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早朝,陌殇来到长宁宫,闻到屋中充满的酒味,还有地上一片狼藉,就知道这件事情后果非常眼中,叶朝歌非常生气,他的心怎会好受呢?整颗心都揪在一起。掀开帘子,看着叶朝歌闭目端坐于床上,脸色苍白,只见手上划破一条长长的口子,还流着鲜血,好似感觉不到疼痛一样,任凭血留在裙子上,也没有任何的反应。陌殇见后慌了神,快步走上去,握紧她的手腕,低声嗔怪道:“朝歌,你这是做什么?”
没有任何反应的叶朝歌,只是慢慢的转过头,冷淡的瞧着他。陌殇对着门外大吼着:“快传御医,传御医!”
门外伺候的刘江与小桃并没有听清他说的话,闯进屋子后,掀开帘子,看见后,也愣住了。“皇后娘娘!”
很快回过神来的小桃立马涌出泪水,着急的唤道,不知所措起来。陌殇怒声提醒:“傻站在这里做什么?还不赶快请御医,若是皇后有什么三长两短,朕拿你们试问!”
刘江和小桃连忙点头,然后转身离开寝宫。陌殇知道任凭她就这样流血,肯定是不行的,慌忙的起身,在寝宫里寻找着东西,最后拿起白纱布先帮叶朝歌简单的包扎着,那双手还在微微颤抖。“朝歌,你怎么这么傻?是我的错,我的不好,是我辜负了你,你打我骂我都可以,可是……你为什么要自尽呀?”
叶朝歌依旧没有理会他,也许是失血过多,就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只觉得晕乎乎的脑袋,意识渐渐模糊,最后晕了过去。等再次醒来的时候,屋子里已经点亮了蜡烛,看到陌殇坐在床边打着瞌睡,手疼得都快没了直觉,忍不住动了动。陌殇惊醒,看到叶朝歌醒来,非常高兴的紧握起她的手,激动的说道:“朝歌,你终于醒了,你吓死我了,御医说若是晚点儿发展的话,可能性命堪忧。”
躺着的叶朝歌只觉得呼吸有些困难,想要坐起来,却没有力气,陌殇见后,连忙将其搀扶起,又去倒了杯水递给她。叶朝歌没有拒绝,接过后喝了起来,随后又递还给了她。“朝歌。”
陌殇心疼的瞧着她,低声嗔唤道。叶朝歌依旧没有理会他,掀开被子穿着鞋子。陌殇见了,阻拦质问:“朝歌,你这是要干什么?”
停下举动的叶朝歌,抬起头恨看着他,咬牙切齿的低声道:“我不想躺在这张床上!”
“朝歌,你失血过多,御医说了要好好休息。”
陌殇下意识的握紧她的手腕,蹙起眉头,低声提醒道。叶朝歌现在看到他都觉得厌恶,把头转向一边,将他的手狠狠甩开,反问道:“这张床孙茹茹睡过,我嫌恶心!”
陌殇知道她生气,连忙将身子转移到她面前,解释道:“朝歌,你还记得吗?我们昏迷前喝的那杯水是孙茹茹递给我们的,里面一定放了东西,才让她有机可乘。”
叶朝歌怎会没想过呢?可就是气愤,说道:“若不是你让她来长宁宫,她又岂会有机可乘呢?陌殇,说到底,还是你!”
陌殇连忙点头认错:“是,朝歌,这一切都是我的错,你不要轻生,好吗?”
“陌殇,你让孙茹茹嫁给古清风,不过是惩罚我,你还在介意之前的流言蜚语,对不对?”
叶朝歌冷冷一笑,反问道。陌殇将叶朝歌抱在怀中:“不是的,朝歌。”
叶朝歌懒得与他争辩,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将他推开。“不要推开我。”
陌殇下意识的将她抱得更紧了,低声哀求道,“求你不要把我推开。”
此时此刻的陌殇,一点儿也不像帝王,反而像极了一个快要被抛弃的孩子。“你走吧,我现在不想看到你。”
叶朝歌推着他,然而他依然紧抱着,复说道,“你若一直抱着我,那我力气使大了,伤口又会重新裂开,到时候又会重新包扎了。”
听到这番话的陌殇,方才松开她,握紧她的双手,说道:“朝歌,等你心情好了,我再来看你,只是,你不要又轻生的想法了。”
叶朝歌冷漠的眼神直勾勾的瞧着他:“明儿让宫人换张床,想到这张床有孙茹茹的味道,我就觉得无比的恶心。”
“好,好!”
陌殇连忙点头,“我会命人换掉。”
“你且放心,我不会轻生。”
叶朝歌轻叹一声,有气无力的说着,“孙茹茹的出现,还不至于让我去死。”
陌殇听后,疑惑的看向她的伤口,心中好奇无比,难道这不是轻生造成的吗?眉头也跟着皱了起来,难道叶朝歌是在哄他的?叶朝歌似乎明白陌殇的想法,解释道:“这伤口不过是我在喝酒时,不小心划到的,当时有些醉了,且没有力气,便没有管它。”
陌殇听后,仔细思考一番,这才放心的点点头,起身说道:“好,朝歌,你好好休息吧。”
叶朝歌看到他离开的背影,自嘲一笑。站在寝宫门口的小桃恭送走陌殇后,连忙进了屋子,走到叶朝歌身边,担忧的问道:“皇后娘娘,您怎么这么傻?”
“本宫不是轻生。”
叶朝歌不等她说完,将其打断,解释道。小桃愣了愣,随后回过神来,心中暗暗地松了口气,扬起一抹笑容:“那就好那就好。”
上前说道,“皇后娘娘,奴婢把床铺好,您好好休息。”
“不必了。”
叶朝歌起身说道,“这张床本宫不会要了,在新床送来之前,本宫就在小床睡。”
叶朝歌只觉得恶心无比,问道:“孙茹茹现在怎么样了?”
小桃低着头小心翼翼的回答道:“孙才人已经住进后宫了。”
“那......国师大人呢?”
叶朝歌倒是好奇他的反应。小桃低声回答着:“国师大人听到这个消息后,在朝堂上与皇上大吵了一架。”
“大吵一架?”
叶朝歌听后忍不住低声笑了起来,“没想到他用情极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