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莎儿,忘掉我,去找一个爱你的人,好好生活!”
幕莎儿的身后飘来凌天远低沉但又无情的话。幕莎儿回头,泪眼婆娑地望着凌天远。他的俊颜上是一如既往的冰冷。自己又一次被他无情的拒绝。为什么他这张脸在面对着莫北那个小女人的时候就是满是柔情,满是宠溺。幕莎儿的心撕成碎片。自己究竟哪儿不如那个毛毛躁躁的女人了。幕莎儿长吸了口气,嘴巴被自己咬出了齿痕。谈何容易?“忘记你,我做不到!”
幕莎儿唇齿之间狠狠地抛出一句话来,然后她也撒腿跑出了病房。出门自然又是看到了病房外手足无措的莫北。幕莎儿怔了怔,蒙上水雾的美眸给了她极为深意的一瞥,莫北看得出幕莎儿眼睛里的神情复杂,夹杂着幽怨,夹杂着痛楚,也夹杂着对自己的恨。莫北的心难受极了。从凌天远病房里先后跑出来两个女人,都是恨不得杀死自己的女人。凌天远长舒了口气,靠在了病床上,心里的滋味自己也说不出。莫北推开门,低着头像是一个做错事的孩子一样,慢慢的,一点一点地挪到凌天远病床前。“大叔,对不起,我给你添了这么多不必要的烦恼。”
莫北感觉到内疚,其实要是没有自己的存在,也许对于冷天远来说,幕莎儿不失为一个好的伴侣,她要样貌有样貌,要背景有背景。凌天远缓缓睁开眼睛,深眸满是爱怜,声音里满是嗔怪:“丫头,这么久了,你去了哪里,急死我了。快来,我看看你的手怎么样了!”
凌天远伸出手,示意莫北到他跟前去。莫北缓缓走到他身边,把刚才买好的饭放到小餐桌上。凌天远伸手抓住她那只包着跟粽子一样的手,心疼的厉害:“是不是很痛?”
莫北眼睛里闪着泪花。自己何德何能,会让大叔这般的宠溺。“有你在,我就不疼!大叔,那你腿上的伤呢?要紧不?我看看。”
莫北说着想要掀开凌天远的背子,未曾想凌天远的身上还架着一床上小餐桌,很是不方便。凌天远伸手拢过莫北的头,咬着她的耳朵坏笑着说:“先吃饭吧,快要饿死了,一会儿让你好好看,你不是说过吗,我的身子只能你一个人看,不过很倒霉,今天还是被医生给看了,不过是个男医生,你不会吃醋吧?”
凌天远柔柔的,暖暖的声音在莫北耳畔游荡,莫北听他这么说,脸瞬间红的厉害,她推开凌天远,“大叔,我发现你这人真是越来越无赖了!”
凌天远依旧满脸坏笑,轻挑着剑眉,嘴角扬起一个让人沉醉的弧度:“怎么,你不喜欢?”
莫北就势拿着左手,笨拙地在小桌上夹起一筷子菜,“吃饭吧,大叔!”
凌天远看着莫北涨红的小脸,心里满是甜蜜。只是他不知道这种甜蜜会是持续多久,要是自己真的这么一辈子瘫下去了,那他是不会去连累莫北的,他只想给不谙世事的她带来美好和幸福,他不愿意让她年纪轻轻就这么守在一个瘫子的身边。学校那边已经谈妥了,一开学,他就会让莫北去法国,她是有灵性,且聪明的女孩,她该是受到良好的教育,自己能提供给她的就一定要给她。因为右手受伤,莫北只能用左手颤巍巍地舀起一勺汤,递到凌天远跟前:“大叔,在医院食堂打的大骨汤,俗话说,吃什么补什么,你腿受伤了,喝点骨汤我想会好一点。”
凌天远接过莫北递过来的骨汤,喝了下去,莞尔一笑,“丫头,晚饭的时候,你去看看卖不卖羊脑啊,猪脑什么的?买来点。”
莫北惊愕,这大叔够重口味的,居然想吃脑子,想想就觉着恶心:“大叔,你确定你要吃那白花花,阴森森的脑子?”
凌天远不动神色的说:“不啊,你不是说吃什么补什么吗,我自认为我的脑袋瓜子也够用了吧。”
“那你?”
莫北搞不清楚大叔的意思。“买来让你吃啊!吃什么补什么的,这是你刚才说的,我想你比较需要些。”
莫北这才反应过来,这大叔是在埋汰自己没脑子。“大叔,有你这么耍笑人的吗?我傻吗?傻吗,哪儿傻了?”
莫北笑着,嘟着小嘴蹭到凌天远跟前,凌天远看着她那粉嘟嘟撅起来的小嘴,马上就迎了过去。不想迎上的不是莫北的唇,而是一勺骨汤,和莫北格格的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