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眼看到我爹,我就这么称呼来着,但实践证明我爹是正人君子。“那是何狼,本宫没有听过,可是有什么不同于其他狼之处?”
神啊!我没有什么好说的,罢了,要是让他知道色狼什么意思,怕这屋回荡的就是我的惨叫了吧!“我要起床更衣,你出去!”
我推开他枕在我颈间的手,忽然觉得脖子没那么酸了,一个翻身,就向里床滚去,一同滚走的自然还有那一床喜被,我把自己裹了个底朝天,把头也一并埋进了,好像衣服还是出嫁那日的里衣嘛。身后的人利落地起来,悉率的穿衣声,轻稳的脚步声……我又一个翻身,将头从喜被中伸出,亲亲撩起床边的帷幔,这才发现,这浅粉的帷幔刺的竟是一只金灿灿神采飞扬的凤凰,只是没有梧桐,倒是落在了一地的兰花中,美艳和谐的很。确定屋里没有动静,我蹑手蹑脚地爬下了床,用银钩挂起帷幔地刹那,我惊呆了,原来昨晚我没有产生错觉。这一室的兰花让我欣喜,激动,木讷,迟钝。一双手从我背后趁我不意,拉我入怀,温柔地环拥,我一惊,轻呼,“大胆,居然敢调戏本太子妃!”
“哦,这会便承认是太子妃了?”
此刻的他将那一堆金华之服丢在一旁,一件白玉色的素袍,雍容华贵里泛出一种清雅,面色桃红,凤眉微眨间自是摄人心魄般的魅惑。我睁着剪水般的双瞳迷茫而不解瞅着他,脸上却早已是一副娇怯怯的模样。“太子妃的这般娇容让本宫——!”
他握在我的腰间手隐隐加了力道,神色却丝毫未变,微微一怔,朗笑出声。“可是喜欢这兰?”
我默许。“不枉本宫我找寻了六年!”
细细的轻叹,似乎终于道了出来。六年?他不是一年前才送了我家一院子的兰花?“玉儿——”“嗯?”
“你看——”他把我带到窗前,推开镂空金雕的窗户,一窗兰花入眼,开得炫如夏火,美得静如清泉。他是怎么把山林中最纯净的春意保藏的?又是为谁才做到这般的心细如尘?春晖开紫苑,淑景媚兰场。映庭含浅色,凝露泫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