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肯点点头,“是应该告诉苏蔓。可是,最近这丫头又失踪了。我都找了她好几天了。”
自从上次苏蔓在红狮酒吧深夜买醉,他就再也没见她。难不成是那个可恶霸道的简川生气了,把她又给圈禁起来?这也太可怕了吧。正想着呢,他接到了白薇薇的电话。他示意小开和柳沛别说话,“喂。”
“阿肯。我是薇薇啊。”
阿肯笑着说,“薇薇,好久不见。”
虽然白家和简家因为简川和苏蔓强势结合,生了嫌隙。但是白薇薇跟简川还有苏蔓关系都挺好的。主要矛盾还在老一辈那里。毕竟面子问题不容小视。“阿肯,我想问下,你知道苏蔓姐现在在哪里吗?”
阿肯挠挠头,“我也不清楚啊。刚我还说呢,找不到她人,着急死我了。”
白薇薇失望地哦了一声。柳沛赶紧给阿肯示意。阿肯拿着手机跟白薇薇说了句,“不过,我这里倒是有个消息,有必要告诉你。”
————简川回到大宅,就看见孙菲菲果然还赖在凌雅贞身边。两人嘀嘀咕咕地不知道说些什么。孙菲菲一见到简川,立马笑起来,完全没有一丁点的尴尬。“阿川,你可回来了。好多天不回家,伯母都快生气了。”
凌雅贞冷哼一声,“还不如不回来。一回来就惹我生气。”
简川二话不说,上前拉住孙菲菲的胳膊,往外走。凌雅贞一惊,“这是做什么啊?”
孙菲菲笑得很勉强,简川的手劲儿非常大,她的胳膊都被拽疼了,娇嗔道,“阿川……”凌雅贞赶紧站起来叫住简川,“阿川,你要做什么?菲菲是我们的客人。”
简川冷冷扫了两人一眼,“不过是说几句话你们紧张什么?”
孙菲菲娇羞地对凌雅贞说,“伯母,您别着急。”
随后跟着简川走到了大宅前巨大的花园里。两人一站定,简川就一脸不悦地问,“你还没走?”
孙菲菲咬着唇瓣,可怜兮兮地看着简川,“阿川,你就这么恨我?非要把我撵回去才行?”
简川冷着脸,不说话。他的目光扫了扫身后的那排绿篱。“我们之前那么好,那四年你住在我的家里,我把你当亲弟弟一样看,怕你太孤单,每个周末都会叫你去我家吃饭。我,你还有肖恩,三个人在一起就跟亲兄妹一样,怎么几年过去了?你就已经完全变了。”
孙菲菲瞬间就哭了起来。要是苏蔓在场估计要鼓掌称赞美貌师姐的演技了。“我没变,是你变了。”
简川浑身散发着冰冷的气息。孙菲菲一愣,不明白简川如何这么说。“我以朋友之托,让你为我保守秘密。你却转身告诉我母亲。本来他们的关系就剑拔弩张,你作为我的朋友不但不为我考虑,还处处煽风点火。”
简川一字一句地说道。淡然的样子却带着十足的距离感。孙菲菲脸一白,煽风点火?难道她私下的那些小动作都被简川看出来了?不可能,她一直把自己的小心思藏着掖着。简川整天早出晚归的,哪里能知道。肯定是苏蔓那个贱人在阿川面前打小报告。“是不是苏蔓告诉你的?她莫名其妙地嫉妒我跟你的关系,这都是她多想的!”
孙菲菲也不敢说得太重,怕影响了自己在金川心目中的淑雅形象。简川皱着眉,“这是我的家,你在这里的一举一动都在监控之下。”
孙菲菲脸色更白了,难道是那些佣人们打的小报告?不可以,她绝对不会回去的。“菲菲,我念在我们曾经是好朋友的份上,不再计较你所作的事情。但是,这不表示我不生气。”
简川的眸光里带着一丝不耐烦。孙菲菲咬着唇瓣,哭哭啼啼的说,“你就不怕肖恩埋怨你吗?你知道我来了之后他有多高兴吗?要是我偷偷走了之后,他一旦知道是你把我赶走的,肯定会恨你的。”
孙菲菲不得已拿出肖恩这张牌。简川脸色骤然变了,他的声音变得凌厉,“你仗着肖恩喜欢你,就屡次利用他,别以为我看不出来!”
孙菲菲抽噎着摇着头,“不,不是的,我不是这个意思……”“不要再做无用功,不用等明天了,等下我就让人送你回去。”
有了私人飞机,随时都可以送她走。孙菲菲转过头去,看了一眼一直急切关注这里的凌雅贞。她已经得得了未来婆婆的同意,就差一点点她就成了简家的少奶奶了。不,她不会就这么走的。她抹了一把眼泪,脸色冷了起来,“难道你不想知道你父亲现在在哪里?”
此话一出,简川的双眸顿时紧缩起来,浑身散发着慑人的气息。他从牙齿缝里发出令人战栗的话来,“你!说!什!么!”
连躲在绿篱后面的肖恩也惊得身影动了动。孙菲菲就知道简山舟是简川的死穴。只要她有这个秘密,那自然是手到擒来。不过,她自始至终不敢试探简川的底线,她立刻摆出一副可怜兮兮的表情,“我在赵一哲的办公室里发现一份你父亲的尸检报告。上面有一个疑点?”
简川心中的震惊无以复加。孙菲菲怎么会知道父亲还在世的消息。“什么?”
简川上前一步,巨大的身影紧紧笼着着孙菲菲小巧的身躯。站在远处的凌雅贞两眼一亮,以为简川想要低头吻孙菲菲。孙菲菲使劲咬着唇,“尸检报告上说,你父亲的胃部萎缩,怀疑死者严重营养不良。”
“怎么可能?”
简川眼眸深处深深的震惊。父亲的尸检报告他虽然没有见过,但是父亲生前身体好好的,怎么可能营养不良?孙菲菲苦笑一声,“我当时看了,就觉得要么是这份尸检报告是假的,要么是所检的尸体是……假的。”
简川想起他见到父亲尸体的那一幕,心里不由的痛楚起来。好好的一个人,一天前还在跟他说要带他去狩猎,转眼人就变成黑魆魆的一堆炭块。“我觉得尸检报告不可能是假的,要不然赵一哲不会藏在书柜缝隙处,所以只能是另外一种可能……”孙菲菲眨着眼睛,时刻注意着简川脸上的反应。简川总算舍得把眼光投射在她的脸上,哪怕是为了不得已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