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见到慕寒渊时就丝毫不怀疑这个男人的行动能力,不能说是野兽,却是俊美外表下的残暴果断,这不,不过才半个小时的功夫慕寒渊派来的人已经守在了门口,全然不给自己再次选择的机会。安羽倾开门的时候微怔,看到守在门口的青年人什么话也没说,任由青年人开车将自己送回安家。车子刚在门口停下,站在门口不断张望的刘妈就立刻直直地盯着黑色轿车,等看到安羽倾娇弱的身影从车上下来,扭头就往别墅里跑去。安羽倾见状冷笑,同时又觉得心里苦涩不堪,怎么,是想看看自己死没死吗?她转身对青年人客气地说道:“你能等我一会儿吗?我收拾收拾就出来。”
青年人绷着冷峻的脸轻轻点头,神色分毫不变,他是跟在慕寒渊身边的心腹,这点儿眼色还是有的。安羽倾深吸一口气,双手在身侧不断收紧,无论怎么说终于等到这一天了,迈出这一步,哪怕是落在慕寒渊手里成为他消遣的女人也比留在安家成为一个工具要强得多。慕寒渊这个人有没有心安羽倾不知道,但是她很清楚这个男人一旦厌倦了就断然不会再留,她等慕寒渊厌倦的那一天。安羽倾推开大门,在玄关处换了鞋,一转身就看到齐齐坐在客厅的安家人,安父坐在中间眼神复杂地看着自己,安母欲言又止,双手交握来回搓,迫不及待地想要确认,而安羽然,在看到自己身上披着一件黑色西装开始脸色就由阴转晴,安羽倾知道她在高兴什么。“我回来了。”
安羽倾淡淡开口:“我收拾收拾就离开。”
“你要去哪里?”
安父盯着安羽倾。安羽倾与这一大家子对视,一次性把话挑明:“你们让我办的事情我办好了,慕先生没有发怒,相反,他让我留在他身边,我现在就收拾东西过去。根据我们之前说好的,帮你们完成这件事情,我就不欠安家了。”
安母跟安羽然的脸色随着安羽倾的话愈加明朗,最后更是激动地抱在一起,安父干干咳嗽两声,什么也没说。安羽倾看着这母慈女孝的一幕,只觉得分外刺眼,来不及细想,心中堵塞已久的话脱口而出:“你们明知道会发生什么还要送我去,十年来,我在你们这里是不是就是件取悦别人的工具?”
安母一听这话脸色骤然变黑:“安羽倾,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这十年来要是没有我们安家收留你你还不知道在哪里受苦!要不是看在你父母跟我家有点儿交情,谁愿意养你这样一个白眼狼?你忘记你是怎么对待我们家羽然了?!”
安羽倾闻言轻轻闭眼,声音讽刺:“我怎么对她了?洛岸,明明就是我认识在先。”
“住口!”
安母“蹭”地一下站了起来:“你认识怎么了?你也不看看自己的身份,就你也配跟洛家的公子在一起?只有我们家羽然才有那个资格!你赶紧滚出我们安家!”
安羽倾冷笑,真是够无耻的一家人,利用完就立刻翻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