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凡,住手!”
感受到身边蓝林书的杀意,柳文竹一声怒吼。强大真气灌入,让声波如炸雷般的在云凡耳边炸开。云凡的脚步一顿,随即露出一丝狰狞的冷笑。长剑再次挥出,大喝道:“二流宗门又怎么样,我今天就灭了给你们看!”
蓝林书连忙出剑,然而不等长剑交击,云凡的身形急速的从一侧射了出去。如果不是因为血脉秘法让身体变得更加强悍,如果不是因为有着足够的杀意珠,他现在已经是死人了。这个仇,他不能不报。这口气,他咽不下。因为凌武等人的到来,让原本四散的天绝门弟子朝着主峰靠近。此时云凡摆脱蓝林书,长剑所过之处,一片血海。这个时候的云凡除了蓝林书外,就算是卓然也难以阻挡,更别说天绝门的弟子了。“布阵!”
蓝林书的话刚出口,云凡的身形急速的冲到了一名长老前,剑芒如流星般的闪过。“布阵,我看你拿什么布阵!”
云凡杀的正是布置地绝剑阵,十名长老其中的一人。这一开始,就不再留手。尽管蓝林书极力阻挡,可还是被杀了四个。现在就算是云凡不动手,天绝门也找不到十个用剑的融合境高手了。没有了地绝剑阵,天绝剑阵开启形同虚设。大范围内,蓝林书根本杀不了云凡,反而让天绝门的弟子成为瓮中之鳖,引颈待戮。“快让他住手,要不然天绝门和你们真的就宣战了!”
蓝林书转头看着凌武等人,焦急道。“不好意思,我只是长老,代表不了红颜宗。”
薛冰冰摇了摇头,目光斜视,一副我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蓝林书,我不会撒谎,我只说事实。这小子还没有和心月成婚,我这个老丈人只是未来的。现在开口,你让我的老脸往哪里放?这不是让人觉得我女儿嫁不出去,死皮赖脸的,逼迫这小子吗?”
看着凌武认真的样子,蓝林书气炸了。然而他还没有说话,就听到柳文竹张开了嘴巴。“我就是路过的,不过我说句公道话。云凡这个混蛋在流云宗就不老实,如果你能够将他给杀了,对于流云宗,甚至天武国来说,都是好事!”
蓝林书身体一晃。肚子里就像是点燃了一个炸弹,不仅没法扔出去,还要默默承受着,不让散发出硝烟。面前的三个家伙,没有一个省油灯。知道再说下去,天绝门要死光了,也顾不上三人了。大声道:“别搭理这个疯子了,散开跑!”
有了蓝林书的话,天绝门不光是弟子,还有长老,都恨爹娘没多生两条腿,快速是朝着四周冲去。不到片刻,云凡再也找不到一个天绝门的弟子和长老,目光不由得落在了蓝林书和卓然的身上。“来啊,不是想杀我吗?给你们这个机会!”
云凡挥剑冲上去,长剑刚刚劈出,就看到蓝林书和卓然两人,头也不回的跑了。有着凌武三人在,这个时候要是和云凡拼命,万一受伤的话,他可不敢保证这三人不会下狠手。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蓝林书想都没有想,直接选择了跑路。此时的云凡就是一个疯子,和这样的人打,输赢都没有好处。“跑路就是门主的最后绝招吗?天罗宗是这样,没想到天绝门也是这样!”
云凡一声大喝,让奔走的蓝林书脚步踉跄。不是自控能力强的话,真的要回头拼死一战。“好了,你小子别装疯卖傻了。灭了狂刀宗、天罗宗和望海峰,现在又将天绝门的老巢给捣了,你都牛到家了。”
柳文竹一瞪眼,云凡顿时停了下来。他一直都在压制着体内的杀之意,因为他知道,一旦控制不住,很可能就会被杀之意侵蚀。之前被碎石掩埋,不是他在突破,而是极力压制杀之意。好在他的精神力提升了不少,要不然,现在怕是面对柳文竹,他也会毫不犹豫的给上一剑。“呵呵,多谢三位前辈惦记,那个我受伤很重,需要找个地方恢复,先告辞了!”
“你给我站住!”
云凡刚转身,薛冰冰就挡在了他的身前。“你想做什么?你以为我们刚才说的话是开玩笑的?”
“什么话?我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前辈,有事以后再说,我现在必须恢复,要不然真的就死了。”
云凡哪里还敢停留,惊雷穿空翼展开,化作一道金光急速的冲了出去。“你说得对,这混蛋就应该把他给杀了!”
薛冰冰看了一眼柳文竹,愤愤道。柳文竹看了一眼凌武,两人不由得满是苦笑。“行了,说点正事。经过这个小子这么一搞,天武国要重新洗牌了。你们王室难道就没有什么想法?”
“怎么了?难道你们红颜宗有想法?”
凌武诧异的看着薛冰冰。红颜宗在五宗七峰中,可说是很低调的,除了伊曼吟和薛冰冰这两人外,宗门弟子基本上和其他宗门很少有矛盾。但即便是王室,也不敢轻视红颜宗。不仅仅是红颜宗很团结,更重要的是,红颜宗有些神秘。“红颜宗没有兴趣,只不过不管你们谁有兴趣,给红颜宗留个位置就行。”
薛冰冰说完就走,搞得凌武和柳文竹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柳老,我听说荆赐出关了。如果他要是有什么想法的话,希望柳老能够帮我带句话。”
“你说!”
“在云凡没有收手之前,他最好能够耐住性子。这个时候,谁招惹了那小子,都有可能步狂刀宗的后尘。”
柳文竹骇然的看着凌武,虽然他不知道凌武为什么这么说,可是以两人的交情,这种事情出现的几率至少在六成之上,要不然凌武不会这么说。最让他不解的是,如果真的招惹了云凡,王室是不会出面的。没有了王室在背后支持,那云凡的实力就有些恐怖了。云凡自然没有想到这些,他现在很头疼。因为他刚离开天绝门,就被人给拦下了。一个他不能动手,也不能逃避,甚至无可奈何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