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朝歌直勾勾看着杀手慢慢变得绝望的面容,没过一会儿,就瞧着将士押着一个男人走了进来。“皇上,这就是行刺之人。”
白之玉快步走进来,嘴角扬起一抹得意的笑容,拱手说道。只见行刺之人身穿深色长袍,年龄大约三十好几,本是面无表情,看到杀手后,震惊的瞪大眼睛,这才恍然大悟方才一切都是陷阱,心中虽气愤,可敢怒不敢言。“呵,庄公子,没想到我还活着吧?”
杀手昂首挺胸,抬起头冷声一笑,低声嘲讽道。那位叫庄公子的人,显然还没有从方才的局里面缓过神来,只瞧着乔装打扮的“杀手”走了进来,脱掉身上的伪装,这才让他缓过神来。陌殇冷声说道:“刘江,立马请张太师进宫坐坐!”
说罢,挥袖而去。含元殿上,叶朝歌和陌殇并肩高坐,白氏兄妹则坐在大殿一旁,高以忠,杀手和庄先生跪在地上,殿中气氛沉重,就连大声呼吸都不敢。只见张衡钊大摇大摆的走了进来,余光扫了一眼跪在大殿上的三个人,眼中闪烁过几分震惊,不过很快消失不见,走上前躬身行礼:“臣参见皇上,皇后娘娘。”
陌殇并未立马回话,抬起手指向庄先生和杀手,眼神变得凌厉,微微眯起眼睛,低声质问道:“太师可认识他们?”
仰起头的张衡钊,歪了歪头,面不改色的看了他们后,回答道:“臣不认识。”
他的不要脸,让白芝芝着急了,气得她跺脚,正准备说话,被白之玉及时阻拦,生怕她的坏脾气捅出事情。“哦?”
陌殇冷声一笑,扯了扯嘴角,似笑非笑的瞧着他,微挑了挑眉,继续说道,“看来太师狠心起来,连自家人都不认啊。”
“还请皇上明鉴,臣的确不认识他们!”
张衡钊情绪颇有些激动,躬身说道,“你们认识老夫吗?”
他看着他们的眼神,无比狠厉,好像是在威胁一样。庄先生态度坚定,好像决不出卖主子一样,而杀手的心态却摇摆不定。叶朝歌忍不住轻声嘲讽:“本宫看着张太师是个聪明人,怎么此次行事这么大意了?竟派一个没有十全把握的人杀人灭口。”
“叶朝歌,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庄先生怒说道。“姐姐的名讳,也是你能叫的吗?”
白芝芝终于忍无可忍,指着她,质问道。叶朝歌并不在意,耸了耸肩,继续说道:“谁不知道庄先生是张太师身边的谋士,只是谋士亲自出来杀人?这次未免也太心急了吧?”
“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庄先生将头侧过一边,不敢与她对视,显然有些做贼心虚。那杀手一个激灵,后知后觉的他显然想通了什么,情绪猛地激动起来:“是他!是他!”
“胡说八道!”
张衡钊见他话音刚落,突然发怒,咬牙切齿的瞪大眼睛,一个侧身,紧握成全的手抬起来,紧掐住他的脖子。没有任何防备的杀手被他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弄得不知所措,呼吸困难的瞪大眼睛,看着使出全部力气的张衡钊,其他人都被吓愣住了。“放肆!”
最先缓过神来的叶朝歌,低声怒吼,连忙命令道,“还不赶快将他们分开!”
听到这句话的张衡钊,将手中的力气加大,只见那杀手面色苍白,呼吸也变得困难许多。回过神来的白之玉快步上前,正准备将张衡钊拽开,然而他的余光看着靠近的他,准备就此夺过。叶朝歌似乎料到他会如此,于是拔下手上的发钗向张衡钊的手射去。张衡钊光用耳朵便听到飞来的发钗,于是将手收回,往后退了好几步,那只发钗顺着空到底,最后插进木门上。“张衡钊,你想造反吗?”
陌殇起身,怒声质问。瘫坐在地上的杀手劫后余生,大口大口呼吸着空气,等缓过神来后,说道:“张衡钊心怀野心,若不及时灭口,造反是迟早的事情!”
“胡言乱语!”
张衡钊甩了甩袖子,低吼道。叶朝歌看到他们窝里斗,忍不住笑了笑。张衡钊被气得吹鼻子等眼部:“皇上,臣对你忠心耿耿,别听这个小人胡说八道。”
杀手扯着嘴角讽刺讥笑,低咳两声后,继续说道:“张衡钊,我为你卖命,你却不顾我死活,甚至想要灭口。”
说罢,转过身看向陌殇,苦苦一笑:“你们最关心的事情,不就是陌老将军吗?这一切都是张衡钊所做,是他冒名写信,栽赃陷害!”
张衡钊也没想到到头来会被一个杀手出卖,气得双拳紧握,好像在蓄积着怒火,随时都会爆发。叶朝歌也没想到这位杀手会这么快招供出来,看来培训得也不怎么样吧!“张衡钊,你放肆!”
陌殇怒吼道。张衡钊也知道,此局已定,再也没有翻身的机会,索性就承认了,仰起头哈哈大笑:“没错,是我所为,谁叫你爹深得民心。”
“别说我,就连当时的皇上都忍不下去,我之所以会这么快得手,当然也是得到皇上的支持,哈哈。”
张衡钊仰头长笑。“为什么!我爹为大梁忠心耿耿,为什么你们要如何陷害忠良!”
陌殇强忍住心中怒火,慢慢的走到张衡钊面前,怒声质问。停止大笑的张衡钊,上下打量了一番陌殇:“不光我恨你爹,皇上你恨你爹,还有太后!”
“白沁林?”
叶朝歌不可思议的反问道。“没错!”
张衡钊爽快的回答了。他的这番话让所有人都愣住了,这又与白沁琳什么关系呢?“想知道吗?”
张衡钊睁大眼睛,低声询问道,“那是不可告人的秘密,那是你爹的情史!”
这么一说,所有人也就恍然大悟,陌殇握紧拳头,紧咬嘴唇,抬起手指着他,杀手还有庄先生:“把他们带下去,统统带下去,乱棍打死,然后拖出去喂狗!”
“陌殇,就算我死,也不会服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