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茹茹气冲冲回到宝林殿寝宫,坐在软塌上,怒拍桌子,不满道:“叶朝歌明显是在刁难我,着实气愤!”
春白小心翼翼的看着她,低声提醒着:“孙才人,法师不是说了吗?白芝芝的魂魄还在那湖里面,怨气重,说是要报仇呢!”
孙茹茹不屑的冷哼一声:“白芝芝活着的时候打不过我,难不成她死了还能翻天吗?再说了,鬼魂之事,我素来不信!”
“可是才人,我们宁愿相信,也不能不信啊,而且法师说得这么清楚,看起来也不像骗人。”
春白害怕的蹙起眉头,轻声提醒道。孙茹茹瞧她怂样,忍不住低声嘲讽一笑:“瞧你这害怕的样子,我就不信了,她还能半夜找我不成。”
春白见她都这么说了,也不好继续说下去,只能低下头,可是她怕呀,毕竟她清楚白芝芝的死因。……叶朝歌带着法师回了寝宫,端起茶慢悠悠的喝了一口,意味深长的看向法师:“今日你的表面很好,鱼儿已经蠢蠢欲动,就静候她上钩了。”
法师得意一笑,拱手回答:“还请皇后娘娘放心,在下一定竭尽所能揪出这幕后的鬼。”
这法师自然是叶朝歌请进宫,特别安排的一场戏,就是想试探一下孙茹茹,看着她方才一系列的举动,心中有了初步的判断。“法师,你觉得这个鬼会是其中的哪个人?”
叶朝歌浅浅一笑,意味深长的问道。心中有答案的法师,欲言又止,好像不敢回答。“但说无妨。”
叶朝歌看出他的顾虑,说道。法师微微屈身,压低声音:“皇后娘娘,贫道觉得那位孙才人甚是可疑!”
叶朝歌若有思议的笑了笑,故作好奇的反问道:“哦?此话怎讲?”
法师淡淡一笑,不慌不忙的回答道:“想必贫道所言正是皇后娘娘所想吧?”
叶朝歌浅浅一笑,故作嗔怪:“放肆,本宫可没有这样的想法。”
法师也只是笑了笑,他看惯了豪门争斗,眼前的事情都已经习以为常,恭声说道:“是贫道放肆了。”
“本宫已经命人将宝华殿后院的西厢房收拾出来了,你就住在此处,直到将魂魄超度。”
叶朝歌意味深长的虚眯起眼睛,叮嘱道。法师躬身回答:“是。”
叶朝歌也不再跟他多言,命宫人将她送走了,她也回到寝宫,初小桃,遣退所有的宫人。“果然如本宫想得不错,这件事跟孙茹茹脱不了干系。”
叶朝歌冷哼一声,双眼忍不住发狠,低声说道。小桃早已憋不住心中的气愤,气呼呼的鼓起腮帮子,愤愤不平道:“这还用说嘛,芝芝郡主肯定是她杀害的。”
叶朝歌见她怒气冲冲,忍不住立马跑到孙茹茹面前指着她鼻子骂的模样,这也太沉不住气了,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反问道:“你有证据吗?”
小桃愣了愣,随后慌了起来:“皇后娘娘,这……这么明显,还用证据吗?芝芝郡主这么善良,竟被她……”“本宫也生气也气愤,可凡事要讲证据。”
叶朝歌苦口婆心的说着。小桃忍住心中的愤怒,点点头。叶朝歌意味深长的笑了笑,似乎心中有了打算。……到了晚上,夜深人静的时候,叶朝歌换上一件白色长裙,披散头发,悄悄地离开房间,然后一个跃身,跳到屋顶。她一眼望去,都是拔地而起的房子,都已经没了烛光,大家都在睡梦之中,叶朝歌跳跃在房梁上,最后来到宝林殿,没有任何人察觉。叶朝歌落在宝林殿后院,这里面静悄悄的,她来到屋子前,透过窗户隐约看到里面熟睡中的孙茹茹。她并未马上行动,而是来到春白所住的房间,将迷药扔进去,这迷药被撞击后,便会散发出白烟,被吸进去后,没有一两个时辰,是绝对醒不来的。叶朝歌回到孙茹茹的房间前,一脚踹开屋子,以最快的速度躲到了一旁。孙茹茹被这突如其来的门声,吓得猛的睁开眼睛,下意识的坐了起来,看到敞开的大门,心猛的都抓紧,心脏也跳得迅速起来。“是谁?”
孙茹茹蹙起眉头,双手紧抓住被子,低声吼道。可是没有任何反应,门口也显得静悄悄的。孙茹茹挑了挑眉头,小心翼翼的轻声唤道:“春白?”
可是没有任何反应。孙茹茹这心更是感到害怕,往后移了移。这个时候,该是叶朝歌出场了,只见她将白色的长袖甩了出去,故意将长发遮住脸,然后慢慢的走出去。孙茹茹看到一袭白色的身影出现在寂静的黑夜之中,又想到白日里法师说的话,说是白芝芝怨气太重,要回来报仇,难道她真的回来了?叶朝歌停在殿门口,就这么静静地站着。孙茹茹吓得尖叫一番,强忍住恐惧,呵呵一笑说道:“白芝芝?呵呵,没想到你真的化为了厉鬼。”
叶朝歌依旧没有说话,静静地听她说话。“你变为厉鬼又怎么样?想找我报仇?呵呵,你活着的时候都打不过我,难不成死后力气就要大些了吗?”
孙茹茹讽刺笑道。“白芝芝,我可不怕你。”
孙茹茹低声冷笑,可身子却颤颤发抖,往后退了退。叶朝歌听后,倒是笑了笑,她本以为她的心理素质够强,没想到如此之差,经不住吓,自己都承认了,这是一件好事。“孙茹茹,你害我死于非命,我会找你报仇!”
叶朝歌故意压着嗓子,低声说道。“好啊,白芝芝,我等你!”
孙茹茹怒吼道。叶朝歌也不再多说,只要确定的知道她就是害白芝芝的凶手,那就行了,说完,纵身一跃,离开了。孙茹茹见她离开,长长的松了口气,还是心有余悸:“呵呵,我就说了,你活着的时候,弄不过我,现在死了想找我报仇?我可不怕!”
回到长宁宫的叶朝歌,扎好头发,脱下白裳,心情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