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就先回来墨京吧!就这样。”
沈寒轩的声音响起,然后就是特别的沉静。“起来吧!我送你去上点药。”
沈聪弯身欲要将人扶起。“我不需要你装好心,我知道你是站在谁的那一边的,你以为你这样子就是忠心耿耿吗?这只叫愚忠,你就看看吧!再让老板这样下去,他将来一定会被那个女人害得很惨的,你就看看吧!如果老板再这样下去,那女人至少会害得他们兄弟反目成仇的。”
胡韵用力的推开了沈聪,趴在地上不肯起来。她的眼泪还没有流干,谁都不能看。“那你自己冷静一下再起来吧!”
沈聪呼了口气,转身离去。对于他来说,他的主人就只有沈寒墨一个,之于什么兄弟反目,或者什么报仇雪恨的事,都与他无关。只要沈寒墨想他怎样,他就怎样,这就是他的责任。***回到他新置的房子里,已经是深夜了,沈寒墨无声的进入房间内,走到床边坐下,细心的凝视着床边睡着的女人,并没有急着躺下去。他无心去想得那么清楚,关于自己对聂凯瑶投入多少的感情,都不是那么的重要,他只知道……他不想这个女人有什么意外。回想刚才,他仍旧有点害怕,害怕自己没有看管好,只一眨眼,这女人就再也抚摸不到了。寒轩的个性太冲动了,而且总是那么的粗暴,外加有一个胡韵在这边招风引雨的,他真的不该那么放心的。“不要,不要……啊!”
床上的人忽然争扎了起来,尖叫后弹坐而起。沈寒墨伸手将人直接的拉进怀中,紧抱在怀里,然后将灯打开:“没事,我回来了,我在这里。”
“我……发恶梦了。”
聂凯瑶难受的喘着气,伸手抱面前的男人,有点虚脱的低声说。她记不起梦中的是什么,只记得自己可能是发了一个很可怕的恶梦,然后就醒过来了,但是想不起梦里的一切。也许这是与今天受伤的事有关吧!“没事的,那只是梦,我找人查过了,没有查出什么来,也许真的只是这么巧合,有人在那边打鸟儿而不小心打向你的这一边吧!只是意外,不必担心,你没有做过什么亏心事,也不会有什么人要这样对你的。”
轻抚着聂凯瑶的背部,已感到她的衣服有点湿湿的,看来是在梦里吓坏了吧!“是啊?我想也是的,可能一切只是意外。”
聂凯瑶微点头,不敢去否定,也乐意看沈寒墨这么想。她想这事情若不是意外,那么很大的机会就是杜嘉欣要出手杀她吧!若真是这样,她想这不是沈寒墨能解决的事情。她不喜欢沈寒墨解决事情的那种狠毒手段,她想自己解决,这样会更好一些吧!必要时就让杜嘉欣知道,她是真的跟沈寒墨在一起,不是杜嘉欣的对手就行了吧!“对,意外。”
沈寒墨听着,点头,笑了笑。他的手微缓,笑容里有点苦涩。这女人,这么的简单,竟然还真相信这样的一切会是意外。不过也好,他可不希望聂凯瑶想得太多,反正她是想不出一个真正原因来的,那么就让她当作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就好。“墨,我好想你。”
聂凯瑶叹了口气,抱着沈寒墨腰的手更紧一点,说:“你今晚不要走了,在这里睡一个晚上好不好?”
“嗯!”
顺从的半躺在床上,沈寒墨让聂凯瑶的头埋在他的怀中,自己低头便可闻着她清新的发香。“谢谢你。”
抱紧着沈寒墨的怀抱,聂凯瑶满足的笑着说。听着这温柔的一声谢,沈寒墨剑眉微动,轻声问:“为什么要谢我?”
他想不明白,怎么聂凯瑶忽然对他道谢。“如果不是因为你叫我一下,让我回过头去,也许我就会被打死了吧!”
想起今晚,仍旧有点余惊。“你不会死的。”
沈寒墨蹙起眉。“那如果我没有死,而是打到了脸,破了相怎么办?你会不会嫌弃我的?”
听着那笃定的否定,聂凯瑶笑了起来,调皮的笑问:“如果被子弹破了相,也许脸上会有一洞,很深很难看的,夜里起床你看见也许会害怕的呢!”
“那我就不要你啊!换一个漂亮的女人不就行了吗?”
沈寒墨眉心仍是皱起的,这模样看不出是嫌弃还是担心。“什么啊?哪里有人这么说话的,你就不能说得动听一点吗?”
