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放手。”
楚毓熙几不可察的皱了皱眉,从黎安夏又出现之后,他还没碰过哪个女人,也懒得花心思去看。“我……”凤七七原本还在紧张着周围会不会再窜出猫咪,见到楚毓熙的忍耐神色后忽然来了兴趣,他的五官跟大哥也有不少相似,只是看起来没有大哥的英气,调皮的眨眨眼,“我害怕猫,只要见到腿就会软。”
“放手。”
若是寻常女人,他大可甩都不甩,但凤七七好歹是那家伙的妹妹,加上她也不过二十几岁,于情于理,他都多了分忍耐。“我就不放你打算怎样?”
玩心大起,凤七七索性伸手抱住楚毓熙腰际,而后微微错愕,这男人腰好细!“小姐,是要停在这里吗?”
甬路一边,一辆计程车停了下来。在黑暗处视物无碍的黎安夏眼神盯着窗外的人影,楚毓熙……他带了女人回这里?这个认知轰然在脑中炸开,让她整个人混乱起来,他是生气了么?说他累了,是跟她在一起累了吧。不然为什么才隔了一天的时间,他就可以若无其事的抱着别的女人在这里卿卿我我。“小姐?”
司机半天听不到她回话,又叫了一声。“对不起,麻烦你载我离开。”
黎安夏回过神,轻声开口。“小姐,您不是要到帝都住宅区?”
司机是个健谈的中年男人,纳闷的问她。“我现在不想到这里了,麻烦你马上载我走好吗?”
再多看一秒,她怕自己会忍不住冲下车。“喔,好,好的。”
司机连忙应声,调转车头。刺眼的车灯朝着甬路射进,楚毓熙皱皱眉推开凤七七,“够了,别浪费时间。”
如果她不是要谈凤起语的事,恕他没时间奉陪。“哇咧,你可真跟我大哥一个样,一点也不知道怜香惜玉。”
凤七七强烈不满。计程车停在格致酒店门外,司机回过头,“小姐,您说的是这间酒店吧?”
“恩,谢谢,付你车费。”
黎安夏抓起皮包掏钱给司机后直接飘下车。“那边那个穿绿衣服的,看到没?”
混乱的夜店一角,几个男人指着坐在巴台边上的女人窃窃议论。“知道了,在她杯里动了手脚,等一会儿直接把人带出去。”
翘着脚的男人目光猥琐的紧盯着喝酒的女子说。“先生,再给我一杯威士忌。”
黎安夏抚着巴台,迷迷糊糊的说。“小姐,您已经喝了不少,这……”年轻的调酒师有些担心的看着她,长得这么漂亮的女孩子一个人跑到这种地方来喝酒,虽说格致的夜店秩序还算好,但也保不准会有不安好心的家伙出没,实在是太不安全了。“给我酒。”
头晕的厉害,可是还没到麻木的时候,安夏皱着眉,只想继续喝酒。调酒师摇摇头,只得又拿酒给他她。楚毓熙那个混蛋!他是不是想要跟她分手了?安夏瞪圆眼睛看着酒杯,他是觉得累了所以不想跟她在一起了吧。她还要跟他解释什么吗?眼前慢慢转暗,强烈的眩晕感袭来,她好想睡。“行了行了,药效开始发挥了。”
几个男人摩拳擦掌,想要上前去把美人儿带出去。“先生,您是要……”里恩以为自己听错了,跟着主子才来的T市,到夜店也不过是纯属消遣,就算看到什么事,按理说也不该会插手。“别再让我重复。”
男子的眼神看着巴台前的女子,语气冷如寒冰。“里恩明白。”
“先生,你……”调酒师见到突然跑出来的男子扶起巴台前的小姐就要离开,不禁出声阻拦。男子看了他一眼,将一叠千元大钞放在台面上,“她是我女朋友。”
女朋友?调酒师一愣,男子已将人带走。五分钟后,夜店门外多了几个男人缩在地上哀号,看那模样,像是手脚被人打断。“先生,要带这位小姐回饭店吗?”
里恩边开着车边好奇的问,老板竟然会从夜店带走一个女人,真是奇闻那。“通知给凤家的人,过几日再到罗马。”
眼下,他有更重要的事要办。“这位小姐是……”主子来T市不是只为了看看DY有何动静吗?怎么现在要留下来?“她是唐家未来的女主子。”
淡淡的话声不容置疑。里恩错愕的看着停下车子,看着还在昏睡的女子,“先生要娶她?”
这……来了T市,先生脑筋也跟着时差没有反应过来吗?“她手上,有我的戒指。”
“戒指……”主子的戒指不是在九年前就遗失了?这几年也从没听他提起过相关的事。“开车。”
看着怀里的女人轻皱起眉,唐辰阳伸手按揉上她的太阳穴,是她吧?九年不见,她好像没有多大的改变,还是像他见到时那样的机灵可爱。刚刚在夜店见到她进来的时候,他足足愣了十分钟,自己以为已经去世多年的女孩儿突然出现在眼前,任谁也会感觉难以置信。起初,他也以为自己是看错了,物有相同人有相似,可是她握着酒杯时手腕上那圈银白色的特制手环绝不会错,那是凉音从不离身的东西。那只手环内侧有极小的按钮,只要按动,会射出细如丝线的钢丝。“唔……混蛋,你是混蛋……”黎安夏迷迷糊糊的嘟囔。里恩忍不住开口,“先生别担心,我刚刚有审过那几个混子,他们只是在酒杯上涂了轻度的迷药,等一会儿,人自然会醒过来。”
看了他一眼,唐辰阳淡淡出声,“我知道。”
有人在看她,黎安夏混沌的意识因为强烈的注视慢慢恢复,睁开眼睛的瞬间,一张俊逸的男性脸庞映入眼帘。“清醒了吗?”
唐辰阳看着她迷茫的大眼,尽量放轻语气,还是有些不敢相信,凉音,真的还在这里。“我……你,你是……”这是怎么回事?她怎么会见到这个男人?难道自己还没清醒?伸出手指掐了掐自己的腿,明显的痛感让她又皱起眉,会痛!她没有做梦呀!“你在做什么?”
看着她奇怪的举动,唐辰阳轻问。“这是哪儿,你怎么会在?我……难道我也死了?”
她记得自己只有去夜店喝了几杯酒,难不成那也能醉死人?“死?”
注意到她的用词,唐辰阳挑起眉毛。“唐辰阳,你不是已经……死了很多年吗?”
她记得那年是辰还是阳阳告诉她的,她还惋惜了好久,毕竟自己当初可是费了好大的力气才救了他。“谁告诉你我死了很多年?”
轻笑一记,很好呀,看来是有人瞒天过海。“这……那不重要,你真的没事?那这些年你都在中东了吗?”
她记得他说过,他家在中东。“对,如果不是今天在夜店里偶然遇见你,我也会以为你已经去世多年。”
唐辰阳扯唇一笑。“我?去世?”
安夏愣愣。“凉音,你怎么会在T市?”
她说过自己住在X市不是?安夏反应了一会儿,意识到他这个凉音是在叫自己,“我前一阵子从X市过来后没有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