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朝歌与陌殇许久未见,两人站在角楼上,眺望京城盛景。男人长叹一声:“你我夫妻,如同牛郎织女。”
叶朝歌忍不住轻笑:“牛郎织女可是一年见一次,我们比他们幸福得多……”“你身子可好些了?”
陌殇关心的问道。叶朝歌得意:“你放心,皇上因此事还冷落了郑如意。”
陌殇放心点头:“接下来这几日恐怕我们不能常见面,皇上命我去查案子。”
叶朝歌不满的嘟起嘴巴:“又命你查案?京兆府设来当摆设吗?”
陌殇自嘲一笑:“此事牵涉甚广,朝中上下恐怕只有我最为合适。”
“这次又调查什么案子?”
叶朝歌好奇询问。陌殇面容变得沉重:“刘秀成财产一事……”不用说太多,叶朝歌便已经明白,看来元晟终于出手了,意味深长的笑了笑:“此事已涉及后宫,果不其然派你有名无实的将军合适得多。”
“也最容易树敌,朝中受贿行贿之人数不胜数,又有多少人坐得端行得正?”
陌殇自嘲着。叶朝歌的心情也跟着变得沉重起来:“一锅端肯定不可能,皇上不过是想杀鸡儆猴。咱们得确定一个目标,把他往死里整!”
陌殇似懂非懂的挑了挑眉头。“设计陷害镇边大将军谋反的元凶有哪些人?随便揪出一个。”
叶朝歌提醒着。陌殇却陷入沉默了。叶朝歌不经意看见城门走来一个男人,用肩膀碰了碰陌殇:“你觉得这个人怎么样?”
“江平……”陌殇意味深长的轻唤道。叶朝歌坏笑道:“我记得江平可是弹劾者之一,吏部尚书专管职位这一块儿,他要是不贪,我就把自个儿的头拧下来当足球踢。”
陌殇有些嫌弃的看向她。“不好意思,太激动了。”
叶朝歌笑了笑。她打算出宫一趟,等到半夜的时候,叶朝歌换上一身轻便的衣服,蒙上脸,翻越重重宫墙,来到古闻阁。见来者是叶朝歌,阁中之人不敢阻拦,只凭她直径去到古清风的房间外。叶朝歌并没有意识到自己一路顺畅,她破门而入,只见古清风长发飘飘,衣服凌乱,显然是刚穿上衣服。“夫人深夜到访,可是想来报答在下的救恩之命?”
有些睡眼惺忪的古清风,微扬起嘴角,悠声打趣道。叶朝歌被调戏,忍不住瞪他一眼:“我被关在皇宫里,当然要等大家睡着了才出得来。”
古清风走到拿起一本书递给她:“这上面写着江平的资料。”
叶朝歌愣住了,惊讶的瞪大眼睛,不可思议的上下打量他,不得不怀疑,他在后宫处处安装了监控吗?“多谢。”
叶朝歌接过后,正准备转身离开。“且慢!”
古清风叫住了她,“抱歉夫人,这是古闻阁的东西,你只能在这里看,不能拿走。”
毕竟江湖有江湖的规矩,叶朝歌理解的点了点头,随便找了一张椅子上坐下,大概翻了一遍。“这江平竟跟元毅这小子有勾结。”
叶朝歌好像发现不得了的消息,深深一笑。坐在一旁的古清风揉着太阳穴:“前朝后宫,错综复杂。”
“如果太子得知元毅背着他跟江平勾结,不知道会不会气死?”
叶朝歌期待的笑了笑。古清风饶有兴趣一笑:“这个就要看夫人怎么对付江平了。”
“元毅一味在我面前嚣张,我这次可要好好的收拾她!”
所为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叶朝歌可是个有仇必报的人。“对了,三年前有江平还是渠县知府大人时,一位叫冉成的秀才,好不容易当个小官,后被江平强行收取钱财,为前途,父母东拼西凑最终无力,因此冉成因错罢职。”
“冉成不服气,想要进京告御状,半路上被江平的人打死,最后不了了之。”
叶朝歌心头愤怒,问道:“那他父母现在在哪里?”
“渠县的一个小村子里。”
古清风叹息一声,说道。叶朝歌没想到他竟有同情之心:“不如我们就借此事来大做文章?”
古清风赞同点头,可有所顾虑的蹙起眉头。“你在担心什么?”
叶朝歌问道。古清风提醒道:“我可以把他们带到京城闹事,可皇上又在深宫里,城外又有元毅的人。”
他说得并无道理,叶朝歌仔细想了想:“江平做了这么多亏心事,哪儿记得这么清楚,你把两位老人接到京城,我想办法将太上皇带到宫外。”
古清风点点头。他办事,她放心,又商量了一阵子,叶朝歌见时辰不早了,起身离开了。古清风看着她离开的背影,不知道为什么心中无比满足和喜悦,这个时候,一位女子走了进来,忧心忡忡的看向他。“阁主,您不会喜欢上这个女人了吧?”
这个女人名为青竹,是他的贴身随从,貌美如花,心肠狠毒,只听古清风一人的命令,也深深的爱着他,对叶朝歌的出现,有种危机感。古清风嘴角的浅笑褪去,刻意让双眼变得狠厉:“她可是陌殇的女人,我怎么会爱上她?”
他的否认,让青竹更是担忧。叶朝歌回到宫中,困意让她快速入睡。次日,星月为叶朝歌梳洗打扮,见她心事重重,几番欲言又止,忍不住问道:“有事不妨直说。”
“夫人,五日后,奴婢想请假。”
星月小心翼翼的说道。她现在是叶朝歌的宫女,理所当然向她请假,只是有些好奇:“请什么假?”
“五日后,便是一年一度的天灯节,奴婢想与家人一同参加……”星月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生怕她会生气。叶朝歌若有所思的笑了笑,饶有兴趣的问道:“什么是天灯节?”
“天灯节那日和家人,爱人一起放孔明灯许愿。”
星月激动的笑说着,随后发现失礼,怕被降罪,连忙收起笑,低着头。叶朝歌听起这天灯节很有兴趣,或许这也是个好机会,点了点头:“那我就给你放一天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