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凯瑶皱眉看着园内,双手也不听话的颤动了一下,深深吸了口气才敢进入。走进打开的小铁门,看着里面宽大的园林,聂凯瑶握着拳走在水泥路上,劲直的向着屋内走去。她知道,已不能再逃避了,人都到这里来,只怕有翅膀也不能飞出沈寒墨的势力范围。走到大屋前,大门是打开的,聂凯瑶皱着眉进入,并没有找到任何一个人存在。缓慢的探看着,她就是有散慢的走,不想给那个男人打电话或发信息通知,反正她就是到达这里了,是他没有出现在大厅里等候的。扫了眼曾为那魔鬼煮过一次饭的厨房,聂凯瑶想了一下,直接走了进去。她决定,先煮饭。如果可以的,她宁愿那个男人只是叫她来煮饭,而不是……做那回事的。洗了米,聂凯瑶从冰箱里找出了鱼,菜跟一些鸡蛋,决定好好的先煮一餐饭,毕竟她也有点饿了。专注着煮饭的她,并没有发现,背后有一双墨眸在远远的盯着她。原本在楼上的监控看着她进入大屋的沈寒墨,在等了许久都等不到聂凯瑶进入房间后有些生气,就直接下楼来捉人,却没有想到她躲在厨房里,竟然就好像女主人一样,自在的用他家的厨房在煮饭。此时站在他眼前的聂凯瑶就像一个学生一般,穿着简单的牛仔裤跟白色背心,从侧脸看去并没有上半点脂粉,可娇嫩的肌肤比不化妆的时候还要诱人,至少是干净清爽的。简单扎在后脑的马尾,将她衬托得更像是一个学生,清纯随性。“啊!”
端着汤忽然转身的聂凯瑶被面前意外存在的男人吓了一跳,手一松,用大瓷碗盛着的蛋花汤掉到地上,四起打落。“好烫。”
脚被直接的烫伤,聂凯瑶痛苦的叫喊着,在厨房里难受的弹跳着。“笨蛋。”
低咒一声,沈寒墨沉着脸上前将人横抱而起。又是吓了一跳,失去平衡的聂凯瑶用力的抱着他的肩膀,就怕自己会被这变态忽然丢到地上去。皱眉看了眼裤子都湿了大片的脚,那烫伤让她的脚立即红肿。本想将人抱到大厅,可是想到裤子要脱掉,沈寒墨转身,将人抱着直接往楼上走。“你抱我去哪里?”
聂凯瑶不敢放手,可是又害怕被抱到房间去。脚上传来的痛让她一再难受的低声呻吟,早不时的握着大腿以解脚板上的痛。“很痛吗?”
没有看漏她的这个小动作,沈寒墨仍是冷着一张脸,问。“当然痛,那是我刚刚才煮好的,烫死我了,你这个变态怎么就爱害我?”
说到这伤,聂凯瑶控制不住的想要骂人。她的脚都快痛死了,就好像起水泡泡一般的难受。“活该,我没有让你给自己的脚喂汤。”
沈寒墨冷淡的脸,没有过多的表情。看在聂凯瑶的眼里,这就叫作冷眼旁观,还在说风凉说话。气得咬牙,又无能力将这变态怎样。推开房间的门,沈寒墨在进入后将人抱到沙发上放下,就立即动手要脱她的裤子。“你想怎样?我都受伤了。”
吓了一跳,聂凯瑶立即按住了伸到她裤子拉链上的手。“我只是想要将你身上打湿的裤子脱掉,不过看来你很喜欢我的手这样压着你。”
沈寒墨剑眉微挑,意有所指的说。“我自己来,你……你先出去一下好吗?”
红了脸,聂凯瑶慌乱的松开了压着他手的手。“不行。”
直接的拒绝,沈寒墨硬是要自己来脱。不得已之下,聂凯瑶红着一张脸,只好任由他脱掉自己被蛋花汤打湿的牛仔裤。生气的嘟着唇,用力的拉着上身的背心,可是又发现这样拉下来后,会露出胸前的雪白。于是,就得左右为难。“坐好。”
看懂她的心思,凝视着那红肿得像煮熟了的双脚,沈寒墨站起身走向浴室。不高兴闭着唇的聂凯瑶伸手拿过抱枕,挡在那让人难堪的地方上。没过多久,沈寒墨重新走出来,手里端着一个小小的盆子,好像还盛着水。意外的傻着眼,聂凯瑶呆呆的任由他将自己仍旧在痛的脚拿起来,小心的替她清洗着仍有蛋花粘在上面的红肿肌肤。她的双脚背上全都红了,好像还起了水泡泡。咬着唇忍痛,聂凯瑶怔怔的看着蹲在她面前,小心替她擦拭的沈寒墨,心里闪过一丝暖流。他……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从来没有被男人如此细心的照顾,这种感觉很怪,有些不太自在,特别这是脚啊!他堂堂沈寒墨就不介意吗?“好了。”
在她发呆之间,沈寒墨已替她洗擦干净,也抹上了药膏。傻傻的看着眼前的男人,聂凯瑶仍是沉默不语,心里闪过许多的想法,仍在自问,他这是怎么了?他不是要让自己疯掉吗?现在这般细心温柔又是为何?“谢谢你。”
看着沈寒墨站起,聂凯瑶对他露出感激的笑。只是这抹笑,刺痛了某人的眼。沈寒墨微颤,这才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他到底在做什么?他是要伤害这个女人,而不是要她的任何谢意。“还呆在这里做什么?不快点将这水倒掉,然后下去收拾那些凌乱。”
沉下脸,如冰山一角,沈寒墨愤怒的转身离去。看着这莫明其妙又生气的男人,聂凯瑶无辜的微嘟着红唇,乖乖的将面前的这盆脏水给倒了,然后小心的向着楼下走。虽然脚面烫得不轻,可是走路还是可以的,只不过偶尔会感觉到一阵阵的抽痛,这大概是表皮伤得真有些重吧!光着脚,将厨房打扫好以后,聂凯瑶再次将其他做好的菜都端到饭厅里,对于原来做好的鱼菜都凉掉,有点小小的失望。“都是那个变态不好。”
低声的咒骂,聂凯瑶将盛好的饭放好。如果不是那个变态忽然出现在她的背后,将她吓了一跳,她也不会将刚煮好的汤全倒在自己的脚上啊!没有汤喝,菜都凉了也就算,还害得自己脚上伤得那么严重,想起就想哭。“吃饭啦!”
