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看到这样的慕寒渊,整个人不再像是寒冰一样的慕寒渊。“那好,我的女朋友。”
慕寒渊起身,然后扶着安羽倾躺在病床上,最后俯身在她额头落下一吻,温柔缱绻,“好好休息。”
慕寒渊的声音低沉动人得厉害,安羽倾整个人感觉都快烧起来了,本来转的不怎么灵光的脑子瞬间死机,随着慕寒渊的动作来。安羽倾两手抓着被角呆呆地看着慕寒渊,只露出水漾般的眸子扑闪两下,慕寒渊在脑海中搜寻了半天总算是想起来像什么了,像兔子。“好了,睡觉。”
慕寒渊伸手覆在安羽倾眼睛上,感觉到睫毛滑过掌心。安羽倾觉得自己很没出息,怎么就这样屈服在美色之下?更没出息的是,这样她也睡着了。慕寒渊盯着安羽倾恬静的睡颜发了一会呆,然后信步而出。刚打开房门,秦榄差点儿一跟头栽进来,上半身还维持着趴在门上的动作,显然是在偷听。慕寒渊凤眸一眯:“你是不是最近皮痒的厉害?”
秦榄知道这是拔了老虎屁股上的毛,转身想跑却被慕寒渊一把抓住领口,然后如同扔麻袋一样扔给了站在一旁看好戏的叶绍清。叶绍清堪堪接住秦榄,冲着慕寒渊优雅离去的背影高喊:“不是你每次都把他扔给我算是怎么回事?”
慕寒渊转身,用一种“明知故问”的眼神看着叶绍清:“我一直觉得你们两个断袖情深。”
叶绍清:“……”秦榄:“……”叶绍清知道自己对秦榄是好了些,那也不过是因为自小被秦榄拖着鼻涕跟在身后喊着“哥哥,哥哥。”
的情意,怎么就成了断袖情深了?!因为刚开始的几天还需要留院观察,所以安羽倾只能吊着一只脚百无聊赖地呆在病房里,同样百无聊赖的还有秦榄,所以这货十分无师自通地觉得他跟安羽倾是同一类人,应该坐在一个屋檐下一起百无聊赖着。“哈哈哈……哈哈哈。”
惊天的笑声从病房里传来,站在门口的叶绍清敲门的手怎么也下不去,于是示意身旁的护士先离开,自己倒颇为没有道德地轻轻将门推开一条缝。等看清病房里的场景叶绍清嘴角一抽。此时秦榄就坐在安羽倾的病床上,安羽倾靠着枕头半坐着,两人中间放了一堆零食,秦榄边往嘴角塞薯片边指着电视画面十分夸张地比划,以前叶绍清跟慕寒渊没少因为这个笑话他,偏偏安羽倾却很配合地跟着笑,兴趣来了还跟秦榄讨论讨论。秦榄一个扭头不经意看到了站在门口的叶绍清,于是特溜儿地蹦出一句话:“哥,你站在门口干什么?都是自己人,进来吧!”
叶绍清指尖动作一顿,索性大大方方推门而入。男人依旧一身白大褂,本不是多好看的衣服在他身上愣是穿出了一种清俊入骨的风采,安羽倾顺带着欣赏了一下,然后继续跟秦榄讨论这脑残剧。叶绍清瞧着他们笑得不能自已以为是新出的喜剧片,等看清电视屏幕上的画面后又是一愣。这要是没看错的话是恐怖片吧。屏幕上一个女鬼身形扭曲地从地面上的一滩血迹里面爬出来,伴随着令人战栗的“咔咔”声,然后猛地往前一冲,满脸的血,眼睛还瞪得大大的。叶绍清从医,跟尸体打交道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怎么吓人的场景都见过,他只是不明白这有什么好笑的。秦榄含含糊糊说道:“大嫂,这也太扯了吧,地上的血迹怎么可能爬出一个人来?”
安羽倾略显嫌弃地摇摇头,一门心思全在电视上也就没在乎秦榄的称呼,吐字也不怎么清楚:“就说你不会看,这是女鬼哎!”
“女鬼了不起啊!”
叶绍清不知道他们怎么这么快就建立了如此深厚的革命友情,只觉得坐在一边挺尴尬的。许是看出了叶绍清尴尬,于是秦榄十分体贴地往他手里塞了包薯条,说:“哥,吃。”
叶绍清接下来也没什么事,就默认着秦榄的薯条边吃边看。慕寒渊赶到病房门口时看到的就是这么一番光景。男人微微蹙眉:“秦榄,把你的屁股从病床上移开!”
秦榄“蹭”的一下站起来,一脸受惊地看着慕寒渊。慕寒渊悠然走进来,看也看没看另外两个人,径直走到安羽倾面前,抬手揉了揉她的头发,轻声问道:“今天好点儿了没?”
安羽倾红着脸点头:“嗯。”
这两天每到这个时候慕寒渊都会来医院看自己,每次都会这么温柔而又宠溺地询问自己的状况,虽然有那么几次体验,但是安羽倾还是适应不过来。“大嫂,你怎么还脸红啊?”
秦榄像是发现了什么新奇的事情,揶揄道。安羽倾答非所问:“你别叫我大嫂。”
秦榄诧异:“我刚才还叫你大嫂来着,怎么不见你反驳?”
安羽倾有些手足无措:“刚才……刚才我没注意。”
一旁的慕寒渊眉眼含笑,语调微扬:“你是我女朋友,秦榄不叫你大嫂叫什么?”
可是我们并没有结婚啊!安羽倾真想吼出这么一番话,随后又觉得很不合适,于是咬咬嘴唇不再说话。慕寒渊眸色深深,给她拉了一下被子。叶绍清脸上挂着那种捉摸不清的笑意,微风一扬,碎发挡住了他的眼睛。有了秦榄的陪伴,安羽倾在医院的时光好过了很多,但是她心里一直惦记着父母的事情,知道慕寒渊会帮自己,可心里还是像长了一根刺,时常隐隐作痛。这天傍晚左蓝打来电话,说慕总需要应酬晚上就不过来了,安羽倾应了两声挂断电话,半抬着身子整理了一下枕头,就在这时病房门被推开,一个医生装扮的人走了进来,抬手便上了锁。安羽倾直觉不对劲儿,立刻说道:“我这里什么都不需要,你出去吧。”
来人一点儿都不受影响,直接走到病床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安羽倾,在安羽倾即将按铃时俯身抓住她,安羽倾两只手被他禁锢在头上,腿也动弹不得,下意识想要喊。“你还是省省力气,被人看到我们两个这样你也不光彩。”
极低沉的声音,听得出饱含笑意。安羽倾哪儿这么容易妥协,张口还是要喊。男人立刻一手抓住她的两个手腕一手捂住她的嘴巴:“你要是真的喊人,为了不吃亏我就只能赶在别人进来之前对你做些什么了。”
说着捂住安羽倾嘴巴的手不断下滑,“你是希望我扯碎这里?还是这里?”
男人的手最终在安羽倾杀人般的目光中堪堪停在腰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