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终归是姓乐,是我乐家的女儿,怎么可以总是住在别人家呢?”
乐松呡了口茶,抬眼说道。“您将我赶出去的那件事,我还没忘呢,您说是就是,说不是就不是,我都有些糊涂了呢。”
乐诺恩见乐松能厚着脸皮说出这话,自己也不好意思恼。“那时候我没办法接受事实,而且那时你花重金买下前沈总的藏品,我不知道你是不是身在曹营心在汉,我不得不成全你。”
乐松现在反而像是个受害者。“我记得我跟您说过,我是沈锦书不假,但我还有原主的记忆,我从未做过对不起乐家的事情,我扪心自问,我为我父亲买的藏品,是用我的钱,分毫没从乐家取,先父的养育之恩我没齿难忘,但是您的养育之恩,我也从不敢懈怠。”
说到这里,乐诺恩心中不免有些伤感,她在乐松身上也找到了父爱,只是好景不长,没等她报恩的时候,自己已经被赶出去了。“我知道,所以这么久以来,我也很后悔。”
乐松扼腕。“乐董,我是一个活生生的人,原主小的时候,受尽了您的怠慢和白眼,她却从未离开,后来出现了我,才能让您刮目相看,让您重视了起来,我不是一条狗,也不是一个物件,说扔就扔,说要回来就要回来。”
乐诺恩替原主感到不值。“你说得我都可以理解,乐儿小时候和别人不一样,她母亲有早早的离世了,我爱她母亲胜过爱我自己,我一时之间接受不了,每次看到乐儿,就会想起她的母亲,你们长得实在太像了,我没办法接受,也没办法面对。”
说到这里,乐松几近哽咽,在乐诺恩看来,他倒不像是在说假话。“好了,我们不说这些题外话了,乐董今天拜访,也不像是来跟我煽情的吧。”
乐诺恩早早就注意到了乐松助理手里的那份合同。“既然你不肯原谅我,我也只能诚恳道歉,我能做得,只有这些了,你也知道,乐宏现在岌岌可危,拜谁所赐,我们不说也都心知肚明,我希望你能看在之前的旧情,救乐宏一把。”
乐松将合同从助理那里拿出来,推到了乐诺恩面前。“这是什么?”
乐诺恩随意翻看了几页。“我们制定的合同,只要我们两家公司合并,乐宏能免于被银行收盘,盛鼎的收益也会更上一层楼。”
乐松老实交代道。“所以乐董又凭什么以为我会签呢?”
乐诺恩将手收回来,微笑道。“就当是帮帮乐宏,我们达到双赢,等乐宏缓过来了,我自然会撤出来,不会给你添麻烦。”
乐松卑微乞求道。“您说合并就合并,说撤出来就撤出来,拿我盛鼎当自由市场呢?”
乐诺恩挑挑眉,“原谅我说话难听,我只是把丑话说到前头。”
见乐诺恩这架势,看来是有可以谈下去的趋势。“我只是害怕乐宏会拖累盛鼎,所以想着合并以后,如果有什么问题,我们可以再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