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都知道修义叔公的这个小儿子从小就是个闯祸篓子,因为是老来得子,所以修义叔公格外的宠爱。不过简梁舟也是个狠角色,从小学习不好,但是打架特别厉害。从小身边就有一群兄弟哥们跟着。他人又聪明,虽然修义叔公是简家的七房,不是嫡亲的长房,但是简梁舟却很得当时简家长辈们的喜爱。关键是当时的长房长孙简山舟是个温雅如玉的人。跟满脸痞相的简梁舟相比太过于君子。当时简家四面有敌,确实需要简梁舟这样的狠角色。但是当时的家主简修震自然不允许有这样的事情发生。他极力打压简梁舟的势力,甚至将简梁舟身边的人一个个剪除掉,让他孤立无援。谁知道,简山舟突然自杀身亡,简梁舟的呼声更大了。差一点就成了继承简修震位置的下一代当家人。不过,最终他也没当成,而是被简山舟的儿子简川给代替。坊间传说,简梁舟曾经针对简川有过一场刺杀,最后失败身亡。尸体没找到,但是人确实再无消息。所以,简修义就给早逝的儿子立了牌位。现在看来,这人根本就没死。简梁舟听闻母亲已经去世,狰狞的脸上浮现一丝痛苦,不过瞬间他就朝地上吐了口口水,“简川,你想杀我,就痛快点。别这么腻腻歪歪的,像个娘们。”
简修义不停地流着泪,自顾自地叨叨,“小梁子,这几年你都去哪里了啊?怎么也不回来看看我还有你妈。你都不知道你妈就是因为太想你,才死的啊……”“爸……”简梁舟又痛苦又愤恨,所有的情绪全部在脸上涌现。这一声爸证明了这个变了脸的男人就是消失五年的简梁舟。而人群中还有一个男人神情激动,他就是简梁舟哥哥简亚舟。他默默地往后走了几步,试图往祠堂大门溜去。却瞥见大门处几个壮汉,心里一惊,却是不敢再动。就在这时,听见简川大声喊道,“修义叔公,你还有一个儿子,也在这里,要不要让他也上来,认一认弟弟?”
简亚舟立刻注意到所有人的目光全部投射在他身上,被点名只能走上前去。他硬着头皮磨磨蹭蹭地走上前,停留在简梁舟的面前。简修义还处在激动之中,见到大儿子简亚舟过来了,赶紧拉住他的胳膊道,“老大啊,你看看你弟弟回来了!”
简亚舟拧着脖子,不说话。似乎一点也不激动。“修义叔公,你在A国的家业这两年干的是风生水起。不知道,你半夜十分,是不是也跟我一样奇怪,明明没有一点经营经验的老大,怎么会突然抓住了几个投资的大好时机,赚了大把的钱?”
简梁舟冷哼一声,“难道,就你简川会赚钱,我哥哥就不会?”
简川冷笑一声,“不服气是吧?我已经将你在A国的所作所为全部查清楚。包括你窃取商业机密,投机倒把,杀人……”“我是我,他是他,你别把我们兄弟两个搞在一起。”
简梁舟还在死撑。简川忍不住笑起来,“没想到你还是个挺重亲情的人。想牺牲自己,保住你哥哥,还有你们七房一支?”
意图被戳破,简梁舟恼羞成怒,“简川,你们大房这么多年来,时时欺压我们七房。你们不配做简家的当家人!”
低下的人没一个人敢应腔。简梁舟再怎么厉害,现在也是阶下囚。之前他鼓动部分简家人,妄想推翻简修震还有简川的当家地位。那时候他说得可好听了。到时候要把股份给大家重新平分。只要是简家的人都有机会分到钱。当时,很多人都跃跃欲试。但是,现在形势大变,他简梁舟不过是个犯人,眼看都活不成了。有脑子的人肯定不会呼应。简梁舟见底下人鸦雀无声,立刻恼火道,“你,你,你!还有你们二房、四房、五房的人,你们当初怎么跟我说道啊。现在怎么哑巴了。”
被点名的各房立刻面色发白,一个个低着头不敢看人。生怕被简川一个不爽揪出来家法处置。简川呵呵两声,“看来,很多人对我很不满啊!”
简梁舟冷笑道,“你接手简氏集团这几年,全部都只为你们大房谋利。我们其他几家年年拿的分红不足一成。你这样处置不公,我们不满意很正常。”
“况且,你年已三十,膝下无子。娶了个老婆,且不说是小门小户家的,还是个不下蛋的……”他话没说完,就被简川一个心窝踢给踹翻在地。简梁舟顿时口吐鲜血,可见简川这一脚踢得有多狠。简修义和简亚舟立刻扑上去。其他人连个屁都不敢放一下。简梁舟吐了口血,嘴角还带着血迹,“简川,你敢当着大家伙面,说你那老婆能生下个一子半女,来当我简家的继承人?”
