油彩哪可能那么容易糊。 虞正阳摇头，范纪也摇头，凤华这才放下她要掏出油彩的手来。 没过几秒，教官宣布集合整队，所有人按照名次十人一排站好。 凤华是第一名，光荣而又不幸地站在了角落上，右手边就是虞正阳，两人站在那里不动，其他人则根据两人的位置站立。 之所以说凤华不幸，是因为当队伍站好后，唯一一个凹点在角落，会显得十分显眼。 赵教官看着凤华的身高，又看了一眼旁边的虞正阳，再看一眼凤华，再看一眼虞正阳。 在凤华发火前，赵教官收回了视线，强忍着脸上的笑，清咳一声，“你们好，我是你们这学年的教官。”
接下来是三个教官的自我介绍，当教官介绍完之后，要求每个学生上前来介绍自己。 凤华当然是第一个。 “陆凤华，生理性别女，心理性别女。”
凤华走上前，敬礼，说出十三个字，就打算回去。 可是赵教官不会让她这么容易回去，“陆同学可是我们4571级的首席，自我介绍不多几句？”
凤华斜了一眼赵教官。 赵教官不想接收凤华的眼神，他笑了笑，“自我介绍说一下自己擅长什么，喜欢什么，之后想要做什么，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还有陆同学为什么现在涂油彩，是什么习惯吗？”
正常不正常凤华不知道，反正赵教官现在的心理绝对不正常。 “擅长玩游戏，喜欢……喜欢传统食物。”
凤华看着赵教官，等他说出另外的问题。 剩下的问题凤华拒绝回答。 如果赵教官不说其他的问题，她就可以回队伍了。 “擅长玩游戏……这个擅长真好。”
赵教官嘴角一抽，觉得果真是流年不利，才会在他任教的一级遇到凤华。 这样的日子还要持续到她实习，就看凤华和教官谁会先疯了。 赵教官没有继续问问题，凤华敬礼，走回队伍。 至于其他人的表情，她是一点儿都不在意。 脸上有油彩，就是这么自信！ 在自我介绍结束后，赵教官又交待了几句训练时候的注意事项，之后就让老生帮助新生训练。 新手上路，自然是要接受老生的打击，之后才能好好地学习更多的知识。 不出意外凤华的对练对手是沈清莫，她摸了一把脸上没有脱落的油彩，对着沈清莫扯开了嘴角。 “沈学长，我们要从什么项目开始训练？”
耐力，速度以及力量，训练总是会从这三个大项目里选择。 在三个大项目中，又会分成很多小项目，老生比新生多了几年的经验，现在就是要来打击新生的自信心。 凤华不会被别人有多优秀打击到自信，她只想着沈清莫赶紧把那些程序走完，两人开始训练。 每被耽误一分钟练习时间，就有可能是她要往前走的一小步。 “你来攻击我。”
沈清莫摆好了防范的姿势，“在这过程中我会反击，所以你要小心。”
沈清莫省去了一系列的过程，这让凤华很高兴，她说了一句，两个人开始了你来我往的搏斗。 刚开始沈清莫还想着留手，但在一分钟后，沈清莫就放弃了这种想法。 凤华很强，她的速度力量和反应能力都是B级最巅峰的状态，如果她有A级的实力，沈清莫很快就会输。 “我一直以为学妹只是在同级里强，现在看来是我小看学妹了。”
沈清莫躲过凤华的腿击，表情开始认真起来。 凤华没有说话，她始终在寻找沈清莫的破绽， 就在两人搏斗的时候，有几个人走进了训练场，如果凤华将视线放在这边，就会看到万蒙和沈清莞一起走了进来。 “听说今年机甲作战出了一个首席？”
一个男人走在万蒙前面，身边沈清莞挽着他的胳膊。 “是的，沈中将。”
万蒙点了下头，“现在是学生们的战斗训练时间，她应该和沈清莫在训练。”
脸上带着柔美笑容的沈清莞突然低下头，看上去有些伤心。 沈起始终用余光注意着沈清莞，在她低下头的时候，他就问道，“怎么，莞莞你不开心了？”
看上去很可怜的少女点了点头，在沈起说话时她抬起了头，眼中带着些泪光，“我不喜欢那个首席。”
此话一出，沈起和万蒙脚步都停了下来。 “虽然她拿了首席，但是她性格一点都不好。”
听到这种话，万蒙在心里点了点头，凤华那种性格的确有些恶劣。 那种恶劣的性格，如果不小心招惹到沈清莞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她仗着和二哥是朋友，就说我……”沈清莞面上带着些难堪，像是不好意思把凤华的话复述过来。 这下子万蒙听出不对劲了。 按理说凤华那种性格只是恶劣了些，实际上并不会主动招惹别人，也不会说一些没有的事情。 这一点也是万蒙无奈的地方，说话不好听的人说的是实话，被骂的人还真没底气反驳。 再者说凤华很少用脏字来骂人，不可能会有什么平常人不好意思说的话。 除非沈清莞是单纯的小白兔。 可沈清莞有那么单纯吗？万蒙就算再不清楚女人，也知道沈清莞和沈家人不一样。 单纯只是表面的，现在估计就是在上眼药。 “陆同学童年时期有那么一些问题，性格是有些恶劣，但不会故意伤人。沈同学你可能是误会了他。”
万蒙冷声说道。 自己专业的学生自己说可以，别人可不能说三道四。 “她不是，她还让安省吾哥哥不要和我说话，还用手段让凌铭亏欠她。我不知道她是不是故意针对我，现在连二哥都站在她那边了，我……我……”沈清莞说着说着，眼泪就掉了下来。 然而动容的只有沈起，万蒙始终冷眼看着沈清莞。 有些女人就是这么麻烦，总是无缘无故攀咬别人，颠倒黑白认为全世界都应该给她让路。 “沈中将……”万蒙想说两句公道话。 “我五六年没有回首都星，没想到你哥哥竟然会这样。莞莞不要哭，这种女人只会靠着别人上位，以后不会有什么好结局的。”
沈起为了安慰沈清莞，完全不顾他说的话有多难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