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琛,你和紫星出问题了?”
严可话一出口,穆礼琛仰脖把杯子里的酒一口闷掉,他舔了舔嘴唇,无声地点头。“所以……你叫我们来是想给你出主意?”
严可又试探着问道。穆礼琛自斟自酌,又一口闷了一杯酒,摇头。“那……”严可正要说话,却被苏承抬手堵住了嘴巴,“你别说话了,你说一句他喝一杯,你话还没问完,人早就醉……”苏承话音未落,穆礼琛又干掉一杯。“得。”
苏承看了眼严可摇了下头,敢情说什么穆礼琛都能喝闷酒,干脆什么都别说了。三人就在阳台上吹着风,看着在晨光中逐渐苏醒的城市,谁也没说话。过了很久,穆礼琛变得沙哑的声音终于响起,“我想通了。”
“想通什么?”
严可和苏承异口同声问道。穆礼琛眨了眨眼睛,站起来转身往屋里走,刚跨进落地门,身子一歪就重重地倒在地上。严可和苏承赶忙起身去扶他,可惜没来得及,两人把倒地的穆礼琛扶起的时候,却见他不知道是醉酒睡着了还是昏了过去,一点反应都没有。苏承猛然喊了一声,“怎么这么烫?”
严可把手放在穆礼琛额头上,脸色严肃,“这温度估计有四十度了。赶紧叫他家医生来。”
“你不就是医生吗?”
“哥哥我妇科。”
严可白了苏承一眼,就算他是学医出身,一没诊疗器具二没药物的,他也没法给穆礼琛看病啊。两人合伙把穆礼琛抬进卧室,给他换上睡衣以后,苏承给穆家专属医生打了电话,严可在医生到来前先给他做了些物理降温。穆礼琛一直昏迷着,严可给他掖好被子,跟苏承一起在客厅等医生到来。苏承一点不见外地钻进厨房煮了两杯咖啡端了出来,“他去敦煌找祝紫星了?”
“是啊,说是想给她个惊喜。没想到却惊吓到了我们。”
严可接过咖啡,叹了口气。“祝紫星那个女人就是作。唉,不是我针对她,礼琛哪次跟她闹矛盾不是她无理取闹作出来的?”
苏承冷哼了一声,他对祝紫星本来就没什么好感。“等礼琛醒来以后再说吧,毕竟他俩之间发生了什么事,我们什么都不知道。不好随便判断。”
“切,你就向着祝紫星吧。”
苏承白了严可一眼。家庭医生速度很快,不出半小时就来到了穆礼琛家里,严可的物理降温也起了点作用,医生就给开了点退烧药,叮嘱了一些注意事项,这才离开。苏承坐在客厅沙发上,翘着二郎腿点燃一根香烟,悠悠的吐了一个烟圈,“严可,你把祝紫星手机号码给我,我问问她怎么回事。”
“你别添乱了,一切都等礼琛醒来以后再说。”
严可打开落地窗,让烟味散出去。“唉,被一个女人气成这样,真窝囊。”
苏承哼了一声,两道浓烟从鼻孔里喷出,大概他也是觉得这个形象不雅,掐断香烟,窝进沙发里生闷气。“也不一定就和祝紫星有关,等他醒来吧。”
严可摸了下鼻子,轻声说了一句自己都不信的话。“严可,咱们哥儿几个可是十几年的关系了,千万别重色轻友。跟祝紫星闺蜜好上了就甘当她的亲友团了啊。”
“去你的。”
严可长腿一伸,作势就要踹苏承一脚。不过严可也不是真心要踢他,所以苏承一伸手就很轻松地把严可的腿抓住,再往自己身边那么一拽,严可失去平衡,直直地扑在苏承身上。严可再清瘦,也是条一米八几的汉子,他的重量很轻易就把原本就坐着的苏承扑倒在沙发上。这么一扑,他刚好骑在苏承腰上,双臂支撑在苏承头部两边,两人脸部距离不超过二十厘米。“咳咳。”
不合时宜的咳嗽声响起,俩人就维护着这一上一下的姿势,同时扭头看向声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