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现场所有的嫌犯都被带走了,整个仓库只留下了一堆凌乱的建材。 这时,大队长走到祁寒与赵总工的面前,开口做了下解释。 “这些东西我们也要带回去,毕竟是那些人的罪证,也算是赃物,不过你们放心,等案件了结后,我们会第一时间把这些建材送回你们的工地。”
“那就好,只要能还回来就行,今晚麻烦你们了。”
赵总工瞬间松了一口气,他差点以为这批建材拿不回来了呢,那即便真相弄清楚了,但建材的损失自己岂不是还要承担责任啊。 好在可以完璧归赵,那他就放心了。 祁寒走上前握手表示感谢,“李队长,辛苦你们了,非常感谢你们今晚的帮助。”
“不客气,为人民服务,都是我们应该做的,案件有什么进展,我也会立即通知你们,所以安心等结果就是。”
李队长笑了笑,给了祁寒一个略带深意的眼神,随即就招呼身边的几个手下,搬走了仓库里的建材。 走在最后的赵总工,对着祁寒一脸唏嘘,“今天这事真是多亏了你啊,不然我就要被无辜牵连了,这年头想要有一份工作也不容易,差点就要被他们给害了。 我真是没想到他们两人竟会做出这种事情来,亏他何桥梁还是梁国雄的侄子呢,这种便宜也想占,真是日子好了,人就飘了啊。”
“....”祁寒没有说话,保持沉默的听着,他知道对方只是在疏解自己心中的不痛快而已,并不是一定要自己回应或附和什么。 紧跟着,赵总工转头问向了祁寒,“你说这件事,梁国雄知道吗?”
“那就不清楚了。”
祁寒如实回答,至少目前他家媳妇所得到的消息中,并没有牵扯到梁国雄这个人。 但至于梁国雄在私下有没有安排过什么眼线之类的,那他就不得而知了。 即便他下边的人有留意到何桥梁的动向,甚至清楚知道自己的亲侄子所做的事情,但只要他在公众面前矢口否认的话,那大家就拿他没辙。 因为没有任何证据可以充分的证明他是知情者,毕竟建材被盗窃的事情,他的确没有参与过,谈不上有什么嫌疑。 “哎,这年头想好好的做点事,咋就这么难呢。”
赵总工不禁无奈感慨,他到现在都还有些不明白,自己跟他们两也算是无冤无仇吧? 为什么他们就能说陷害就陷害呢?即使有什么针锋相对的事情,但也别牵连无辜之人啊。 为什么他们自己种下的恶果,却要别人来承担? 难道他们就没想过,被害之人真要担上了某个污点的话,那有可能会毁了别人的一辈子啊。 看着何桥梁与刘天民被抓走的方向,赵总工暗暗摇了摇头。 既能做出这样的恶事来,又怎么能指望他们能体谅他人的不易呢? —— 翌日,秦天如醒来后,看到身侧空空的位置,脑子短暂的懵了一下。 难道寒哥一整个晚上都没回来吗? 秦天如伸手摸了摸身侧的位置,明显还能感触到一丝余温。 于是,她立马起床收拾了一番,穿着布拖鞋就匆匆的出了房门。 “怎么这么早就起来了?”
秦天如刚走进前院,就听到她家寒哥的声音,转头一看,就见他站在屋檐下打着拳。 “睡醒了就起来了,你昨晚什么时候回来的,我都没感觉到。”
自从怀孕后,她就睡得格外香甜,很少有被惊醒的时候,睡眠程度十分的好。 祁寒取下脖子上挂着毛巾,一边擦着汗,一边走向了欢欢。 “十一点的时候回来的,放心,事情进行的很顺利,当场就被人赃俱获了,不过具体的审判结果,还要等派出所那边的通知。 “那就好。”
秦天如扬起嘴角,转而顾虑道,“但那个梁国雄会不会从中周旋,改变审判的结果呀?”
祁寒勾唇,“应该很难,毕竟这件事我们昨天就已经上报过了,还在派出所报了案,而且昨晚出动的那位李大队长,据说为人十分光明磊落,是出了名的铁面无私。 案子交给他绝对不会有失公正的,据说他家里的背景也不简单,不会因为权势就轻易低头的人。”
秦天如提议道,“这么说来,还多亏了达哥介绍的人,等事情了结后,咱们邀请他们夫妻俩来家里吃顿饭吧。”
这个时候,就充满体现出了多交朋友的重要性了。 倘若她跟寒哥始终保持特立独行的话,那身处险境的时候,解决的方式就十分受限了。 “好,你安排就是。”
祁寒完全没意见,他也想感谢下对方。 这次的确多亏了金运达从中帮了忙,他跟李大队长一个大院的,俩人还是高中同学,关系一直还不错。 所以,在得知自己的事情后,就立即跟李大队长打了招呼,否则就他自己去报案的话,还不知道流程进度要走到什么时候。 反正不会有这么高的效率,也不会这般积极的配合自己的计划。 —— 早饭过后,祁寒没去工地,而是直接奔向了政府办公楼。 反正建材也没回到工地上,今天也没什么可忙的,还不如待在办公室,听一听大家的小道消息。 看看上级的领导们会对这件事做出什么样的处置结果。 建材被盗的事情已经有了结果,相信今天一早领导们就已经收到消息了,估计不少人也听到了一些风声。 他很想知道,梁国雄对此会是怎样的一个态度。 祁寒一走进办公楼,果然见到大家三三两两的交头接耳,一副窃窃私语的鬼祟模样。 等到他在办公室坐下,陈友国立马凑了过来,挤眉弄眼的悄悄说道。 “刚刚那位被叫去稽查部了。”
昨天他有事没去工地上,也是后来才知道何桥梁与刘天民挑唆工人们闹事,今天一大早,他就从家里人听到了一些消息。 瞬间,他就联想到了祁寒,他猜想对方应该是做了什么,毕竟他认识的祁寒可不是那种被欺负,却不知道反击的人。 既然他在工地上说了那些话,那肯定是他已经知道了什么。 祁寒剑眉微挑,嘴角的笑容若有若无,“那就等着呗。”
至于那位是谁? 当然是昨晚何桥梁那个盗窃犯,叫嚷着可以让派出所同志们滚蛋的舅舅梁国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