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仅一会儿功夫,阮沁石就拿着几盒子胃药,还有两个盒饭上了楼。这儿是高档的商业区,基本上没有外卖的地方,要外卖还得要穿过整整两条街,阮沁石出了大厦,直接租了辆车,快速地给韩笑笑买了她最爱吃的过桥米线,还有一碗粥。看着满头大汗又出现在自己眼前的阮沁石,韩笑笑有说不出的厌烦,真是阴魂不散!“笑笑,你的胃药,还有你最喜欢吃的过桥米线,你胃口不舒服,这是不辣的,还有些粥你先喝点儿,暖暖胃!”
阮沁石把买来的饭摆在了韩笑笑的办公桌上。然后不顾韩笑笑的厌烦,去倒了一杯温水,准备让韩笑笑先吃一颗胃药,阮沁石端过水去,把要拆开来,“笑笑,来这可药我问大夫了,是饭前吃的,来!”
“沁石舅舅,我都说了,我什么也不想吃的!”
韩笑笑不耐烦地抡起了胳膊,阮沁石的一杯水如数洒在了韩笑笑的办公桌子上,那上面有韩笑笑的那一堆设计资料,瞬间惨不忍睹!阮沁石傻掉了,赶紧拿了桌上的面巾纸给韩笑笑擦拭。韩笑笑忍无可忍了,口气极其不好了,几乎用着高分贝的声音吼了句:“都说了,不用你管了,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阮沁石窘在了原地。“你还愣着干嘛,你把我的资料弄的一团糟,我还要赶在下午上班之前把这些补好的,你赶紧走,快着点!”
韩笑笑皱着眉头甩了甩手。“笑笑,我真的不是有意的,我……”“还不快走!”
韩笑笑真有些想哭的冲动了。“笑笑,你不要生气,我就走,就走,你记得吃药吃饭的啊!”
阮沁石临走还不忘嘱咐韩笑笑。“走啊!”
韩笑笑又吼了一句。阮沁石慌慌张张地退出韩笑笑的工作室,然后又返回来把门给韩笑笑带上。阮沁石刚走,韩笑笑就把他买的药和饭全部扔到了门外的垃圾桶。看着他那张脸就让人心生厌恶,还真是恬不知耻,什么样的想法都敢有?打自己的注意,也不照照镜子!韩笑笑系心里窝着一团无名之火。凭什么她莫北就能因祸得福,没有了高文却又被高大上的总裁大人青睐,凭什么自己就要被这样在底层混迹的人所喜欢?费劲千辛万苦别人身边扒来的男人还是人在心不在?韩笑笑越想越气,趴在办公桌上失声痛哭了起来。此时的一间泰国餐厅豪华包间里,凌天远正和莫北正吃着饭。看着满桌子的琳琅菜品,莫北有些咂舌,这些都是自己见也没见过的,别说是吃了。“丫头,这家的泰国菜很好吃的,试试!”
凌天远一改以往高冷的形象,像是个贴心的欧吉桑一样不断地给自己夹着菜。“大叔,你今儿没事儿吧?”
莫北觉着这大叔决计有古怪,今儿这顿饭果真不是鸿门宴吗?自从那天自己放了大叔鸽子之后,两人还没有再这么单独相处过,这大叔难道不罚自己了?凌天远的过于热心反而使莫北有些不适应了,他还是习惯那个冷冷的大叔的,这突然转了性子,真让人心里直发毛。凌天远看着莫北小心翼翼的样子,嘴角荡上一层笑意,“我很正常啊!”
“你不生我气啦?”
“生什么气?”
“你生日那天放你鸽子的事儿啊!”
莫北不由得低下了头。“没事啊,那天没做的事儿,今晚依旧可以补上的!”
凌天远看似云淡风轻地说了一句。这句话差点儿没把莫北给噎死。“咳!咳!咳!”
莫北剧烈地咳嗽着,眼泪都呛出来了,凌天远赶紧起身给她拍着背。“大叔,我还天真的以为你今天给变好了,结果,结果你这么过分,你会把我孱弱的心给吓出心脏病的!”
莫北缓缓劲儿沙哑着声音说。凌天远被她的样子逗乐了。这就是原本的她,口无遮拦,开心活泼没有下限,可是和自己在一起,把她的活泼开朗的天性给压抑了,今天难得看到她恢复原样,凌天远很是开心。“没事,心病心药医,你要是心脏病了,我负责给你医治!”
凌天远也顺着莫北的话头开起了玩笑。莫北咂咂嘴,“大叔,这一点儿也不好玩儿!”
