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几日,叶朝歌和陌殇都会去山寨周边摘些草药,今日也不例外,正慢慢整理着,只见白芝芝急匆匆的跑了回来。“陌大哥,朝歌姐姐,我方才去合江城买东西,听城中的百姓说,皇上驾崩了。”
白芝芝故作神秘的说道。“什么?”
叶朝歌震惊无比,不敢相信的睁大眼睛,这一个月内,三位位高权重的人相继驾崩,只会让大梁的子民惶恐不安。“怎么那么突然?”
陌殇也不敢相信的反问道,手上的动作也跟着停了下来。他们还要报仇呢?元晟驾崩,该怎么报仇呀!“也不知道这个月到底怎么了!太皇太后,太上皇,皇上相继离世,百姓们都在纷纷议论,是不是大梁气数已尽呀!”
白芝芝拿起草药帮忙理着,嘀咕道。“芝芝,这些话在山寨里面说说便好了,千万不能在外面去说,若是被人听见了,可是杀头的大罪。”
叶朝歌连忙好心提醒着。白芝芝这孩子,从小在山寨里面长大,被白之玉捧在手掌心里宠爱,所以心思单纯。“朝歌姐姐放心吧,这大梁亡不亡的,同我也没多大的关系,反正我又不出去生活。”
白芝芝淘气一笑,吐了吐舌头。陌殇见叶朝歌沉默不语,问道:“你在想什么呢?”
缓过神来的叶朝歌,眼神的看向陌殇:“我打算下山一趟。”
“你要去打探此事?”
陌殇问道。叶朝歌点点头,轻叹一声:“我总觉得此事太过突然,突然得让人觉得蹊跷,我想下山打听打听。”
“那我陪你去。”
陌殇说道。叶朝歌摇摇头:“不必了,我一定快去快回。”
随后白芝芝告诉叶朝歌认路技巧,叶朝歌迅速下了山,然后戴上面纱,来到合江城,只见百姓们三五个扎堆聊天。叶朝歌来到面摊里坐下:“老板,来一碗面条。”
“老板,也给我来一碗。”
只见一个男人坐在叶朝歌旁边,说道。“先生,你可以去……”叶朝歌朝他看去,话还未说完,便愣住了,不由自主的蹙起眉头,“古清风?你怎么在这里?”
古清风身穿素色长衣,浪荡不羁的笑了笑:“此番我前来时特地寻夫人的,没想到运气这么好,一来便找到了。”
叶朝歌懒得理他:“我跟古阁主不熟!”
“前段时间我回了趟家,特地吩咐青竹,若你有事,书信给我,没想到青竹阳奉阴违,我得知后已经责罚她了。”
古清风解释道。叶朝歌扯了扯嘴巴:“这是青竹在关心你,害怕我这只狐狸精勾引你!”
“二位面条来了。”
老板端来面条,“公子姑娘,一共四个铜板。”
叶朝歌正准备拿钱的时候。古清风已经拿出一个碎银子递给他:“都赏给你了。”
老板高兴得两眼发光,再三谢过收下了。叶朝歌忍不住讽刺道:“古阁主可真是财大气粗,穷得只剩下钱了。”
“夫人这话好像是在生我气?”
古清风眉头轻挑,打趣询问。叶朝歌突然想起在京城求救的日子,忍不住自嘲一番,并非理所应当的帮她,何必在此闷闷不乐生气呢?古清风见她表情复杂,似乎猜到其中,长叹一声:“对不起,是我辜负了对夫人的承诺,为表歉意,圣上已经驾鹤西去了。”
本来正在吃面的叶朝歌,听了此话停了下来,不可思议的睁大眼睛,抬起头:“你说什么?”
随后左右看了看,压低声音,“元晟是你害死的?”
古清风一脸冤枉:“夫人可不要冤枉人,我只不过是找太子,哦,不对,现在已经是皇上了,我找他出了主意。”
叶朝歌紧蹙眉头,呵呵一笑:“所以他谋害了先帝?”
“不过是想逼先帝退位,没想到先帝经不住气,一气呜呼了。”
古清风呵呵一笑,无奈耸肩。叶朝歌更加疑惑:“元启怎么可能做这种事?”
“元启并非以前元启,是故意想让你们死,自他娶了夜弦后,就已经变了。”
古清风慢悠悠的解释着。叶朝歌忽然想起最后一次在叶府见到的元启,没了从前的温柔,身上多了几分戾气,原来如此啊。古清风忽然抓起叶朝歌的手腕,往身边一拉,靠在她的耳边,轻声说着:“夫人你放心吧,有我在,元启就会变成一个暴君!”
听了此话的叶朝歌,心中一颤,转过头不可思议的看向古清风:“你想做什么?”
“当然是帮夫人完成心中的梦想。”
古清风意味深长的笑了笑。叶朝歌虚眯起眼睛,不禁思考起来,他到底是什么目的?“夫人这般看着我,着实让我害怕啊。”
古清风故作害怕的嘟起嘴巴,朝他眨了眨眼睛。叶朝歌嫌弃的瞪他一眼,继续吃起面条来:“所以你今日来找我是做什么?”
古清风也开始吃起面条:“当然是来看望夫人,然后解释。”
她见他认真的表情,突然觉得自己是在红杏出墙,连忙低下头:“有必要吗?”
“当然有。”
古清风毫不犹豫的说道。叶朝歌连忙转移话题:“现在你解释也解释了,我也看了,这碗面吃完了,你就回去吧。”
“夫人就这么不想看见我?”
古清风伤心的问道。叶朝歌懒得理他。“赵宸奕在山寨?”
古清风突然严肃的问道。叶朝歌惊讶的看向她,下一秒忽然想到,这天下有哪些事情能瞒得了古清风的眼睛啊!点了点头:“对啊!”
“东岳国皇帝也活不了多久了,大皇子赵宸轩必定是登基的,夫人可以帮助赵宸奕夺回皇位,然后让他助你一臂之力。”
古清风低声说着。他的想法正好是叶朝歌的想法。古清风又补充道:“我在大梁助你们一臂之力,到时候你们就可以名正言顺的让其改朝换代。”
叶朝歌听着他的计划,的确万无一失,古清风这么有能力的一个人,怎么不自己做皇帝?而是辛辛苦苦的为旁人做嫁衣?“你到底有何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