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此话的陌殇和叶朝歌,两人互看一眼,难道事情的发展跟他们想的不一样吗?随后两人的目光又落在有些发狂的白沁林身上。“他从始至终都没有把我放在眼中......”白沁林自嘲一笑,双眼里都是落寞和无奈,随后长叹一声,“不过是在可怜我罢了。”
叶朝歌觉得其中大有故事,上前一步,问道:“你们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她看得出白沁林很喜欢莫老将军,可是为什么最后要害死他呢?难道是因爱生恨吗?叶朝歌很想知道,看到真相就在眼前,她一定要将其刨出来。显得有几分颓废的白沁林低声轻笑,抬起头看着她,嘴角微扬,打趣反问:“看来你很想知道啊!”
陌殇和叶朝歌都没有回答她,而是静静的看着她。“哀家就是不告诉你们!”
白沁林含恨的双眼瞪他们一眼,咬牙切齿。陌殇怎会不知她是故意的,听了此话,气得紧握双拳,白沁林特意瞧了瞧,更是得意。叶朝歌叫他有大人的冲动,着急的连忙握住他的拳头,将其松开,给他一个安慰的眼神,微微摇头。她是故意惹他们生气,为何又要如她的意呢?“姨母,你知道张衡钊现在在哪里吗?”
叶朝歌冷声询问道。白沁林不在意的笑了笑,将头侧过一边,眉头微挑:“他在何处,与我何干?”
“张衡钊现在已经是一具尸体,正被狗撕咬着。”
叶朝歌当然看得出她的不在意都是伪装而成,语重心长的说道。白沁林愣了愣,不敢相信的睁大眼睛,头猛的转过来震惊的看着叶朝歌,只见她抬起手指着她,眉头紧皱在一起,低声说道:“叶朝歌,你好狠的心。”
他们三人之间的三角关系,也是叶朝歌的猜测罢了,方才也不过是冒险试探,没想到叶朝歌想得正确,这么一试探,所有的问题都暴露出来了。“姨母,这也怪不得任何人。”
叶朝歌轻轻一笑,叹息一声,“张衡钊竟命令高以忠号以权谋私,低买高报。”
高以忠这一事,也是她故意这么说。白沁林惊讶。“他犯了这么大的罪,死有余辜。”
叶朝歌走到她的跟前,仰视着她,“皇上本想顾及他是旧臣,罢免他的官,将其流放,没想到陌老将军谋逆一案被牵扯了出来。”
“可谁知细问之时,竟说出他与你的关注。”
叶朝歌呵呵一笑。沉默的白沁林,长长的叹口气,随后扬起一抹自嘲的笑容,从最开始的害怕变得淡然,到最后的无所谓。“你们不是想知道哀家的前尘往事吗?哀家告诉你们罢了,呵呵,哀家都是半身子入土之人,大梁已亡,现不过是苟活罢了。”
白沁林将一只手放在几案上,轻声叹息。叶朝歌听她这么说,得逞一笑,看来自己的谈判技巧还在:“还请姨母细细道来。”
只见白沁林的眼神陷入了回忆,嘴角微扬,好像回到了她年轻之时。“白家与张家是世家,我与张衡钊一同长大,青梅竹马,就连我们双方父母都以为我们会成亲,可是,我并不喜欢他,他在我心中就只是兄长,也仅此而已。”
“有一次我在皇家宴会上认识了陌老将军,对她一见钟情,经常不顾身份的去找他,对他展开热烈的追求。”
白沁林扬起一抹甜蜜的笑容,似乎这段时间对她而言,非常美好。“陌老将军总是一副冷冰冰的样子,对我爱搭不理,而我却非常主动,甚至让他觉得我非常讨厌,可是也没关系,我的心依旧没有变。”
只见白沁林的笑容变得无奈,带着几分自嘲,轻叹一声:“张衡钊喜欢我,想要同我成亲,他见我把心思放在陌老将军身上,心里面非常不舒服。”
叶朝歌静静的听着她回忆往事,白沁林虽然不再年轻,但她的五官端正,一种独特的神韵,是个美人胚子。“我越是讨好陌老将军,张衡钊心中的恨就会多一分。”
白沁林无奈道。“那后来呢?”
叶朝歌很想知道后面的事情。白沁林低下头,自嘲一笑,笑容变得惆怅起来,眼神也忧伤不已,浅浅的泪水涌出,湿润了眼眶。她微微低头,只见泪珠一颗跟着一颗不停的落着。“陌老将军从来都没有喜欢过我,哪怕是怜悯,他的心里面只有钟家小姐。”
白沁林抬起微颤的手,拿着手绢儿擦拭着脸颊上的泪珠。钟家小姐便是陌老将军的妻子,也就是陌殇的母亲,他这一辈子,一生一世只娶了她一个人。“任凭我怎么努力,也代替不了钟家小姐的一分一毫,我自取其辱到父母都指责我。”
白沁林无奈的摇着头,苦苦一笑。“后来他们成亲了,还亲自参加了他们喜事,亲眼目睹他们的拜堂礼。”
白沁林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后来我才死心了。”
“后来皇上看中了我,想要娶我为后,我为了白家,不得不进宫,坐镇中宫。”
白沁林眼中突然变得狠厉,虚眯起眼睛瞪着前方,“从那个时候,我不过是行尸走肉,为家族利益,成为牺牲品。”
“在你们眼中,我是高高在上的皇后,身份尊贵,受万人敬仰。”
她的情绪突然变得激动起来,低声怒吼道,“我看着自己的夫君一个又一个娶进门,我也想一生一世一双人!”
“后来,陌家的势力越来越大,皇上对陌家早有戒心,张衡钊也是看到这一点,然后与我联手。”
白沁林呵呵一笑。叶朝歌听后,低声质问:“陌老将军不是你的爱人吗?你竟然这么狠心的想要害他?”
“三十几年里,我看他们感情如漆似胶,而我却要独守空房,我心头恨,所以就联合毁掉。”
白沁林面红耳赤的怒吼道。陌殇并未生气,而是觉她可怜,同情的摇摇头,低声说道:“我父亲和母亲何尝不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