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寂静,残魂咆哮停歇了,一瞬间魁绯梦等人都恢复了清醒。当她们看着秦风身上的血窟窿,再看手里魂器上的血迹时,一个个神色中充满了自责,准备上前时却被秦风阻止了。下意识的她们急忙收回魂器,生怕再被孤魂控制灵魂,从而做出伤害秦风的事情。此刻四周寂静,秦风在心里狐疑的问道:“师姐,这事你怎么知道的?”
曾经他问过土奎关于孤魂和尸王的事,可是土奎对此一无所知,可现在怎么知道的这么详细。剑狱里,土奎回道:“我的本体封印在此已久,见证了九幽界的变迁,如今距离本体越来越近,已经能够融合本体目睹的记忆,所以知晓了这件事。”
“原来如此!”
秦风有些小兴奋,看来目标越来越近了,解封五师姐指日可待。“别分神!”
土奎提醒道:“这孤魂仅凭灵魂便能修炼至此已经很强了,你的蛮荒噬魂诀和灭神炎不一定对付得了她!幸好先前你故意讲述关于鬼夜叉的事,已经让她有所触动,现在是趁热打铁的时候,现在按照我说的,替她剖析一切,让她认清楚这一切。”
闻言,秦风连连在心头应是,这是最好的选择了,如果能够度化孤魂,不仅能够免于一战还有可能帮唐小舞驾驭嗜毒之体,而这一切也有助于他解封五师姐的本体。按照五师姐土奎所说,秦风就像是个传话筒。“当年,尸王的确对你有救命之恩,你因为心存感激而对他萌生感情,可是尸王的野心在一统九幽,这一点你心知肚明!可就是因为爱,所以你装作视而不见,并且还帮助他!算来也是因为你的纵容,让他走到了极端。”
“我……是我害了他吗?”
孤魂的声音有些颤抖。奇光异彩快速的汇聚,渐渐的在众人面前浮现出一道凝实的身影。那是一名白发苍苍的老者,干瘪的身体皱皱巴巴的皮肤包裹着皮包骨头的身躯,可是这妇人打扮的很精致,她头发梳理整齐,穿着也很讲究,似乎不管年龄有多大,也在时刻打扮自己,希望心爱的人归来能够看到一个完美的她。“是,算来也是你间接害了他!”
秦风声音冰冷,接着说道:“尸王叛乱,手段残忍,试图将九幽生灵尽数转化为丧尸一族,成为他的仆人!眼见就要成功了,是九幽圣者出手将其压制!他只所以声称悔改,并非是真的悔改,而是因为你,因为你舍弃自己的生命,为他承受罪孽,他有一线生机,为了活下去他才对你的许诺。”
“不,不,他不会骗我的,你胡说,胡说。”
孤魂不断的摇着头,难以接受这个事实。但事实就是事实,其实她心里有数。“我有没有胡说你心里很清楚!在他要被火刑处决时,他的挣扎,他的怨恨,你是看在眼里的!当你愿意用自己的生命来换取他的生命时,他的那翻承诺如今你再想想,不觉得很假吗!”
“试问,如果他真的想要悔过,真的想要兑现承诺,这些年来早已幡然醒悟,早已返回九幽见你了……”“不是的。”
孤魂突然抬头,厉声喝道:“九幽下令将其流放,永远不许他涉足九幽半步,他就算是想回来见我,也回不来。”
“还要自欺欺人吗?”
秦风怜悯的叹息道:“尸王能够联合万鬼宗,能够独掌诸神黄昏,能够掌控手下三大部族,难道就不会派人前来接你,哪怕是在那诸神黄昏共度余生,可他没有这样做,只有一个原因,他早已遗忘了你!一心只想着自己称霸九幽的野心。”
孤魂踉跄了几步,那伛偻的身子弓的更低了一些,没落和孤寂让她显得虚幻。“你成了等候在九幽河前的孤魂,而他却利用你活了下来,遗忘了当初的承诺一心只想着如何再夺九幽掌权!你被感情束缚成为傀儡,苦苦的等待毫无意义!万年后,他已经不再是他,或者说从一开始,那一切都是为了活着的谎言,你从某种意义上讲还不如鬼夜叉,她至少还有曾经一段真实而美好的过往,而你可悲到从一开始,就只是他利用的工具!”
噗通!随着秦风话毕,孤魂再也坚持不住了,一头坐在地上,口中发出尖锐的哭嚎声。在这九幽河前等待万年,她也曾期待过,也曾扪心自问过,一切的一切在时间的长河里,总能给出正确的答案,只是可惜她选择相信,从而选择自欺欺人,将自己蒙蔽在谎言中。秦风缓步上前,一手缓缓伸出,因为对方是灵魂体,所以他的手指无法触及,但随着一缕灭神炎涌出,便可触碰对方的身体,而后将其缓缓搀扶而起。“前辈,该说的我都说了,这一切都是事实,如果你还想为他报仇,晚辈不会还手。但只希望您不要为难我的朋友,他们是真心对我好,我不想您借助她们的手来杀我,我死无所谓,可不能让她们一生都活在遗憾中。”
孤魂抬头看着秦风,她连哭都流不出一滴眼泪。“好强的火焰,你本能反击的,为何甘愿赴死?”
孤魂问道。秦风叹了一口气,“那是你们的故事,而现实是我的确斩杀了他!一码归一码,若我的死能让前辈幡然醒悟摆脱苦海得以解脱,也算是荣幸。”
闻言,孤魂狞笑了起来。“你跟他一样假,可是假的却让我无法拒绝。”
这话让秦风异常的尴尬,自诩演技还算不错,可惜被孤魂给看穿了,但幸好孤魂并未因此心生芥蒂。无奈,他干笑道:“前辈能够从那段毫无意义的感情中解脱,晚辈就很高兴了,假不假的无所谓了!”
“是啊,其实我一直都是知道的,可是一直都不肯相信。如今算是轻松了很多,说吧年轻人,你到底想要从我这里得到些什么?”
“晚辈只求前辈释怀……”秦风还未说完,孤魂便讽刺的笑了起来。“你若再装下去,那可就没有机会了!执念释怀,我也即将烟消云散,趁着我还未彻底消失,还能为你做点什么,你就尽快开口吧!免得后悔莫及。”
一听这孤魂就要消散了,秦风哪能这般暴殄天物,赶忙将唐小舞给拉了过来。“前辈,您就这么消散,不如换一种方式活下去,我朋友唐小舞乃是嗜毒之体,可是无法驾驭!还请前辈将灵魂传承给她,助她驾驭嗜毒之体。”
孤魂讽刺的批了一眼秦风,“果然是有目的的,也罢!就当是临死前做件好事吧,还有事吗?”
“有!”
秦风有些尴尬,笑道:“九幽圣山之上的雕像,敢问前辈如何能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