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羽倾一路步行过去,话说她的确有很长时间没有出来了,之前感觉像是与世隔绝一样。安羽倾专门从公园里边绕了一圈,一大片绿色中开着不知道什么名字的花,来来往往的行人,一家人出游,情侣约会,原来还是有这么多快乐的人,安羽倾想,为什么她不可以?走到一半安羽倾就停下来,她找了一处远离喧嚣的小角落,背对着马路,打算稍微休息一下。被人从后面大力拽起是安羽倾始料未及的,她挣扎着起来,心里还在快速判断自己是不是遇到流氓了,转身的时候安羽倾想要高声喊救命,却是在看到前方那个熟悉的身影后如鲠在喉。洛岸?他怎么会在这里。安羽倾跟洛克见面大半年前的事情了。一年前的那个事情出了之后,安羽倾就再也没有见过他,中间他来了安家一趟,也只是为了接安羽然去国外游玩,而自己站在楼梯口看着他,他也不曾施舍给自己一个眼神。两个本应该再无交集的人却同时奔跑在马路上,这个冲击力对于安羽倾来讲不是一般。当然,这也不算跑,纯粹是洛岸脚下步子飞快,安羽倾只能一路小跑跟着他。“洛岸,你停下!”
安羽倾大喊。洛岸置若罔闻,继续往前走,直到走到一个僻静的公园,拉着安羽倾就闪进了里面的树林。安羽倾又快速想了想,难道是自己离开那天跟安家起了冲突,安羽然觉得心里委屈转头告诉了洛岸,这人今天碰巧看到自己,所以迫不及待地秋后算账来了?这么会儿想事的功夫,安羽倾已经被洛岸压在一颗大树上,后背重重地撞在上面,安羽倾轻哼了一声,还不等她骂人,鼻息间充斥起淡淡的青草香,是洛岸身上独有的味道,不同于慕寒渊的霸道侵略,这是曾经让安羽倾觉得安稳的味道,现在……洛岸只吻过自己一次,自从安羽然出现后这样的情景只有在安羽倾梦境中出现,那么今天又是怎么了?“安羽倾,你就那么迫不及待地跟了别的男人?那么迫不及待地辗转别人身下?”
洛岸放开安羽倾,恶狠狠地说道,声音中透着难以压抑的愤怒,似是恨不得撕碎眼前的人。安羽倾被洛克这句话说得一愣,脑袋里空白一片,好半天才反映过来。原来安家并没有告诉洛岸发生了什么,或许只是单纯地告诉他自己跟了别的有钱的男人,也或许是告诉他自己是如何迫不及待地投入别的男人的怀抱,至于这话能有多难听,她深有体会。想想也是,慕寒渊点名要安羽然,这种事情他们都是会封口的,不然谁敢跟慕寒渊抢人?洛家那边又要怎么交待?这对于安羽然来说也算是大损失。而慕寒渊的事情对于外界来说一直都是谜,见过他的人并不多,安羽倾还曾经听到过慕寒渊其实是一个变态老男人的说法。安家正是结合多方面说法,又惧怕慕寒渊的势力,才把自己送出去的。安羽倾此时才恍然大悟,恐怕安家人连慕寒渊的真实面目都不曾见过。那个男人冷漠霸道至极,怎么可能允许别人染指他的世界?安羽倾有些难过,好吧,她是很难过,她最不希望被洛岸看轻,可是这么几年过来,自己在他心里的分量轻了何止一点点?机关算尽,心如蛇蝎,恐怕今天还要加一条不知廉耻吧,安家还真是扒了皮地要把她榨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