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和尚继续说道:“至于工厂里面的机床设备,可以让工厂里的工人们帮助搬运。机床厂自己有车辆,咱们的人负责押运。到了城门口,就以特高课外出执行任务为理由,城门口的日伪军应该是不敢进行检查的。”
徐大龙点了点头,把目光转向了李秋林,问道:“你有什么补充没有?”
李秋林说道:“我完全赞成魏大队长的意见,只是还有一点小小的补充。可以以一部分兵力分散在城门附近,如果装载机床设备的车辆遇到阻拦,暴露了目标,埋伏在周围的特战队员们就以坚决的手段向城门的日伪军发起攻击,夺取城门。”
听到这里,马超说道:“我们派部队在外边接应,一旦战斗打响,日伪军追出城来,我们正好埋伏在公路两边,打他们一个伏击。”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对作战方案又进行了补充,很快就形成了一套完整的作战方案。 徐大龙果断地说道:“既然大家都赞成这个作战计划,那就这么办。魏和尚率领一个特战分队进入机床厂,解除机床厂里日伪军的武装,运载机床设备;李秋林率领你的特战分队,进入城里,散布在城门的周围接应魏大队长他们的行动。马斯令,你们的部队埋伏在城外公路的两侧,随时准备接应。”
众人都表示坚决服从徐大龙的命令,随后开始进行战斗准备。 保定是日伪统治的腹地,日伪军的戒备相对松懈,对于进出城门的人检查得并不严格。 特战队员们本身就携带着提前准备好的证件,很轻松地就进入了城里。 李秋林等人进入城里之后,就三三两两的在城门附近游荡,有的假装过路,有的进店铺里买东西,有的进入茶楼里喝茶。他们的目光都紧盯着城门,随时准备向日军发起攻击。 魏和尚等人来到了机床厂,在门口站岗的伪军看到来了一队鬼子兵,看到为首的是一名日军少佐,赶忙上前立正敬礼。 魏和尚询问了一下日伪军在机床厂布防的情况。在门口的伪军班长说,平时大门口就只有四个人值班,其中有两人在门口站岗,两人在值班室里休息。日军不参与站岗,主要是负责监视伪军,以及应付紧急事件。 机床厂划出了一个院子作为日伪军的营房,在平时日伪军都待在营房里。 魏和尚让伪军班长带路去营房。他们走后不久,留在门口的特战队员们就将在大门执勤的几名伪军关押在值班室里,门口换上了特战队员们来站岗。他们接到的任务是在任务完成之前保证机床厂只许进不许出,以避免走漏消息。 伪军班长殷勤地给魏和尚等人带路,很快就来到了营房。营房的门口有一名伪军站岗,看到来了一队鬼子也急忙立正敬礼。 魏和尚没有理睬他,就由伪军班长带着继续往里走,去找里面的鬼子曹长。 特战队的分队长带着一部分特战队员由门口站岗的伪军哨兵领着,去找伪军的排长。 营房里面有两排房子,前面一排房子是伪军的住所。分队长带领着特战队员们很快就来到了伪军们的住处,分队长带着两个人首先就来到了排长的门前。 排长单独住着一间屋子,他们进门后就看到里面有五个伪军,其中一个就是排长。他们正在那里打麻将,有一个伪军在旁边伺候着他们。 看到身穿日军军服的特战分队长,伪军排长和那几个伪军急忙都站了起来。 特战分队长冷冷地望着他们,看得伪军们心里发毛。现在毕竟是工作时间,他们不训练,在这里打麻将,被鬼子抓了个现行,心里难免有些害怕。 伪军排长陪着笑脸说道:“这位太君请问您有何吩咐?一定照办。”
分队长说道:“我们是特高课的。我们接到举报,在你们当中有抗日分子。你现在立刻把人都集合起来。”
