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那么一定会有第二次,也不怕她会收手。“你去拿点儿鱼食。”
叶朝歌瞧着御花池中的鱼儿,便提起兴趣的吩咐道。沈若一离开,张贤妃便出现在她的视线里,在张万佳的搀扶下迎面走来,身后还跟着姚冰霜,杨清琳和周若之。叶朝歌见她目的明确,自然是不可能假装溜掉,况且等的就是她,上前微微佛身,躬身行礼:“参见贤妃娘娘。”
张贤妃扬起一抹假惺惺的笑容:“安和公主免礼。”
张万佳以及身后的一行人,行礼请安:“安和公主万福金安。”
叶朝歌故意打量了一番张万佳,笑着说道:“张小姐不必多礼,许久未见,张小姐的礼数倒是比以前规范了不少呢!”
张万佳扯了扯嘴角,之前在玉雪宫栽的跟头,她铭记于心,低着头看向张贤妃,不敢擅自回话。“看来是贤妃娘娘教导有方,让她知道在后宫里还是少说话比较好。”
叶朝歌淡淡一笑,忍不住嘲讽。张万佳见她这般羞辱,气得瞪大眼睛,可是碍于身份,最好嘟着嘴巴作罢,她想着姑姑在身边,怕什么呢?“几日不见,安和公主嘴巴越发凌厉了。”
张贤妃绷着脸说道。叶朝歌回答道:“多谢贤妃娘娘夸奖。”
“不知安和公主是去何处了呢?”
张贤妃试探着询问道。叶朝歌心中不免有几分防范,她这么问难道又有人跟她通风报信?面不改色的回答道:“这不是让沈若去拿鱼食,过来喂鱼嘛。”
“是吗?”
张贤妃忍不住低嘲着,“这御花园里竟能把安和公主的裙角弄脏?”
此话一出,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叶朝歌的裙角,就连她自己都低下了头,那天牢乃是肮脏之地,自然会把裙角弄脏。叶朝歌瞧着张贤妃这样询问,想必是心中有了猜疑,既如此,何不满足她的好奇心呢?扬起一抹为难的笑容:“方才去了天牢。”
她只瞧着张贤妃的面容僵硬,脸上那抹淡笑也渐渐褪去,扯了扯嘴角,试探询问:“安和公主去天牢做什么?”
“贤妃娘娘想必不知道吧?昨日本宫与安顺出宫,在回来的时候,竟然遇到刺客袭击?幸而本宫会些功夫,这才侥幸脱险。”
叶朝歌心有余悸的说着。“昨日抓了两个活口,送到天牢去了,可迟迟没有招供,本宫今日前去正是亲自审问。”
叶朝歌看着张贤妃表情的变化,慢悠悠的说道。“那可有招供?”
张万佳倒是有几分着急,连忙问道。叶朝歌掩嘴一笑,得意的说道:“那些杀手被本宫三两句吓得,估计离招供不远了,哎……也不知道是哪个挨千刀的小人,竟敢对本宫下手,张贤妃,你说幕后主使傻不傻?”
只见张贤妃面容僵硬难看,本是沉思中的双眼闪过一抹狠辣,听到叶朝歌的话,缓过神来,说道:“安和公主可要小心些。”
“无妨,一般的杀手根本不是本宫的对手,更何况马上幕后主使就要被招供出来了。”
叶朝歌无所谓的耸耸肩。张贤妃的表情凝重不堪,张万佳也是着急的看着她。这个时候,拿了鱼食回来的沈若,躬身请安:“参见贤妃娘娘。”
“贤妃娘娘可要一起喂鱼?”
叶朝歌友好的笑问道,就好像之前的种种从未发生过。张贤妃有些厌恶的蹙起眉头:“不必了。”
“那我就不劝了。”
叶朝歌说罢,转过身,接过沈若递来的鱼食,悠闲的问道,“本宫就跟你打赌,那牢房中的两个人最晚不过明日便会招供。”
沈若当然明白她的意思,配合的笑说道:“殿下您开的条件这么丰厚,要是不答应,恐怕就是傻子了。”
转过身的张贤妃,自然听清楚了主仆二人的对话,更是担忧起来了。叶朝歌倒了些鱼食在手心,然后洒在水中,下一秒,本是平静的水面一下子涌出鱼儿抢夺鱼食。“殿下,张贤妃离开了。”
沈若在旁低声提醒道。叶朝歌嘴角扬起得逞的笑容:“想必她现在是,急坏了吧?本宫倒是好奇接下来她会有怎样的举动。”
“方才奴婢可瞧见她的脸色非常难看。”
沈若幸灾乐祸的笑说道。叶朝歌的目的也达到了,把小碟中的鱼食都洒进池子里,然后将小碟放在石桩上,拍了拍手:“走吧,回宫。”
回到玉雪宫,要走到中庭的时候,便瞧着两个宫女,看上去不过是十六七岁,正打扫着。“公主,就是她们二人。”
沈若在耳边低声提醒着。叶朝歌故意大声说道:“本宫近身伺候也只有你一人,看来要多招两人了。”
“可要去找内务府安排?”
沈若配合的问道。“何必这么麻烦!”
叶朝歌懒洋洋的说着,目光看向那两个停下工作的宫女,正屈身请安,好奇的问道,“本宫瞧着这两个丫头还算机灵。”
沈若问道:“你们叫什么名字?多大了?”
“奴婢婉桃,今年十六。”
身穿淡粉衣裳的宫女说道。“奴婢婉云,今年十七。”
身穿浅绿衣裳的宫女说道。叶朝歌打量着两人,觉得有趣一笑:“瞧着你们红配绿甚是有趣,也懒得去内务府寻人了,就你们吧。”
这突如其来的消息,对于二人就像天大的喜讯,扑通跪在地上,连忙谢恩:“奴婢多谢殿下。”
叶朝歌挥挥手:“不必了。”
说完离开了。沈若心中还是担忧:“将张贤妃派来的人安排在身边,殿下您得想清楚。”
“这样岂不是更好吗?”
叶朝歌心中只有掂量,笑说道。沈若点头:“奴婢懂了。”
叶朝歌出去大半天,也觉得累了,忍不住打了一个哈欠:“去看看膳房午饭备好没有,还有药可热好了,今儿早早地用了膳,打算睡会儿午觉。”
沈若打趣道:“公主您进来犯困,莫非有了吧?”
叶朝歌红了脸:“去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