聂凯瑶哼了一声,重新趴回他的怀中不动。“是你说话不动听的,你还想我说得有多动听呢?”
沈寒墨叹了口气,扶着人慢慢的躺平。忽然间,他有点累了。抱着怀中的女人,就不愿意松开手。“我不过就是随意的说一下嘛!你就不能很深情的对我说,不管将来我变成怎样,会有多丑或有多美,你都会很爱很爱我吗?”
聂凯瑶拉起沈寒墨的手,一边把玩着,一边笑说。“你都想好了,那你以后想要听什么话就写出来让我说好了。”
沈寒墨闭起眼,唇角微角。“那是不是我写什么,你就说什么啊?你这么乖要我怎么办啊?”
聂凯瑶笑着趴起来,整个人吓在沈寒墨的怀中。如此一来,她的身体也就压在他的身上,身体本能的起了反应。聂凯瑶也感觉到自己触碰到了什么,她的脸立即微热,躺了回去,感觉到脸在慢慢的变红,情绪也变得紧张。可是这一下太迟了,立即被人包围,如手中美食,没有逃脱的机会。唇落下,沈寒墨用力的吻上那娇嫩的颈间肌肤,双手用力的抚弄着,那让他渴望跟留恋的身体……***早上赶完一个通告后,聂凯瑶就直接打电话给宫尊廷,想赶在午饭的时候能跟他见上一面。“一定要现在吗?”
宫尊廷的声音有点懒懒的,听起来就是还没有醒的。“你还没有醒啊?”
聂凯瑶苦恼的问,一手拿着手机,另一手开始在忙碌的脱着身上的首饰,准备要下班离开。“我昨晚喝得有点醉,所以现在还在床上。不过你管得着吗?我妈都没有骂我呢?你不如直接说一说,你有什么事吧!我还不想出去。”
宫尊廷懒洋洋的调调,那明显的鼻音是不骗人的。平日看起来很洒脱的他,很难让人想像得了他醉倒卧床不起的模样是怎样的。“你还好意思去喝酒,吃得烂醉,昨晚就差那么一点点,你今天就看到我上头条了。”
聂凯瑶拿起包包一边走,一这小声的说。就担心自己的说话会被别人听到,这毕竟不是什么好事,她谁都不想说出去。若不是需要宫尊廷主动出来解决这事情,她是不会对宫尊廷说的。“你经常上头条啊!有什么了不起?”
“我说的不是那种娱乐头条,是特大新闻头条,上面会写着一个女星昨晚于某某海滩边上被枪打中身亡。”
走到门口,聂凯瑶一边小声的说着电话,一边耐心的等候着她约好的出租车过来。今天,保母车有点忙,所以她得自己走,因为是她自己提出要请假两个小时左右,但公司那保母车早就安排好行程。“什么啊?中枪?你跟我开什么世纪大玩笑吗?”
宫尊廷语调有点略高,好像总算是醒过来了。“你出来看一看就知道,就在昨晚,我被人开枪了,还好当时有人叫了我一下,我回过头去就闪过一劫,就只打在我的耳边。算了,还是别说得太清楚,我的出租车来了,我在如生的咖啡厅里等你,你一定要过来,我有事要跟你商量哦!宫大少爷。”
坐到了车上,聂凯瑶识趣的决定不再说。虽然这出租车的司机她经常约的,算是很熟悉,可是在不知道真实好坏之前,还是小心为妙。“什么啊?你说得我头都大了,好吧!你先过去等我,我现在立即起床过来。”
宫尊廷的语气微紧,急急的说完就挂电话了。看着嘟嘟作响的手机,聂凯瑶苦恼的笑了笑,将手机收起,用力的眨了眨眼,重重的呼了口气。她真的想不清楚,到底这一切是不是杜嘉欣做的?她真的有必要查清楚一点吧!免得将来再出什么意外,害惨的会是她自己,所以这事不能轻易罢休,一定要查清楚。***坐在如生的咖啡厅里,聂凯瑶总是不时的左右张望着。以往,她会这样做肯定是为了怕有狗仔队在,现在她这么紧张,是因为昨晚那个要杀她的人并没有成功,今天还是会继续来。虽然沈寒墨说查过没有可疑,很可能是去打鸟的人,可是她总觉得这也许没有这么简单,若真有人要存心杀她,那么昨晚失败了,就有可能会继续来的。“你说的是什么事啊?吓得我立即就冲过来,最好不是什么小事,要不然你得陪我一起睡。”
宫尊廷拉开椅子坐下,人还没有来声音就先到了,抬起的星眸微沉,表情特别的认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