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坐,可心里一丁点的喜悦和兴奋都没有,车内的灯光很亮,映得她皮肤晶莹雪白,却映不亮她的心。车缓缓的平稳行驶,在他的对面,丁轩瑶靠着沙发坐在最边上,隐隐的,她闻到股股酒味,很柔顺,一点都不刺鼻。他喝酒了?轻咳一声,她正要说话——“过来。”
浅薄的嘴唇轻启,狭长的眸子慢慢睁开,被酒精染过的阴寒眸光性感的落在丁轩瑶身上。她额前的刘海,稀疏的盖着秀眉,麦色的发丝被梳成了两支辫子,穿着一件淡黄色的宽袖雪纺衫,圆领系着蝴蝶结,像一朵清新淡雅的小雏菊。霸道的口气让丁轩瑶超级不爽,她斜睨着他,一想到他对她的无耻行为,她就恨不得冲上去将他的脸抓得稀巴烂。“詹森先生,请把……”骤然间,一股强大的力量迎了上来,左胳膊传来一阵剧烈的扯痛,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被林睿城压在身下,那带着浓浓酒气的唇瓣,硬生生的啃噬着她的红唇。“为什么要骗我?为什么不听我的话?你知不知道背叛我的人只有死路一条?”
他冷厉的声音低低的吼着,唇齿的力度像是现在就要将她生吞活剥了。当他得知这个女人并没有像之前说的,乖乖回别墅的时候,他的心就一直被炙烈的火焰烧着,那张楚楚可怜的小脸,那双乖顺动人的眼眸,原来都是骗他的,她竟然用了缓兵计,就是为了逃跑。逃得了吗?完全就是在自掘坟墓!“唔……唔……”丁轩瑶挣扎着,她带伤的左胳膊被林睿城高高举过头顶,痛得她无法动弹,只能凭右手反抗,东抓西抓,卒然,她抓住了林睿城的头发,用力一扯。“啊——”林睿城被迫仰起了头,一张冷冽的脸被气得青一阵的紫一阵。反手一巴掌甩在丁轩瑶的脸上,按住她的脑袋,凶恶地说,“你还敢抓我!信不信我杀了你!”
水润的眼眸瞪视着林睿城,使出全身的力气朝他对吼。“有种你就杀了我!”
她到底做错了什么,要被这男人这般欺负?幽暗的眸子微眯起,他松开了按住她脑袋的手,转而擒住她的下颚,原本白净的脸上泛出了几道红痕,嘴角溢出丝丝血水,“想死?没那么容易。”
甩开她的脸,林睿城怒气冲天。“把照片删了!”
丁轩瑶用手背蹭掉嘴角的血丝,她的手臂再度被拉扯,疼痛的感觉蔓延了整个后背。“还敢跟我顶嘴!”
“我让你把照片删了!”
这女人……果然,之前的温顺全是伪装的,这个骗子!“呲——”雪纺衫被撕开。丁轩瑶尖叫一声,双手本能的挡在胸前。“畜生!你不是人——”炙热的唇瓣俯了下去,似啃噬。丁轩瑶扭曲着小脸,额头冒着汗,泪花滚出眼角,小手抓住他的手腕,“痛啊!别再拉啦!手臂要断啦”然而被酒精洗涤过林睿城像是失去了理智的狮子,一点也不相信她的疼意,她越是挣扎,他变越是箍紧她。丁轩瑶贝齿捕捉到舌头,用力一咬,一股腥味蔓延开来。林睿城抬起了头,对上那双充满怒火的眼眸,又一巴掌甩了过去,丁轩瑶头被打偏,麦色的发丝刮落在脸上,而后脑袋发蒙,视线也变得模糊。“想你了……”低哑沉醉的声音在车里响起,林睿城叹了口气,只有这样,他烦躁的情绪才能得到纾解。丁轩瑶红肿的脸狼狈不堪,疼痛已变得麻木,神情沮丧无比,眼角的泪滴不停的滑落,她害怕的紧紧抓着沙发垫子,指甲泛白的嵌入皮垫里,美丽的发丝也散乱在沙发上,被滑落下来的泪水浸湿。加长版劳斯莱斯幻影,车内,绣有精致暗花的窗帘不停的来回摆动,就连小桌上的半瓶矿泉水都经受不起摇晃,横倒在小桌上来回晃动。四十多分钟的车程开了一小时才到达目的地,驾驶室里的保镖不知道后面是什么情况,只是殷勤的撑开大黑伞,小跑到车门边,“叩叩”敲响了车门,“少爷,到了。”
“滚!”
林睿城大声怒吼。他快要到达顶峰了,哪个不知死活的竟然在这个时候打扰他。保镖不知所以的遭到呵斥,茫然的看着这辆足有六米长的豪车不停的在晃动的时候,好半天,才面红耳赤的退了下去。贪婪在酒精的酝酿下,紧紧的蛊惑着林睿城,他咽了咽口水,将她翻身抱在怀里。她的脸又红又肿,上面的伤痕鲜红刺目,长而翘的睫毛上沾着泪珠半阖着,像花瓣的红唇娇艳欲滴,一丝血水顺着嘴角流下。林睿城抹掉她嘴角的血,将自己的西装套在她身上,看了看确保没有泄露的地方,光亮的额头凑到她的耳际,“先回家,回家后再慢慢来。”
怎么能便宜了这丫头,更何况这坏丫头,竟然还骗了他,今晚非得要好好的惩罚,要让她知道欺骗他的代价是她承受不起的。打开车门,一股微凉的风扑了过来,什么时候开始下雨了,淅淅沥沥的。林睿城拉了拉裹在丁轩瑶身上的西装,横抱着她下了车。车门口,洛克早已默不支声的撑好大黑伞等候着。抱着丁轩瑶大步走进别墅,所有的女佣早已排得整整齐齐,并以九十度鞠躬的方式迎接主人。偌大的客厅中央,还跪着两个疲惫不堪的人,冷厉的眼眸扫了眼那两个昨晚派去接丁轩瑶的人,“废掉一根手指,派回去看守兽练场。”
“谢爷不杀之恩,谢爷不杀之恩……”径直走向二楼卧室,佣人早已等在门口,为他们打开卧室的房门。林睿城进房,直接走到浴室,将丁轩瑶连同那件昂贵的西装一并丢进放满水的偌大浴缸。丁轩瑶呛了好几口水,神智也清醒了不少,狼狈不堪的从水里爬起来,还没站稳,林睿城已经将自己扒了个干净,如豺狼虎豹般扑了过去,疯狂的扯着她的衣物。被水浸过的衣服贴在丁轩瑶娇嫩的皮肤上,再被林睿城这么一撕拉,勒得她生生的痛,尤其是牛仔裤,愣是让她有种在扒皮的感觉。“痛,痛,放手……痛死了,疯子……呜呜呜呜……”装满温水的圆形大浴缸里,听到她嚎嚎大哭,被酒精迷了神经的林睿城,总算是清醒了几分。