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朝歌不想跟他们多做纠缠,夹起一块糕点吃了一口,低声说道:“春蝉送客吧。”
白沁柔见她下了逐客令,连忙用眼使示意身边的叶潇然。叶朝歌不想听他多说废话,于是朝着胡桐使了使眼神。胡桐立马会意,走到她们的面前,拔剑而出,厉声警告:“大小姐身子不适,不想被叨扰,两位请回吧。”
白沁柔见她的态度坚定,最后甩了甩手,怒说着:“哼,叶朝歌,如果弦儿真的被废后了,我是不会放过你的。”
说罢,转身快步离去。叶朝歌并未将她的话放在心中,静静的喝着粥。徐如意早就看不惯那两个的所作所为,冷哼道:“还真以为有太后和夜弦撑腰,就可以为所欲为啊!夜弦被废,看你们还怎么嚣张!”
......次日早上,叶朝歌和徐如意正坐在后花园中下棋,只见春蝉急急匆匆的跑进来,脸上带着几分笑意,低声说道:“大小姐,皇后被废了。”
此事在叶朝歌的意料之中,只是让她惊讶的是,没想到这么速度,将手中的黑子不慌不忙的摆放在棋盘上,看向春蝉:“哦?”
春蝉解释道:“今日皇上一上朝,便宣布了此事,任凭朝中大臣反对,皇上已经下定决心,圣旨应该已经在皇后娘娘手中了。”
叶朝歌低声轻笑,端起茶小喝一口:“既如此,我们便去看看吧。”
说罢,叶朝歌和徐如意来到长宁宫,宫人们寥寥无几,远远地便听见从寝宫里面传出摔东西的声音,一阵接着一阵,很是刺耳,听得让人胆战心惊。高以诚正站在外面,一脸为难的蹙起眉头。“高公公,你这是?”
叶朝歌瞧后,关心的问道。高以诚见是两人,恭敬行礼:“参见大小姐,惠妃娘娘,皇上下令让叶氏搬到冷宫里去,可叶氏像疯了似的,就是不愿搬走,只要有人靠近,便抓狂。”
“这皇上都下命了,若是叶氏迟迟不搬进冷宫的话,皇上只会怪罪我们这些当奴才的,大小姐您和叶氏乃是亲姐妹,您替奴才想想法子。”
高以诚唉声求助。徐如意不满的提醒着:“高公公可忘记了吗?叶家早就跟把大小姐赶出叶家了,大小姐怎么可能跟废后是姐妹?这后宫可要谨言慎行啊,谁想跟废后扯上半分的关系呢?”
“哦,对对对,是奴才的错。”
高以诚连忙点头回答,“大小姐伸手皇上宠爱,又聪明过人,还请大小姐帮帮奴才,奴才一定感激不尽。”
“都给本宫滚出去,本宫才是大梁的皇后,永远的皇后!”
从屋中传来夜弦歇斯底里的怒吼声,“本宫就住在这里,哪里都不会去。”
叶朝歌忍不住笑了笑,慢悠悠的说道:“我去试试吧,至于她最后搬不搬,我不能保证。”
高以诚看到她,就像看到希望,连忙点头:“好,奴才相信大小姐一定可以的。”
叶朝歌对着徐如意说:“你在这里等着我吧。”
“大小姐一人进去吗?”
徐如意不放心的反问道,见她执意,叮嘱道,“那大小姐可要小心才是。”
叶朝歌点点头,走进去屋子,看到夜弦正颓废的坐在床边,披头散发,衣服凌乱,看上去不像高高在上尊贵的皇后,而是疯婆子。夜弦慢慢的抬起下巴直勾勾的看向叶朝歌,最后露出一抹讥笑:“你是来看我笑话的吗?”
“你的笑话,我看得还少了吗?”
叶朝歌上下打量一番,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故作同情的说着,“元启哥哥让你搬到冷宫去,听说你不愿意?”
“本宫是皇后,就应该住在这里,本宫凭什么要搬走?”
不等她说完,夜弦情绪突然激动起来,睁大眼睛,低声吼道。“叶朝歌,从你回宫那一刻起,我就知道,你想陷害我,然后你来当皇后?对吧?叶朝歌,就算我当这个皇后,你也别想!”
夜弦抬起手指着她的鼻子,咬牙切齿的警告着。叶朝歌听到这番话,并未生气,而是走上前,蹲到她的身边,附在她的耳边,得意的说道:“我对皇后之位不感兴趣。”
夜弦看到她无所谓的表情,不可思议的瞪大眼睛,突然感到一份害怕,质问道:“你想干什么?叶朝歌你接近元启哥哥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谁说喜欢元启就必须要等他的皇后?”
叶朝歌自然不可能把底牌亮给她,而是微微嘟起嘴巴,耸了耸肩膀,反问道。夜弦虽然笨,但是看得出来叶朝歌的另有所图。“夜弦,我警告你,若你不搬进冷宫,小心你母亲的命!”
叶朝歌附在她的耳朵,轻声提醒着。“我娘怎么了?”
反应极大的夜弦往后挪了挪,瞧着叶朝歌那双发狠的眼睛,身子便忍不住颤了颤,“你把我娘怎么了?”
叶朝歌紧捏住她的手腕,狠声说道:“我以前说过,终有一日我会报复回来,以前你们是怎样对付我娘的,如今我便怎样还给你娘!你放心,我会说到做到!”
夜弦身子忍不住愣了愣,惊恐的睁大眼睛,害怕的看着叶朝歌,又往后挪了挪身子。“你想白沁柔不受到伤害也可以,你日后一切都乖乖听我的话!”
叶朝歌又补充道,“夜弦,现在立马收拾你的东西,滚到冷宫。”
夜弦虽心中不甘,可仔细的想了想,目前她处于下风,若是跟叶朝歌硬碰硬,输的人定是她,先暂时乖乖认输,日后再东山再起。“夜弦,你考虑得怎么样?”
叶朝歌反问道,随后眉头微挑,提醒道,“我的耐心可是有限的。”
夜弦咬牙切齿,不甘心的说道:“叶朝歌,我去了冷宫,你就不能对付我的家人。”
叶朝歌听她说到“我的家人”这四个字时,心抽搐一下,大概在叶家人的记忆里面,早就没了她,所以她恨,恨叶潇然,恨白沁柔,恨夜弦。“那要看你听不听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