伪军排长不敢怠慢,赶忙传令,让伪军们集合。很快,伪军们就徒手在平房的门前面站成了三排。特战队员们就进入了伪军的营房,收缴了他们的武器。 分队长对伪军们说,要对他们进行甄别,所有的人都被赶进了他们的宿舍,由特战队员们看押了起来。 魏和尚在伪军班长的带领下来到了后面的平房,在门口有两个鬼子坐着聊天。看到日军少佐走了过来,急忙跑过去喊他们的曹长。 日军曹长从他的房间里出来了,一边走一边整理着衣服,显得十分狼狈。 等他匆匆忙忙地来到了魏和尚的面前,向他立正敬礼的时候,魏和尚不由分说,上去就先给他一个大嘴巴,骂道:“八嘎!在正常的工作期间,你和你的手下玩忽职守,这是严重的渎职行为,要受到军纪的严厉惩处。”
日军曹长被打得眼冒金星,他自知理亏,不敢吭气,老老实实地站在那里等着继续挨打。 魏和尚放缓了语气,对他说道:“我是特高课的,在这里执行任务。立刻把你手下的人都集合起来。”
说着他掏出了证件,朝着鬼子曹长晃了晃。
鬼子曹长听到魏和尚一口流利的日语,再加上这又是在保定城里,他没有丝毫怀疑,赶忙下达了口令,让手下的士兵们集合。 士兵们很快就站成了一排,魏和尚看到眼前只有11个鬼子,他问道:“你们一共有多少人?”鬼子曹长说道:“报告少佐阁下,全班一共13人,有一人因病住院,一人请假外出。其余的人都在这里。”
魏和尚点了点头说道:“我是特高课的山崎少佐,奉命搜查抗日分子,你们必须配合调查。”
随后,他就让特战队员们把这11名鬼子都关押到了曹长所在的屋子里。 这时分队长跑了过来,向魏和尚报告,说所有的伪军都被关押了起来。 看到解决了厂里的日伪军,魏和尚就带人来到了厂部的办公楼,找到了厂长。 此时厂长正在打电话,奇怪的是他拨了半天,电话都要不出去,他正准备吩咐人去电话公司,让他们派人来维修线路。 魏和尚就带着几个鬼子闯了进来,厂长是岛国人,在军方有着很深的背景,看到魏和尚只是一个日军少佐,也没有太把他当回事。 他有些傲慢地问道:“你们是什么人?找我有什么事情?”
魏和尚向他出示了证件,说道:“我们得到了举报,你们厂里有人私通抗日分子,在仓库里私藏了违禁物品,我们奉命进行搜查。”
厂长根本就不把魏和尚放在眼里,他说道:“我怎么事先没有得到通知?你们的特高课长桑木大佐是我的朋友,他为什么不提前给我来个电话?”
魏和尚假装不知道电话已经被破坏,说道:“我们就是桑木大佐派来的,你现在就可以给他打电话进行求证。”
厂长说道:“电话打不通。你派人去把你们大佐叫过来,否则的话,你们不能到我们的厂里搜查。”
魏和尚骂道:“八格牙鲁,你纯粹是在说谎。”
说完上前就给了他两个大嘴巴。
厂长被打得直晃悠,嘴角流出了血来。他十分恼火,威胁魏和尚,说要找桑木大佐算账。 魏和尚也不惯着他,又赏给了他几个大嘴巴,接着就把枪顶在了他的脑袋上。 厂长完全被打懵了,决定好汉不吃眼前亏,等回头再找人收拾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少佐。 魏和尚让厂长派人叫来了仓库主任,让他配合特高课的人去检查库房。 魏和尚走后,厂长就被关押在他的办公室里。 就在魏和尚带人来找厂长的时候,其他的特战队员们在厂里四处转悠,把所有能找到的卡车都开到了仓库的门前。 魏和尚等人进入了仓库之后,就让仓库主任介绍里面机床设备的型号。 仓库主任一边介绍,他一边拿着徐大龙给他的单子进行对照。看到有型号对得上的,就让人往卡车上搬。 仓库主任急忙上前阻拦,说没有厂长的许可,不能把机床设备搬出去。 