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场考试阵营安排如下: 1、朝鲜国前三道水师统治使李舜臣麾下将领 2、朝鲜国义士 3、大明蓟辽总督邢玠麾下将校 任务: 1、杀倭 2、挫败日本太阁丰臣秀吉的阴谋 3、反攻日本 难度:上不封顶,节节攀高 惩罚:??? 奖励:??? 【评审团评价:主不可怒而兴师,将不可愠而致战。】 【校长评价:引《明神宗皇帝实》:我国家仁恩浩荡,恭顺者无困不援;义武奋扬,跳梁者虽强必戮!】 【注:本场考试禁谋逆篡位,身具天子气者,天子转龙虎,一刻换十刻,用以提升官阶】 嘭!!! 没有任何讨论商议的时间,白光无可抵挡,在教室内炸开,将所有人吞噬。 …… 朝鲜首都。 汉阳城,又称汉城。 陆离猛地睁开眼睛。 入眼处并非战场,而是一群身着盛装的文武大臣,他们簇拥着一个莽袍老人。 “还请将军护我国土。”
话落,蟒袍老者亲自斟酒,接着,又唤来一名太监,躬身将酒樽送到陆离面前。 此时此刻,他已经消化完所要继承的记忆,沉声道:“贼若来,惟决战而已。”
总兵陆离,第一位援朝的明军将领,于六月下旬率领麾下辽东镇的三千精锐官兵跨过鸭绿江,奔赴汉城,于朝鲜国都休整三日后,继续开拔,南下抗倭。 眼下,朝鲜国王正率领群臣,为他举行盛大的出征仪式。 “将军之志,壮哉!”
朝鲜王身侧,有一个身戴甲胄,眼窝深陷的中年男人扬声高呼。 元均,诬陷良将李舜臣,并在前不久取代李舜臣的位置,出任朝鲜三道水师统治使。 其人昏聩无能,经常带着小妾在军队议事的大帐内纵情声色,根本不理军务,致使水军纪律败坏,出现越来越多的逃兵。 本来在第一次抗击倭寇中大放异彩,积累丰富经验的水师中坚军官,一批接着一批选择退出行伍。 当日本水军来攻时,此人非但没起到作用,反而彻底葬送了朝鲜的精锐水师。 不过,刚带入身份陆离并没有干涉此事,因为他如今只是个总兵,没有资格干涉政局,尤其还是他国政局。 在朝鲜王以及朝鲜满朝文武的注视下,陆总兵将御赐之酒一口饮尽,头也不回的朝城外军营走去。 没有人怪罪他不识礼数。 倭寇压境之际,大明武将表现得越决然,越能够安抚人心。 昔年,陆离也曾指挥过千军万马,而今这三千精锐士卒,并不难收拢。 “开拔,南下!”
“是。”
总兵归营后,一声令下,旗帜挥动,这些来自辽东的老卒便依令行事,离开汉城驻地,向南方行军。 此行目标是一个叫南原的地方,位于朝鲜全罗道南部,距海岸线仅六十公里。 在这里,可以居高临下俯瞰半岛东南端一系列倭城。 上次壬辰倭乱,大明的军队便将其当作前沿哨所,派兵驻扎在此处。 眼下,随着日寇再次现身南方,总督邢玠当机立断,在正式开战之前,派出一支精锐重返南原。 如果倭寇试图北上,守将必须在此处加以阻截,为大军调动争取时间。 历史上,担任此项重任的总兵是扬元,他曾于一五九三年以左协大将的身份,随李如松征战沙场。 可惜,未能守住南原。 因为朝鲜水师败得太快了,一夜之间,全军覆没,将兵力空虚的全罗道,暴露于日军主力前面。 三千辽东军对战五万日寇。 如何坚持? 这一回换陆离来,就像他回答朝鲜王时说的那样: 贼若来,惟决战而已! 而且,有了扮演者加入,这场战斗的走向开始被迷雾笼罩。 “总兵大人。”
陆离思索之际,身侧有声音传来。 来者共有三人,头戴飞碟帽,身披山文甲,以护臂处雕刻的异兽为区分,一人刻青头猛虎、一人刻熊罴、一人刻鸾鸟,身体看起来颇为彪悍,皆为勇猛战将。 而他们,正是陆离麾下的三名千总,分别为: 秦川、江岳、凌飞。 皆在这段历史上找不到出处,跟陆离这个总兵大人一样。 “何事?”
“按照先前的脚程,需一个月才能抵达南原,末将以为速度太慢,倭寇窥视半岛已久,恐怕不会给咱们太长准备时间。”
“二十五天。”
马背上,陆离看着远处高达数千丈的巨型山脉,喃喃道:“就二十五天,我们必须达到南原,在城中驻扎下来。”
显然,此方世界的地图被无限放大了,前方的山脉中,任意一座山头都堪比喜马拉雅山脉的最高峰。 否则的话,也经不住神仙打架。 而原历史走向,杨元总兵用了将将一个月才抵达南原,自己提前五天,也算是一种改变。 或许它很微小,但一个个不起眼的小变化累计起来,终会使大局发生变化。 “是。”
佩戴鸾鸟护臂的凌千总立下军令状,向陆离保证,他的先锋营会在天黑之前抵达山腰。 对此,陆离只是淡淡点头,提点了几句行伍中最重要的细节,便挥手示意三人各自依令行事。 他在思索,日寇究竟会在何时挺进半岛内陆,九月中旬吗? 那些选择朝鲜水师阵营的弟兄,能否多争取一段时间…… 假如大势不可逆,自己这个驻守南原的总兵,将只有不到一个月来准备。 期间需要收集粮草、修缮城墙、建造塔楼,并构筑防御网,匆匆迎战宇喜多秀家指挥的五万左路军。 这个刚满二十五岁的年轻人,侍奉过织田信长,十四岁便替丰臣秀吉南征北战,同年获封外样大名,拥有备前国、美作国,以及备中、播磨国的多郡封地。 而且,他曾在数年前的碧蹄馆之战中,与先锋队总大将小早川隆景联手设伏,使轻骑冒进的李如松部陷入苦战。 换而言之。 此人是个劲敌。 …… 后方。 屹立城头,目送首支大明王师远去的朝鲜王心神激荡,当即提笔挥墨: “若天朝,蕞尔日本,即尔六十六岛之一岛耳。况尔既受王封,已为臣属。臣与君抗,天理不容,神明其殛之。昨年尔国,地大动摇,此其兆也。尚不安静祈福,而欲日寻干兵乎?尔已六十余岁,寿命几何,子未十龄,孤弱何恃?”
这是朝鲜王写给丰臣秀吉的信,并非为和平做最后一丝努力,而在警告秀吉,大明皇帝已经因为日本冥顽不化和再开战端而龙颜大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