那么本王便和你一起住在清竹院。”
秦墨瑶抬眸望着他,眼睛一眯,登时往前迈了几步,两人的距离近到鼻尖相触,“王爷就这么想和我朝夕共处?”
易池暝纹丝不动,定定地望着她,“你与本王是夫妻,同床共枕不是常事吗?有何不可!”
“可是我习惯了自己一个人睡。”
秦墨瑶欲挺直身板,却被易池暝一把搂进了怀里,她恼怒道:“易池暝,你放手!”
“那你以后可要慢慢习惯,与本王同床共枕的日子。”
易池暝非但不松手,甚至将她拦腰抱起,走向床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