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如意只是默默的听着巧舌如簧的高以忠,颠倒是非黑白。张公子却听不下去,急得连忙打断道:“你胡说,明明就是你威胁我们!”
“为什么要威胁你?就算是到了皇上面前,我也是不怕的。”
高以忠挺直身子,还理了理衣服,“小王爷可要为我作证,是他们倒打一耙。”
那四位公子已被高以忠的不要脸气得说不出话来,看到他气势汹汹的模样,好似要将罪过都扣定在他们身上似的。徐如意冷声说道:“那小王爷一定要把方才在旁边所听到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诉皇上皇后。”
说罢,徐如意将白纱掀起,露出了真面容,几位公子都愣住了,特别是陈公子,没想到她的容貌比他想象中的还要漂亮,这身浅色的长裙,有种出淤泥而不染的气质。高以忠却是愣住了,震惊的瞪大眼睛,久久说不出话来,心中这才慢慢的反应过来,这从头到尾是一个局。“高公公,几日不见,怎么不认识本宫了?”
徐如意扬起一抹得意的淡笑,柔声反问。除胡桐以外,将士们都纷纷跪在地上,躬身请安:“末将参见郡主殿下!”
这一个举动倒是让四位公子更加震惊,不可思议,这位自称是南齐国的女子竟然是当朝郡主?陈公子的目光落在她的身上移动不开,心脏也莫名的跳动得厉害起来。高以忠灰头土脸的样子显得格外的狼狈,跪在地上,有气无力的说道:“参见郡主。”
“看来高公公还记得本宫,还请小王爷将这此人抓起来!”
徐如意说道,紧接着转过身看向四位公子,“还请各位随本宫进宫。”
含元殿上,只见叶朝歌和陌殇身龙袍凤袍高坐于正位之上。“皇后娘娘,如意不负使命,将高以忠抓了回来。”
徐如意躬身说道。叶朝歌朝她赞赏点头:“来人,给郡主和小王爷赐座。”
还被蒙在鼓中的陌殇,不解的看向叶朝歌,挑了挑眉头,附在她耳边问道:“朝歌,发神什么事了?”
叶朝歌得意一笑,故意卖起关子,在他耳边回答道:“接下来你就知道了。”
然后看向徐如意,“郡主,把事情从头到尾说给皇上听听吧。”
“皇上,皇后娘娘偶然查账,发现账本有问题,让我出宫查看,无意之间发现了高公公的秘密......”徐如意把事情一五一十的讲述着,不敢说漏任何一句话。“没想到高公公竟然如此胆大,不仅勾结朝臣,还置于我们死地,若不是提前与小王爷商量好,暗中保护,恐怕今日本宫就要被高公公灭口了吧?”
徐如意直勾勾的看着高以忠,质问道。陈公子没想到徐如意义愤填膺说话的模样,是这么的英气,心生一种莫名的情愫。被戳穿的高以忠,做贼心虚的低下头,思考几分后,扑通跪在地上,低声哀求道:“皇上皇后,奴才也只是一时糊涂,才做了错事,还请皇上皇后饶命。”
徐如意瞧着他装可怜哀求的样子,生气的质问道:“本宫瞧着高公公并不像一时糊涂啊!这只手遮天的本领好得很呢,让人不知道的,还以为这天下您做主。”
“郡主这是何意?奴才对皇上忠心耿耿,哪儿敢有二心啊。”
高以忠又说道。胡桐说道:“皇兄皇嫂,这个老东西狡猾得很,若是不从重处理,恐怕只会助长歪风邪气!”
叶朝歌看向陌殇:“皇上觉得如何处置得高以忠呢?”
陌殇面容沉重,眼神深沉的看着高以忠,其实他一直都想要除掉他,只是一直找不到理由,如今正好,叶朝歌算是帮了她一个大忙。高以忠当然不甘心,装着可怜,低声哀求:“皇上,还请您饶了奴才吧。”
“皇上,您可千万不要饶恕了这样的人!”
吴公子已顾不上害怕和规矩,生怕眼前这个罪人会得到宽恕,义愤填膺道,“他很早之前就开始威胁我们,这次变本加厉。”
“从中吃了很多回扣,若皇上不信,可以去他的家看看。”
吴公子指着他,恨得想将他撕碎。“好啊,皇上您尽可派人去搜,若是搜不出来,请治这个刁民污蔑之罪!”
高以忠似乎得到几分底气,说道。这个时候,一个将士快步跑到胡桐身边,附在他耳边嘀咕了几句,只见胡桐嘴角扬起一抹淡笑,示意他个眼神。胡桐站起来,拱手说道:“皇兄皇嫂,臣有东西要呈上来!”
陌殇点点头。只见着几十个将士们,两人一组提着大箱子走了进来,那高以忠一看,顿时愣住了,强行掩饰着慌乱的神情。“高以忠,你看这些东西熟悉吗?”
胡桐冷声问道。高以忠低着头:“奴才不懂小王爷在说什么。”
“哦?是吗?”
胡桐笑了笑,示意将士们将箱子打开,只见里面装满了金银珠宝,继续说道,“这整整十八个箱子,都是从高公公您的家中搜出来的。”
“胡说!”
高以忠反抗道,却没有底气。“这些都是从你在城外的一幢房子里搜出来的。”
胡桐慢悠悠的说着,“你以为你在城外买的那处院子,可以瞒天过海,不让任何人知道吗?”
“高以忠,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陌殇冷声质问。徐如意气呼呼道:“这个死奴才,竟赚了这么黑心钱,怪不得百姓叫苦!”
看着证据摆在眼前的高以忠沉默了,就算他有一百张嘴,也解释不了,随后忍不住发出笑声,自嘲的摇摇头。“皇上,理应处死高以忠,免得后患无穷。”
徐如意低着头,恨看着高以忠。高以忠心有不甘的瞧着叶朝歌:“你是怎么知道账本有问题的。”
“高公公莫忘了,本宫以前可与皇上逃难多年,这物价理应多少,心里面难道没有数吗?”
叶朝歌也不再掩饰,直言说道,也让他死得明白。陌殇道:“将他拖下去,乱棍打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