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不知自己有错,蛇不知道自己有毒,老鼠不知道自己辛苦拿回来的东西是偷的。就像褚硕,他一心想得到盛鼎,不惜杀了沈家人,不惜泯灭证据,却从来没觉得自己有错。“你们到底要怎么样?”
褚硕像是泄了气的皮球,一屁股坐了下去。“我觉得我们说得很清楚了,不然董事换人,不然我们撤股。”
其中一个股东说道。“我是替沈向阳经营的,你们这样做对得起沈家吗?”
褚硕手里还有一张王牌,那就是沈向阳,这一招屡试不爽。果然,提到沈向阳,在座的都沉默了,低头思忖。沈家对在座的都有恩,他们原本以前都是一群志向远大的年轻人,后来认识了沈父,便带领他们创建了盛鼎,后来大家都混得风生水起,却无半点逾越之心。他们当初立过誓的,只要沈家还后继有人,他们,还有他们的世世代代,都会效忠沈家,只是沈家出了这样的变故,不因为有沈向阳的存在,他们不得不向褚硕低头。如今盛鼎都成了空壳子,他们还需要坚守吗?这件事使各大股东心中动摇。“那褚总要怎么做?才能力挽狂澜?”
有人又发话了。可这个问题问得褚硕哑口无言。“找公关将此事压下来,我再做澄清......”“只要把罪魁祸首赶出去,我盛鼎就还是当初的盛鼎。”
还没等褚硕说完,一抹身影出现在了会议室。那张精致的五官,还带着青涩的面孔,身体有些清瘦,却阻挡不住华贵的气质,他走到了褚硕身边,低头看向褚硕,嘴角带着一丝玩味。看清楚那张脸的时候,褚硕瞳孔快速收紧,“阳......阳?”不错,来人便是沈向阳,当初乐诺恩偷偷给沈向阳治疗,原先沈向阳病情并不严重,但是褚硕将他送到了精神病院,又让他亲眼目睹了父母和姐姐惨死,他下意识的选择逃避。再加上在病院中,每日的药物,让他丧失了最基本的理智。后来乐诺恩指使人将沈向阳的药停了,还为他针灸,慢慢的沈向阳便好了起来。乐诺恩将实情与沈向阳说了,报复褚硕便成了他们姐弟俩唯一要做的事情。“没错,是我,姐夫,好久不见啊,怎么?在盛鼎发号施令惯了,就忘记这个公司姓什么了吗?”
沈向阳弯下腰来,带着笑问道。“没有没有。”
褚硕急忙将座位让出来,讪讪的站在了沈向阳身边,不知所措。“前段时间我是病了,托我姐夫的福,这么久才能痊愈,醒来以后听说公司发生这么大的事情,我不得不出面来解决公司危机,而姐夫你闹出这么大的事情,还有什么颜面留在这里呢?”
沈向阳反问道。字里行间都是要赶褚硕出去。“阳阳,我再怎么说也是你姐夫,你姐的股份自然也是我继承,在公司这一年来我没有功劳也有苦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