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祝紫星被一阵刺耳的铃声吵醒,明知道手机就在床头柜上,可手臂就像是灌了铅,沉重地根本抬不起来。好容易拿到手机,铃声却戛然而止,看记录是邹鸣打来的。祝紫星回拨回去,“喂?邹大哥……”声音刚出口,祝紫星就被沙哑的声音吓了一跳,自己的嗓子什么时候变成这种破锣样子了?“紫星,你没事儿吧?”
邹鸣关切的声音在手机那头响起。“我好像有些发烧。”
祝紫星稍微清醒了一些,这才发觉自己浑身滚烫。“你等我一下,我这就去找你。”
邹鸣说完顿了一下,有些迟疑地问道,“你穿着衣服的吧?”
“呃……嗯,穿的。”
祝紫星有些哭笑不得,邹鸣还真是君子,这时候了还顾得那些。“那你有力气开门吗?不然我找服务员帮我开。”
“可以的。”
祝紫星挂掉电话,很艰难地起身开门,她把安全扣挡在门口,又赶紧回到床上躺好,她的体力实在没法支撑她多站一会。不出五分钟,邹鸣就赶到了,他带着一个小医药包,从里面掏出温度计递给祝紫星。“这你都有?”
“有备无患,谁知道出门在外会有什么突发状况,这不用上了?”
“也是。”
祝紫星夹好体温计,靠在床头有气无力地应声。体温计滴滴的提示音响起,邹鸣接过来一看,紧紧皱起眉头,“39度8,不行,我得带你去医院。”
“不用,给我买点退烧药回来就行,我头疼,动一下都疼得要裂开了。”
“那我叫医生来出诊吧。你先休息,今天请假吧。”
邹鸣说着就往外走,顺带用一张卡片换掉了门口插在墙壁上的房卡。祝紫星身上穿的还是昨天的衣服,她忍着痛换了一身棉质的厚睡衣,胃依旧疼得难过。可能是昨天吐过以后一点都没有进食的缘故,阵阵收缩的痛感只增不减,于是又打电话让服务部送了早点和温水来。邹鸣速度很快,不出半小时就带了一名女医生来到祝紫星的房间,祝紫星正坐在床头吃早餐。“紫星。你好些了吗?”
“吃了点东西,胃能好点了。就是头还疼。”
“这位是张大夫,你让她给你看看吧。”
邹鸣请那名女医生上前给祝紫星检查。张大夫给祝紫星重新量了体温,检查了心音等几项简单诊察项目之后,龙飞凤舞地开了一张药方。“这位先生,你女朋友高烧不退,外加胃疼头疼,如果想尽早好起来的话,我建议还是打点滴。”
张大夫头也不抬地边写药方边说道。祝紫星和邹鸣相视而望,这时候谁也没工夫跟大夫解释什么了,就遵循医嘱老实打针吧。邹鸣跟着张大夫去医院开好药,过一会又领着一个护士回来了,还带着从医院拿出来的点滴架。“搞这么大名堂?”
祝紫星笑出声来,“去借一个衣架子不就行了吗?”
“哦,我还真没想到。”
邹鸣也是关心则乱,根本没想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