简川拳头紧紧握着,“你上次刺杀我,被爷爷心软放过。这次又刺杀我,就没这个好命了。我简川有没有小孩不重要,关键是,不属于你的东西,你敢想一下,都是错的。何况你屡次刺杀简家家主,按照族例,该当处死!”
此话一出,简修义立马大哭起来。一个八十多岁的老人家哭起来,着实让人难受。简亚舟扶着简修义,苦苦哀求道,“爸爸,您别哭了。当心您的身体!”
“简梁舟身为简家子弟,刺杀家主,率犯众怒,又为非作歹,欺瞒族人,在A国犯下种种劣行。严重败坏我简家声誉。现按照家族族规,予以除名,并依律处死。简家七房在A国的家产,所得非法,全部没收。以充家库。”
简川朗声宣布道。“至于,其他人一时迷糊,信了旁人的鼓惑。所幸没有酿成大错,现不予追究。但是,二房、四房、五房的人今年分红罚没充公。”
简修义听完,直接晕倒在地。简梁舟跪在地上,匍匐着试图爬过去。简亚舟大喊道,“父亲,父亲!”
一时乱做一团。被点名的其他房的人,垂着头,丧气之极。简修震则神色清明地站起来,对于简川这番处置非常满意。他上前拍了拍简川的肩膀,“阿川。辛苦了。有空带蔓蔓回家吃饭。”
说完拄着拐杖走出祠堂大门。————凌雅贞彼时走出凌家家门,就直接冲到白氏集团的总部,去找白静荷算账。当她冲进总裁办公室的时候,正好看见白显林站在坐在总裁椅子上的白静荷旁边,俯身在跟她说着什么。白显林本身就长得高大,一眼看去,就像是直接把白静荷娇小的身体给笼在怀里。凌雅贞脸都绿了,上去就大喝道,“白静荷,你个吃里扒外的贱货。你背叛我弟弟,逼他离婚,原来是跟他搞在一起了。”
声音大的整个房间都在发颤。白静荷当场就火了,她咻得一声站起来,“你还有脸说我,你不敲门进来,你们凌家的家教就是。胡嘴蛮缠的泼妇说的就是你。”
两人虽然名义上是姑姐和弟媳,但是多年来明争暗斗,一直不和。要不是顾忌着凌君东和凌成志,两人早都闹翻了。现在好了,白静荷先行提出离婚,她跟凌雅贞之间就没必要维持所谓的和平了。白显林不动声色地往后退了两步。凌雅贞指着白静荷的脸骂道,“你个骚狐狸,你别以为我不知道。那天我都看见了,你跟一个男人在我们凌家大宅的门口亲嘴。”
白静荷立刻脸都红了,“你别在这胡说八道。”
“你别装什么贞洁烈妇了。我都亲眼看见了。连我儿媳妇也说看见你去夜色找鸭子。也不知道是谁在胡说八道。”
凌雅贞掐腰大声骂道。白显林这时候出声道,“两位都是有头有脸的人,何必搞得这么难看,不如坐下来就事论事,不要人身攻击!”
凌雅贞一瞪,“你是谁?有什么资格在这里插嘴!”
白显林笑着说,“我是白家的管家,白显林。”
凌雅贞大手一摆,“你一边儿去。”
白显林脸色一沉,上前走到凌雅贞面前,“简太太,麻烦你先坐下来。”
边说,边伸出手不顾凌雅贞的翻看个,将其使劲按在了沙发里。凌雅贞像是被侮辱一般,大声骂道,“你算哪跟葱,你敢摸我?”
白静荷冷笑道,“这是我显林哥,你放尊重点。”
“哎呦,都叫得这么亲热了啊。难不成你那个小姘头死了,你就找了个老的,换口味换得真是快啊。”
凌雅贞的无心之语,让白静荷和白显林脸色瞬间白掉。不应该啊,她怎么会知道石翔死了?白静荷连忙换上一张笑脸,“雅贞姐,我们这么多年的亲戚,你看看,何必搞得这么难堪!”
凌雅贞冷笑道,“你为什么要跟君东离婚?你是不是有了小白脸和老白脸,就不要他了。”
说起来,她还是心疼弟弟。不想让弟弟受委屈。白静荷脸色一冷,“你胡说什么。我跟君东的关系你还不清楚?就剩下那张结婚证。他早都劝我跟他离婚,是我顾忌成志年龄小,一直拖着没办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