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启知道她害羞了,也没有强人所难,在他身后轻声说道:“现在时间还早,你再睡会儿吧,我去早朝了。”
叶朝歌微微点点头,轻轻的“嗯”了一声,然后又继续睡了起来,元启在春婵的伺候下,穿好衣服便离开了。毫无睡意的叶朝歌见她走了后,便起床了,春婵走进来屈膝道:“大小姐,现在要洗漱吗?”
叶朝歌点点头,说道:“去看看惠妃吧。”
梳洗完毕后,叶朝歌来到徐如意的房间,房间窗户紧闭,没有阳光照射进来,显得整个屋子都漆黑,原本的抽泣声因为她的进来而立马停止。叶朝歌知道,徐如意在偷偷的哭泣,瞧着她故作无事的模样,她也不好拆穿,坐在床边,拉起她的手,自责道:“如意,对不起……”她心中自然也是难受的,可眼下只能强忍住对她的愧疚,这样徐如意的精神也不会垮掉。坐起来的徐如意,拉起叶朝歌的手,扬起一抹笑容,反而安慰道:“朝歌,你怎么啦?”
叶朝歌泪眼婆娑瞧着她,泪水跃得更多,顺着脸颊滑过两侧。徐如意知道她心中所想,握起她的手,轻声说着:“朝歌,既然是报仇,那必定要有人付出,你与陌将军相爱,这种付出由我来就好了,也算是报答老将军对我家人的救命之恩。”
这个时候白芝芝进了屋子,表情复杂的瞧着叶朝歌和徐如意,说道:“皇上敲锣打鼓的往景盛宫搬了好多东西,包括大量的补品,现在后宫所有人都知道姐姐您侍寝了。”
“让春婵去做些补品。”
叶朝歌并不惊讶,反而语气平静,转过头看向徐如意,“既然有,那咱们就吃,不能亏待了自个儿的身子。”
果然,叶朝歌侍寝的消息以最快速度传遍后宫,所有人都对这个“被弃之妇”刮目相看,更是多了几分“敬意”。叶朝歌正在与徐如意聊天,听到渐渐临近的脚步声,随后破门而入一群侍卫。宋智从人群中快步走了上来,拱手说道:“大小姐,惠妃,皇后有请。”
叶朝歌心中扬起一抹不祥的笑容,蹙起眉头虚眯起眼睛看着他:“不知皇后找我有什么事?”
宋智回答道:“臣不知,还请大小姐和惠妃去长乐宫一趟。”
叶朝歌嘴角微扬,这才“侍寝”完,夜弦就按耐不住了吗?她懒洋洋的扬起下巴,不慌不忙的说道:“我身子不适,便不去了。”
宋智似乎并不意外她的回答,恭敬拱手,说道:“那大小姐,得罪了。”
说罢,朝着身边的随从使了使眼神。侍卫们上前将叶朝歌和徐如意左右架起。“大胆!”
春蝉见后,低声怒吼道,“你们竟敢对大小姐和惠妃娘娘放肆!”
春蝉此话一说,陌将军也纷纷涌入而进,将侍卫们团团围住。“哈哈哈!”
环视一圈的宋智微微仰头大笑起来,说道,“这个后宫何时成为大小姐当家了?”
“他们都是元启哥哥派来保护我安全的,宋副统领将我架住,他们当然不会坐视不理,违抗皇命了。”
叶朝歌并未被他的话吓到,慢悠悠的说道。此话一出,倒是显得宋智藐视天子,扯了扯嘴角忍不住冷声一笑:“皇后娘娘乃是皇上正妻,乃是国母,皇后相邀,你们却如此怠慢,你们是想驾驭在皇后娘娘之上吗?”
“宋副统领您也知道大小姐在皇上心中的分量,您闯进屋子,二话不说架住大小姐,是想打皇上的脸吗?还是代表皇后不满?”
沉默已久的白芝芝,不满的质问道。宋智挥挥手:“放开大小姐和惠妃娘娘。”
叶朝歌转动了一圈被捏得发疼的肩膀,呵呵一笑。“就算皇上宠爱大小姐,难道大小姐就可以不把皇后娘娘放在眼中了?”
宋智坚持质问。叶朝歌当然不会光明正大的驳了夜弦的面子,嘲讽一笑:“宋副统领将,你此话怎讲?我们怎敢凌驾与皇后之上呢?可不要胡言乱语,引起旁人误会了。”
“也许皇后娘娘有所不知,昨日大小姐侍寝都很辛苦,身子劳累得紧,想要休息。”
徐如意在旁说道。宋智表情坚定,眼神凌厉:“大小姐,惠妃娘娘,微臣也只是封皇后娘娘之命,还请二位不要为难当奴才的。”
叶朝歌脸上的讥笑也渐渐淡去,他将话活到这个份上了,若是不去,那岂不是成为恃宠而骄的人了?“宋副统领言重了。”
叶朝歌懒洋洋的回答,然后起身,“走吧。”
正准备离开,春蝉站出来,阻拦道:“且慢,大小姐和惠妃娘娘前去拜见皇后娘娘,自然要穿得体面,还需梳妆打扮。”
宋智看了看两人,身穿素色长裳,如此去见皇后的确有几分失忆,最后点头离开了。春蝉上前,低声说道:“大小姐,惠妃娘娘,到时候去了长乐宫一定要万分小心。”
叶朝歌当然知道夜弦找她并非是一件好事,早就做好心理准备,只是现下担忧的却是,不知为何事,如此一来心中便没底了,看着春蝉的模样,试问道。“你知道夜弦为何突然这么大的阵仗吗?”
春蝉微微低下头,面容变得沉重不已:“这几句皇后娘娘一直在暗中调查惠妃的身世,今日突然这么大的阵仗,想必是查出一二来了。”
此话一出,叶朝歌和徐如意脸色凝重,陷入沉思,一定要小心应对。“此事只是猜测,并未有实据,不过大小姐和惠妃可以好好思考如何应对。”
春蝉提醒着。叶朝歌点点头:“我知道了。”
随后长叹一声。随后两人换上一件颜色稍有些鲜艳的衣服,来到长乐宫,只见夜弦和白沁林坐于主位之上,那夜弦更是小人得志的表情,自信满满一笑。两人刚停下脚步。夜弦立马抬起手,虚眯起变得狠厉的双眼,微扬的嘴角幅度更高,低声说道:“来人,将她们二人抓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