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起来说话。”
太上皇说道。叶朝歌连忙上前将其搀扶起来。张嬷嬷意味深长的说道:“太皇太后哪怕是染了瘟疫后,身子也一如既往的硬朗,只是近日食欲不佳,今日倒下,昏迷不醒,也许并非下毒所致。”
“并非下毒所致?那是什么?”
叶朝歌故作不敢相信的反问道。张嬷嬷深沉的目光在眼前二人之间来回徘徊:“不知太上皇和皇上可听过厌胜之术?”
此话一出,面容惊恐的两人相视一看。叶朝歌戏精上身,蹙起眉头,疑惑不解:“张嬷嬷,厌胜之术是什么?”
张嬷嬷面容忌讳,欲言又止几番,最后低叹一声,声音沉重:“一种巫术,将人的生辰八字写在小人身上,上面扎满银针,此人的灵魂便会受到伤害。”
叶朝歌听后,震惊得捂大嘴巴:“那太皇太后岂不是?天啊!太恐怖了!”
“厌胜之术乃是每朝禁忌,孤倒是要看看,是谁这么大的胆子,竟然敢谋害太皇太后!”
太上皇越想越气,双手紧握成拳,青筋直冒。叶朝歌低头沉默不语。“李孝全!”
元晟知道,太上皇生气,后果非常严重,“命人搜宫!”
李孝全对此也很纳闷,可也不敢多问,只能领命后带着一群人离开宁福宫,寝宫外的那群人,却不知发生何事,议论纷纷着。“朝歌,你先出去吧。”
元晟说道。叶朝歌默声行礼后,便离开了。“叶朝歌,是不是你下毒毒害太皇太后?”
夜弦站出来,大声质问,“若是你,就承认了吧!免得连累叶家!”
“没想到陌夫人竟是这样的人!”
郑如意在旁复说道。“朝歌姐姐,你好狠的心,枉费太皇太后如此喜欢你!”
莲蓉轻叹一声,失望摇头。“弦儿,不得胡言乱语。”
白沁林厉声呵斥。夜弦不服气的嘟起嘴巴:“姨母,事情已经摆在眼前了,叶朝歌心狠手辣,你知道吗?她以前都是在装疯……”后面两个字还没有说出来,叶朝歌上前一巴掌扇了过去,众目睽睽下,没有任何的犹豫,声音清脆响亮。夜弦捂住左脸,不可思议的瞪大眼睛:“叶朝歌,你竟然敢打我!”
叶朝歌提高声音:“夜弦,所谓长姐如母,我身为你的姐姐,理应教导你的言谈举止,可是你连亲姐都要非议污蔑,你可知东西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讲这个道理?”
“姨母,你看叶朝歌,竟然敢打我!”
当众出丑的夜弦,眼泪汪汪的望向白沁林。“还请姨母责罚。”
叶朝歌欠身说道。她的话很有道理,若是白沁林帮着夜弦,反倒觉得她这个皇后不明事理:“朝歌此言在理,你应该好好收起性子。”
夜弦见白沁林不帮,只能躲在身后,独自怨恨。很快,李孝全回来了,站在门外:“太上皇,皇上,奴才从永福宫搜到一物。”
郑如意一听,惊讶的睁大眼睛,心中浮出一股不祥的预感。太上皇和元晟走了出来。“呈上来!”
元晟命令道。端着托盘的小太监躬着身,小心翼翼的走上来,托盘里面正躺着一个布娃娃,浑身是银针,上面还有一张小纸条。“天啊!这可是厌胜之术!”
白沁林惊讶的捂住嘴巴。“难道太皇太后生病是因为中了厌胜之术?”
陈锦华不可思议的自言自语。刘娇儿小心翼翼的说着:“方才李公公说是从永福宫里面搜出来的,难不成是郑昭仪干的?”
郑如意惨白,扑通跪在地上:“太上皇,皇上,并非臣妾啊!一定是有人陷害臣妾的。”
“郑昭仪,这东西可是从你的宫中搜出来的!”
十分冷静的太上皇,低声说道。郑如意猛的摇头:“太上皇,真的并非臣妾!”
可证据确凿,谁又会相信她呢?似乎想到什么的叶朝歌猛地睁大眼睛,像是受了几分惊吓,身子微微颤抖起来:“不!不可能!”
在场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了叶朝歌。“朝歌?”
白沁林问道。“陌夫人,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元启问道。叶朝歌欲言又止,为难的看向各位:“有些话,不知道朝歌该说不该说。”
“但说无妨!”
太上皇说道。“那日在天牢里,我记得郑敏全对郑昭仪说要她好好活着,为他报仇,如此一来,赐死郑敏全可是太皇太后下的命令……”叶朝歌并未说完,连忙低下头,更是害怕了。“叶朝歌,你胡说!”
郑如意起身,怒不可遏的指着她,低吼道。叶朝歌面容苍白,害怕得摆摆手:“郑昭仪,我知道您恨太皇太后处死郑敏全,可这是郑敏全做错在先,无视大梁的法律啊!”
郑如意气得说不出话来,眼下只能央求元晟:“皇上,臣妾并无此意啊!而且父亲并没有说出这样的话!”
“皇上,当时因为郑昭仪与郑敏全最后告别,未打扰他们,臣妾遣去房中宫人,可惜多留一人下来!”
叶朝歌轻叹一声,有些后悔的摇摇头。这个时候,星月站出来,躬身行礼:“奴婢星月参见太上皇,皇上,当时奴婢正好站在门外,听得有些模糊。”
“房间里面说什么?”
太上皇质问道。星月害怕得看了一眼郑如意:“当时郑敏全说死不瞑目,是太子断了他的财路,是太皇太后要了他的命,化成厉鬼都不会放过他们。”
太上皇和元晟脸色更加阴沉。星月吓得扑通趴伏在地上,不敢动弹。叶朝歌心中佩服,这小女孩,比她都还要心狠啊!郑如意气得哭了起来:“皇上,这宫女伺候叶朝歌,当然帮着她说话了,臣妾没做过!”
“这是本宫的宫女,按照郑昭仪之意,难道是本宫纵容她说谎了?”
白沁林斜视她一眼,冷声质问。郑如意不知如何反驳。白沁林一脸恐惧:“太上皇,皇上,依臣妾看,就是郑昭仪想要为父报仇,若不及时阻止,恐怕下一个人就是太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