凌天远蹙了蹙眉,这丫头,说风就是雨,一会儿还开着玩笑,一会儿又嘟着嘴巴说一点儿也不好玩儿,怎么个情况啊?“怎么了?丫头!”
“我发现我们分分钟也不能呆在一起了!”
凌天远疑惑地扬起眉,这丫头想说什么?“怎么?”
“你看看你,还是以前那个高冷的大BOSS吗?现在居然也油腔滑调,不着调了,你要是再和我这么个人相处下去,估计接下来极有可能就会变成和我一样的迷糊蛋!”
莫北眯着眼睛调皮地皱了皱鼻头。“哈哈,我就喜欢这样的你!”
说着伸出手宠溺地捏了捏莫北的鼻子,莫北望着他满含疼爱的深眸,顷刻间有融化在他深眸里的欲望。莫北赶紧把目光从他身上躲闪开来。不行,这么下去,自己会爱上他的!此时的凌天远已经做好了充分的心理准备,既然爷爷已经迫不及待地要自己和她定下来,那就定吧!和谁不是一个定,和她至少能让自己心里感到轻松和快乐。再说她一个少不更事的孩子就这么稀里糊涂被自己吓唬来当了小情人,对她来说还真是不公平,自己是给她一个交代的时候了。想到这里,凌天远拿出了一个小锦盒,这是他在几天前特定的卡地亚钻戒。手里揣着这个锦盒,凌天远的神情马上变得凝重。莫北搞不清楚状况,惊讶地的盯着凌天远。“丫头,我慎重考虑过了,如果注定一年之后你是我的妻子的话,现在我就要把你套牢,这是我给你定制的钻戒,算是我和你之间的约定!”
还没等莫北反应过来,凌天远就打开了那个锦盒,然后把一颗鸽子蛋大小的钻戒套在了莫北的无名指上。莫北赶紧抽回了手,“大叔,你这是在搞什么名堂啊?”
莫北快速地往下拿钻戒,这是哪儿跟哪儿啊,不就吃顿饭吗,怎么稀里糊涂手指上就多了这么个玩意儿。这可不是闹着玩儿的,没吃过猪肉,不代表没有见过猪跑,这无名指上戴戒指是订婚的意思,自己这是在干嘛,这凌天远又是在干吗,协议里没说有这么一条啊?见莫北想要摘下戒指,凌天远赶紧制止,他紧紧握住了莫北的小手,“别摘下来,莫北,答应我,一年后做我的新娘,这个算是定情信物。”
靠,有这么霸道的人吗?我莫北有父有母的人,不是一野孩子,这不是在没有告知父母,取得父母同意的情况下和人私定终身吗?要知道父母心目中的准女婿可是高文哥那样的,要是让父母知道自己居然和一个比自己还大一轮的人私定终身,不气死才怪呢?不行,坚决不行,这算闹哪样呢?“大叔,真的不可以的,我是个有父母的孩子,要和别人订婚这么大的事儿,我至少得让父母知道的,就这样私自做主真心不合适的。”
莫北还是执意要取下戒指。“丫头,你父母那边我抽时间亲自去说,怎么样?”
莫北的头顿时摇的拨浪鼓似的,和他的事情爸妈并不知情,他这么唐突地去了,爸妈怎么能接受。“大叔,有关你和我的事儿,我丝毫没有向爸妈透漏,你这么着去了,会让两老人家受惊过度的!不行,不行,这件事情得从长计议的。”
莫北还是要坚持摘下戒指。凌天远有些不高兴了,“丫头,戒指先留着,你迟早是我凌天远的人,那我就给你三天时间,这三天内你负责给你的父母打打预防针,这周末我亲自登门!”
“别呀,大叔!”
莫北还要阻止。凌天远脸上已经有了不容抗拒的坚决:“就这么说定了。”
莫北顿时不敢多言语了。三天之内和爸妈摊牌,这是多么艰巨的任务啊!和大叔认识的这么狗血,和他的差距又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这怎么和爸妈说,和他们说了,他们会不会被严重地吓倒。天哪,这凌天远简直是给了一个比登天还难的难题,哦,对了,自己和他协议上没有摆明自己和他订婚这一点呐,今儿他居然超出协议服务范围了,违约严重违约。“大叔,我们的……”莫北刚要拿着契约说事儿,不想凌天远似乎洞穿了她的想法一般,还没等莫北把话说出来,他就制止了。“丫头,别拿契约说事儿,契约分分钟可以改的,再说你拿契约说事儿,敢问你履行契约上的义务了吗?”
莫北顿时语塞,她明白这凌天远嘴里所说的自己没履行的规定是什么,不就是每周去陪睡吗?汗!自己还真是严重违约了!和他说契约,简直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