对着大厅那边拿着平板电脑在看的大男人喊,聂凯瑶不太高兴的自己吃了起来,决定不等他。沈寒墨冷冷的向她的方向瞄了一眼,发现这女人竟然不等他就自己吃起来,心里原本的不痛快,此时更不痛快。站起来,走近餐桌前,看着这间单的三道菜,沈寒墨伸手用力的一拨,桌子上所有的菜都被打落了一地。“啊!”
吓了一跳,聂凯瑶惊惶失措的看着地上的狼狈,不明白的抬起头来:“你在干什么?”
“我叫你来,有叫你煮饭吗?”
沈寒墨瞪着眼,对于聂凯瑶在他的面前如此悠然自得,他升起莫名的怒气。“可是我很饿,你也不早点说让我早些吃饭才来,我还没有吃饭呢!”
看着地上的菜,聂凯瑶心里也来气了。她可是花了好多心思做的,而且刚才她还烫伤了脚,就算这个变态要对付她,也不能先让她吃饱肚子吗?“那是你的事。”
沈寒墨微咬着牙。“那你叫我来这里,想怎样啊!”
愤怒的站起,聂凯瑶冷眼的瞪着他。也不知道是从哪里来的勇气,她好像又没有这么害怕这个魔鬼了。看进聂凯瑶不畏惧的眼眸,沈寒墨微微的蹙眉,就想要将她的利牙给拨掉:“我本来要你来也没有想过把你怎样的,可是看你现在这样的态度,看来我对你是放松了一点,你就不知死活了是吗?”
“我的态度怎样了?你以为你是谁?凭什么你就可以对我大呼大喝的,命令我做这个做那个?我又没有欠你什么,我也根本不认识你。”
委屈的咬着下唇,聂凯瑶怒火来了,就控制不住心中的冲动。这一刻她已经不记得自己原本怕这个男人什么,只记得自己并没有欠他什么,他不该这样对自己。面对聂凯瑶忽然闹的脾气,沈寒墨阴沉的脸更黑了,垂下的手微微的握成拳:“你不要试图触怒我的底线,你会后悔的。”
“那又怎样?你最多就是恐吓我,找人去动我的家人啊!你堂堂沈寒墨大总裁最了不起的也不过就是做这种下三流的事,你有本事就冲着我来啊!”
聂凯瑶生气的吼回去,跨步越过面前的沈寒墨就想要走。可是她不知道,她已经成功的将魔鬼惹怒了。沈寒墨双手握着她的腰,动作很快,在她还没有反应过来时,她已经被人扛着往大屋门外走。“啊!你想怎样?你放开我,你放开我。”
聂凯瑶吓了一跳,魂魄还没有安定下来,伸手不停的拍打着沈寒墨的背。可是她的力度再大,对于沈寒墨来说好像都不痛不痒,他根本就没有半点的反应,呻吟也没有一声。“啊!”
就在她拼命用力的垂打的同时,她感觉到自己被人用力的抛起,然后被抛出半空之中再坠下。头冲进水里,凶狠的水从鼻子里冲进,一种接近死亡的恐惧把聂凯瑶吓得连尖叫都无能为力,只有拼命的在水中挥动着手,胡乱的蹬着双脚。沈寒墨就站在泳池边上,冷眼着那这个笨女人在那不足一米六的池中难受的扑动着双手双脚,剑眉微紧,眯起的眼就像在看一场无关重要的好戏般。聂凯瑶惊惶失措得想要哭,好不容易才感觉到双脚着地,站起来靠在池边不停的咳嗽。“咳咳咳……”池水进入鼻子,进入呼吸道,那种难受不是开玩笑的。还有整个人被抛向池中的那股冲击力太大,全身都好像被撞痛了,也不知道是哪里痛,反正就是有一种刚刚死过一次的感觉。反正那是太可怕了。“你……这个魔鬼,变态……咳。”
用力的握着拳,却又控制不住那不停的咳嗽,难受得她想死的心都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