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个女子?”
“第三个?”
顿了顿,我心领神会。回神细细看着画,下意识地伸手想拭去那一抹水白。不想,石斛忽然在一旁很开心的叫了起来,着实把那个将领吓了一跳。它高兴地拍打着翅膀,“呆子,这会才看出爹爹画的是你呀!”
我拍拍石斛的头,忽然想起了我还欠子衿一幅香草兰图。头顶上方,一片白羽晃晃悠悠飘落而至,不偏不倚地落在那一抹水白处。“可是此物?”
我问。“玉儿当真聪明!”
此刻,石斛叫得很欢了,就像当日见到鹦哥那般兴奋。“那便这般吧!”
我还没有反应过来,却见爹爹大笔一挥,在留白处这般写到:飞升石斛明,羽落锦玉白。“爹爹的题字如何?”
说实话真的不怎么样,我笑而不语地望着我爹。“这升对落,石斛对锦玉,明对白——”“可是飞对羽,不工整啊!”
我笑笑,“爹的画技比题字功力强!”
对于我的评价,爹不愠不恼,却笑得更大声了,“玉儿可是第一个称本王诗词不好的人啊!”
后来我知道,爹爹年少时就因为才气出众而名满天下。荣氏的子孙,没有一个不是文武双全的。或许爹爹的笑是另有深意的吧!帝宫的凤辇一刻也没有差池地落在王府门口,爹爹和娘一同将我送到了门口。看着那个进入书房的将领走到迎接队伍的最前端,爹爹走上前,俯首,低语,“玉儿,可还记得那个工整的对仗?”
“飞和羽?”
“连起来!”
“飞——羽,飞羽,飞羽骑?”
我一惊,低呼。“玉儿要是遇到难事了,就想想爹爹的不工整的对仗,这样眉头便也舒展了!”
爹隐晦地这般说,我一抬头,那个讨厌的将领已经在向我们走来。我颔首,微微一笑。爹爹眉梢舒展,盈盈而笑。“太子妃——”“回宫!”
我收起笑意,怒视了一眼,直直吐了两字。莫大之祸,起於须臾之不忍,不可不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