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续过了十日,古清风都没有上朝,今日小桃走进来,从袖中拿出一封信递给叶朝歌。叶朝歌当然明白这封信是谁写的,接过后打开一看,里面只有“子时赶羊人见”这短短六个字,随后将信拿火烧掉,看来那么事情已经办成了。到了亥时四刻,叶朝歌换上一件深色便装,临走前还不忘交代小桃几句后,转过身使用轻功,三两步飞向天空,消失在黑夜中,顺利离开皇宫的。赶羊人,这里一如既往的热闹。叶朝歌进去后,看到面容沉重的青竹,问道:“发生什么事了?”
“夫人,您快上去看看阁主吧,他负伤而归,流了好多血,也不愿意请郎中。”
青竹着急的说道。叶朝歌听后,紧蹙眉头,二话不说,便往楼上走去。她到了屋门,直径将其推开,扑面而来的是浓浓的血腥味,眉头蹙得更紧,进了屋子。只看见斜坐在床上的古清风,浑身是血,面色苍白无力,嘴唇发白,看到进来的叶朝歌后,忍不住低咳两声。“你怎么伤成这样子?”
叶朝歌不敢相信的睁大眼睛,快步上前,上下打量一番。喘息着粗气的古清风,强行扯了扯嘴角,有气无力的说道:“不过是小伤而已。”
“你都流了这么多血,还是小伤?”
叶朝歌震惊质问。古清风并未回答她,而是抬起颤颤巍巍的手指向书桌上的木盒子。叶朝歌上前将其打开一看,不免愣住,这里面装的可是白芝芝模样的面具,画得唯妙唯俏,不得不惊叹他的手艺了的。她将盒子合上后,又去到药箱里面翻了止血药重新回到床前,带着愧疚之意强行为他把脉,震惊的蹙起眉头,二话不说站起来,伸手欲准备脱去他的衣服。古清风见后,侧过身拒绝,十分抗拒的蹙起眉头,问道:“你做什么,”“你失血过多,我给你上药。”
叶朝歌看着反常模样的他,疑惑的打量着,与其说是抗拒,不如说是在害怕着什么,或是在隐瞒着什么。这样的感觉在她的心中越来越强烈,“我一个良家妇女又不回吃了你,再说我算半个医者,医者面前不分男女。”
叶朝歌非常霸气的扯住他的衣领,任凭他怎样反抗一下子扯掉他的衣服,赤裸裸的出现在她的面前,只见手臂上陈旧的伤痕让叶朝歌愣住了。她此时此刻浮现出陌殇的一句话。“小时候我带弟弟玩耍,不小心让他受伤,在手臂处留下疤痕,还有后背鹰一样的胎记,我总是嘲笑他。”
叶朝歌看着有几分虚心的他,心中的预感越来越强烈,眼前的这个人正是她与陌殇寻了多年的人。她越过身看他的背后,那只鹰状胎记非常刺眼,震惊万分的捂住嘴巴,往后退了两步。他真的是寻了很久未果的陌齐!叶朝歌回想起从认识他到今日,处心积虑的帮她,似乎一切都符合逻辑了。“陌齐!”
叶朝歌忍不住低声轻唤。古清风面色凝重,深邃的双眸意味深长的望着叶朝歌良久,启唇回答:“是我。”
叶朝歌强做镇定,打卡小瓷瓶上前为他处理伤口,问道:“你为什么不和我们相认,你知道我们一直在找你。”
“因为我恨他。”
古清风虚眯起双眼,带着很辣,咬牙切齿的说道。“所以,你一开始出现在我的身边,就是想利用我去接近他,然后去对付他?”
叶朝歌问道。古清风自嘲一笑:“没错,只是我没想到最后竟然爱上了你。”
叶朝歌的手愣了愣,随后继续为他上药,扯出一个自嘲的笑容,柔声说道:“陌齐,你的哥哥其实从来都没有抛弃过你,他一直都在寻你,”“这些事情,你都是知道的。”
叶朝歌轻叹一声,“他一直都非常后悔将你遗失。”
“他知道把我遗失后,我是如何度过的吗?”
古清风的情绪突然激动起来,怒目圆瞪,低吼道。叶朝歌当然明白他心中的怨气,毕竟从小被遗失,还以为是被兄长丢弃,这种痛她明白,只是这一切都是误会罢了。“你在我们身边这么多年,应该知道,他不是故意丢弃你的。”
叶朝歌慢声解释,起身从衣柜里面拿出一件赶紧的衣裳递给他。“你的哥哥非常的想念你,陌齐,你跟我们相认吧。”
叶朝歌低声哀求道。面无表情的古清风穿好衣服,抬起双眸看着他,坚定道:“不可能。”
这兄弟两人冷漠的表情倒是如初一撤,她知道他心中有恨,既然如此,她就耐心的化解他心中的仇恨。“陌齐,其实你心中并不恨陌殇,而是你过不去心中的那道坎。”
叶朝歌长叹一声,慢声说道。古清风没有说话。“小时候你们两人都不懂事,你以为是他将你丢掉,长大后,都懂事了,才发现是自己错怪了陌殇,但是你接受不了,执意将错算在他身上。”
叶朝歌说道。“不。”
古清风情绪忽然激动,“就是他故意将我丢掉,他从小厌恶我!”
“亲哥哥怎会嫌弃亲弟弟呢?”
叶朝歌苦口婆心的解释道,“若是真嫌弃,他也不会自责这么多年,也不会一直寻你了,是你自己过不了自己那关罢了。”
古清风双手紧握成拳,似乎心中在纠结。叶朝歌知道他的心在动摇了:“陌齐,与我们相认吧,无论是你的哥哥,还是死去的亲人们,都非常想念你。”
古清风自嘲的笑了起来:“我何尝又不明白,长大后才知道,小时候的怨恨不过是都是自以为是吧错觉。”
叶朝歌听到他的这句话后,更是放心了。古清风当然明白叶朝歌说的那些,他其实早就知道陌殇并非故意将他遗失,不过是过不了心中的那道坎。“好。”
古清风笑了笑,无力的回答道。似乎他的相认都是命中注定一样,不过是迟早的事情。“孙茹茹腹中的孩子并非是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