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被打得这么惨。不伤筋不动骨却是切切实实的疼,让他不得不怀疑楚毓熙也对人体构造进行过特殊研究,知道挑在哪里下手最恰当不过。“你们有什么可以拿来交流的?”
这两个人之前不是连面都没有见过了?孟斐斯笑笑,“伏羲,你是找不到合适的对手觉得太寂寞,难得今天可以棋逢对手,所以忍不住就要过几招了是吧?”
他给两人的举动找了台阶,免得安夏知道这两人会打起来完全是情敌之间的较量。秦伏羲一愣,理解了孟斐斯是不想黎安夏多心的用意,“确实,他是个少有的对手。”
楚毓熙看了看宝贝儿子,“灿阳,我们明天就启程回T市,这里的空气质量太差。”
有秦伏羲的地方,他一刻也不想待。即使平心而论,他可以谅解这个男人此刻的心境。但只要想到他伤害过安夏,甚至还该死的碰过她,他就没办法不去介意。“明天就回T市?”
倒是黎安夏先意外了,她好不容易到R国来一次,还没来得及好好玩玩就回去也太可惜了。“你还不想回?”
楚毓熙的脸几乎要转绿了,孟斐斯不禁一笑,“安夏一直没有机会到R国来,这次,应该是想好好玩玩。”
正巧有秦伏羲做东,似乎还是个不错的主意。“既然都来了,也不必急于一时。她还需要多休息,你跟孟斐斯,暂时住下来吧。至于你那个云天集团,我想放着十天半月也不会倒。比起这些天你对东川做的事,就是让你损失点利益也是小事。”
算过了黎安夏的这笔账,他们之间可是还有商场上的过节了。“我刚刚已经说过了,那是你咎由自取。”
如果不是他先动手带走安夏,他才没有那个闲工夫对付东川,毁他的船只,断他的货源也是要耗费自己财力的事。“论及伤及无辜,你比我更高明。”
秦伏羲看着他,淡淡的说。孟斐斯一怔,了解秦伏羲这话已然是在表明,对安夏跟黎家,他已经释然,也认识到自己执着多年的事情是在伤及无辜。不管错在东川靖司还是黎若晴,至少都跟安夏还有他们无关,他们是无辜的。因为安夏被他带走,所以楚美人迁怒于东川集团,让他们不少的重要成员躺进医院,这是秦伏羲说的无辜吧。楚毓熙顿了顿,轻道,“你应该庆幸,我见到了安夏。否则,我会有办法让东川家族从R国消失。”
就像当初秦伏羲对付库克拉一样,他的手段会比他更残酷。孟斐斯惊住,他从没见过楚毓熙的眼睛里出现这样狠绝的神情……秦伏羲却是轻笑,“为了黎安夏,你可以让东川家所有的人陪葬,我应该说,你的在乎,实在太可怕么?”
楚毓熙不是说说而已,如果他继续带着黎安夏离开,佐藤跟浅见根本应付不了这个男人。说到底,这个男人是只笑面虎,俊美的外表下那颗心,绝情的狠,却也痴情之极。“熙……我们还是……”“叫我毓。”
楚毓熙忽然出声。黎安夏一脸疑惑,“怎么了?”
只是称呼而已,再说当初不是他说,要自己叫他毓熙或者熙的吗?“我说,从今天开始,我希望你叫我毓。”
楚毓熙对着她温柔的微笑。“叫你熙不是很好么?我前段时间也是这么叫的。”
黎安夏还是不明白他为何突然有此坚持。孟斐斯难以置信的看着一瞬间戾气全无的男人,他……不是这么会计较吧?因为秦伏羲的名字尾字根他同音,所以他就要叫安夏改了称呼?秦伏羲也是愣住,没想到楚毓熙连这点小事都要不留余地,就算黎安夏是叫他熙,会感伤的也不该是他好吧?他计较个什么劲儿?“楚毓熙,你是担心,安夏每次喊你熙的时候会顺便想起我么?”
忽然之间,他感觉这个狐狸一样的男人,也有有趣的一面。黎安夏先看着说话的秦伏羲,半晌之后,慢慢的转回头,“你真的是……因为这个?”
老天……这个男人会不会太幼稚了一些?名字尾音相同的事他都要计算。“没错,我想秦伏羲也没带给你什么好的记忆,以后该忘记就把他忘记。叫我毓,免得不小心勾起你不愉快的回忆。”
这个男人明明是自己在较劲,还硬要把原因归咎在别人那里。黎安夏掩唇轻笑,“其实,我也没有特别不愉快。不管秦伏羲之前做了什么,能够解决这么多年的过节,我心里还是很开心的。有句俗话说冤冤相报何时了,虽然话老但理不老。已经过去的事,大家能不要计较,敞开心胸重新面对生活,真的很好。”
这件事能处理好,其实是解了她最大的心结。“你说的对,是我应该要对你说声感谢。另外,我希望你记得,我很喜欢你。如果有一天,你厌倦了楚毓熙,或者他做了什么对不起你的事,我随时在等你。”
知道黎安夏大概永远也没有找他的那天,但这话说出来,心里总是会少些遗憾。楚毓熙拧紧眉心,“我们很快就要结婚了,届时,你可以到T市观礼。”
这个死人妖当着他的面说这话,绝对不安好心。两人的话都令黎安夏诧异不已,一时竟不知要怎么回。孟斐斯倒是颇富兴味的看着两人,真是难得了这样身份的两个男人会斗嘴呀,此景百年不得一见。“不要说还没有结婚,就算结了,也不是不可以离。况且做不成少年中年的夫妻,老来还可以做伴。我都可以等着。”
这话,他就是说来挑衅这个男人的。孟斐斯讶异的看着他,秦伏羲……真是狠角色呀,连老来伴都敢扯出来了。楚毓熙原本紧绷的神情忽然放松,脸上露出好看的笑容,“话是不错,做不成少年中年的夫妻可以做老来伴,既然你愿意等,我就祝福你等得愉快了。”
他尽管花一辈子的时间去等就好。秦伏羲得意的脸立时像被霜打了的茄子一般。见状,孟斐斯再也忍俊不住,笑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