魏和尚懒得理他,鼻子里哼了一声,指挥着队员们继续往车上搬机床设备,身边的一名特战队员就给了仓库主任几个大嘴巴。仓库主任就老实了下来,不敢再吱声了。 魏和尚首先对照着物资清单上开列的机床设备装了一部分,听队员说卡车上还有很多空地方,他干脆就让队员们把能够看到的机床设备,不管它什么型号,通通往卡车上装。 不久以后,门口的十二辆卡车就装得满满当当的。 就在魏和尚指挥着队员们装车的时候,办公楼里留下的特战队员们也没有闲着,两名特战队员在厂长的办公室里,逼着厂长打开了保险柜,把保险柜里的东西统统拿出来。 此时的厂长已经被捆绑了起来,嘴也被堵住,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们拿光了保险柜里的东西。 三名特战队员进入了机床厂的财务室,命令财务人员打开了保险柜,把厂里储存的现金也都统统的收缴了。 办完了该办的事情,魏和尚等人就上了卡车,朝着城门的方向驶去。 李秋林和他手下的特战队员们一直盯着城门,忽然发现城门口乱了起来,从城楼上跑下来了七八个日伪军去关闭城门。很显然守卫城门的日伪军接到了上级的命令,要关闭城门。 李秋林估计是魏和尚他们暴露了,他马上就做了一个手势,接着就朝着城门的方向跑了过去。特战队员们看到了行动的信号也都向城门冲了过去。 李秋林猜得没有错,还真是魏和尚他们暴露了。 原来,在大明机床厂里的鬼子当中,那个请假外出的人在外面理了个发,又买了一些东西就返回了机床厂。当他走到大门口的时候,正好看到从里面开出来了一些卡车,接着在门口站岗的几个鬼子也上了卡车。 他可以确定,刚才站岗的鬼子不是他们班里的人,他就意识到可能有事情发生了,正准备回到厂里去问问情况,厂里已经有人跑了出来,说厂里出事了。 这个鬼子赶忙找了一个公用电话,通知了宪兵队。 宪兵队得知那些卡车开向了城南门方向,急忙给把守城门的日伪军打电话,让他们关闭城门。与此同时,一面向宪兵司令部值班室报告,一面集合队伍向南门赶来。 在城门口的日伪军们正在关闭城门,没有想到从背后突然杀出来了一群身穿日军军服的特战队员。他们猝不及防,纷纷中弹倒下。 李秋林等人消灭了城门洞里的日伪军,把关了一半的大门重新打开。一部分特战队员沿着楼梯上了城墙,消灭了城楼上的日伪军,接着就架起机枪,准备掩护魏和尚等人突出重围。 此时的李秋林心里很有些担忧,他不知道魏和尚他们什么时候能过来,如果大批的日伪军赶过来,仅凭他一个分队根本就坚持不了多久。 好在魏和尚等人距离这里很近,李秋林很快就看到了魏和尚等人开着车过来了。 魏和尚他们开着车迅速出了城门,装满机床设备的车辆继续向前,后面的两辆空车停在城门口。李秋林等人赶忙跑下了城楼,爬上了卡车迅速撤离。 不久以后,日军的宪兵队首先就赶了过来。 他们刚刚追出了城门口,特战队员们就用架在卡车车厢上的机枪,朝着城门口猛烈地扫射,当场打倒了五六个鬼子,鬼子们慌慌张张地退进了城里。 等到他们再出来的时候,就发现那些卡车跑远了,鬼子宪兵队长不甘心,就带着鬼子们追了出来。 徐大龙、李长水等人躲在距离城门1500米左右的庄稼地,一直盯着城门方向。 看到一队卡车出来,知道是魏和尚等人得手了,脸上都露出了笑容。 马超也很高兴,可是不免心里还是有点遗憾。他们带来了一个团,费尽心机埋伏在了这里,如果不打一仗就这么退走了,心里多少有点不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